突如其来的又一波打击又让芬兰军陷入混乱之中。
在连续倒下了二十多个官兵之后,终于有个芬兰军官判断出敌人藏身的方位,声嘶力竭的怒吼起来:“四点钟方位,他们在四点钟方位!”
“集火!”另一个芬兰军官也大声咆哮起来,“往四方钟方位,集中火力射击!”
已经搞得晕头转向的芬兰兵便纷纷掉转枪口,对准四点钟方位,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开火之时,又一波弹雨无声无息的射到,下一霎那,一个个芬兰兵的头盖骨便像刚才那个芬兰军官般,纷纷碎裂了开来,然后一声不吭的倒下。
而且子弹并非来自正面,而是来自他们身后。
“不对,敌人在身后,该死的,敌人在我们身后!”
听到命令的芬兰兵便纷纷回头,端着步枪准备往后射击。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确定埋伏身后的敌人具体在什么方位,又一波弹雨从斜坡顶上倾泄下来,瞬间又摞倒五个芬军。
却原来是之前埋伏在斜坡顶上的几个芬军狙击手。
“上面,敌人在上面,该死的,你们这些个蠢货,向坡顶射击!”
一部份芬兰兵又慌不迭的转身,端着步枪瞄准斜坡顶上准备射击。
遗憾的是,不等他们扣下扳机,从他们身后八点方位以及四点方位又有两波弹雨倾泄过来,瞬间又摞倒了十几个,这一下,芬兰兵彻底的被打懵了,面对来自于三个不同方向的射击,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还击了,倒三角伏击阵所以厉害,就厉害在你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反击!敌人仿佛就无处不在!
“正面,往正面集火,该死的,向正面集火!”
“四点,四点钟方位,你们这群蠢货,向四点钟方位射击!”
“尤恩,你这个蠢货,敌人分明在八点方向,在八点方向!”
“卡尔,你才是蠢货,敌人明明在四点方位,全都听我的,往四点方位集火!”
连级的芬兰军官已经当场毙命,剩下的排级军官吵成一团,底下的芬兰兵就更加不知拒措,转眼间,聚集在斜坡中央的一百多芬兰兵便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十个,从斜坡底部爬上来准备跟同伴汇合的另一波芬兰兵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时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芬兰军已经没希望获胜了。
“撤退,大家赶紧撤,快撤退!”终于有个芬军排长反应过来,下达撤退命令。
只不过,到了这时候才想撤退,却已经晚了,看到芬兰军纷纷将步枪挎到肩上,然后撑起雪杖,准备逃离滑雪场,埋伏在斜坡顶上以及另外两个方向的十九名狼牙狙击手,便纷纷从藏身处跪坐起身,端着狙击步枪无所顾忌的连续开火。
不到片刻功夫,踏入陷阱的将近两百个芬兰兵便被击毙了大半,只剩下不到十个芬兰兵顺着斜坡滑到坡底,眼看就要逃入坡底的雪松林。
叫驴举起步枪,透过瞄准镜的视野锁定其中一个芬兰兵的后脑勺,刚要扣下扳机时,耳畔却听到徐锐说道:“这几个就留给大王解决吧,大王也该尝尝肉味了。”
叫驴闻言便立刻松开压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然后放下了狙击步枪。
……
回头再说那不到十个芬兰兵。
直到滑入树林,再没有听到子弹掠空的尖啸,也没有看到一个同伴倒在敌人枪口下,剩下的这几个芬兰兵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埋伏在滑雪场四周的苏军狙击手已经放弃追杀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将捡回一条命。
不过既便如此,剩下的这七八个芬兰兵也是丝毫不敢减速,继续以高速在密林之中来回穿梭、滑行,此刻,他们只想快些逃离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因为刚才打他们伏击的苏军狙击实在是太可怕,那枪法精准到简直能让人窒息。
然而不幸的是,这终究只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
滑在这支逃亡队伍最前面的是芬兰军硕果仅存的一个排长,只见他拿雪杖往右侧的雪地上使劲一点,然后脚下无比熟练的一拐,人便已经十分灵巧的避开了正前方的一颗大树,绕过大树之后,再用左手雪杖轻轻的一点,整个人便又回正过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一点灰影正以惊人的高速从侧前方猛扑过来,急抬头往右看,那个芬军排长却险些连屎都给吓出来,只见一头足有小牛犊大小的野狼已经张开血盘大口,向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来。
“狗屎!”大王出现得实在太突然,速度又太快,打头的芬军排长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来得及在脑子里转了个念头,甚至都没来得及把这句骂人的话说出口,凌空扑下的大王便已经一口咬住芬军排长的脖子。
下一刻,大王猛的一甩头,便从芬军排长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撕下了一大块肉。
这时候,第二个芬军士兵才刚刚转过那颗雪松树,却正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只见他们排长的半个脖子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两截白色的软管在创口处来回摇摆、蠕动,还有那一截白森森的颈骨也是清晰可见。
再接着,芬军士兵便感觉到一股腥风从耳畔袭到,急回头看时,正好对上大王的那对淡黄色的狼眸,从那对狼眸之中,芬军士兵感受不到一丝的情感色彩,下一个霎那,芬军士兵便看到两枚白森森的獠牙出现在他面前。
这一幕,也成了这个芬军士兵生命中的最后记忆。
大王只是一口,便将滑在队伍第二个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