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有必要让他认识到,她的存在既是不或或缺的重要,亦是……他不得不重视的存在。
首先,第一就以这些毒蛇为前行军开路。
计谋是好样的,可那黑皮枯枝燃烧起来却并没有如赵鹿侯想像之中那般容易,特别是他们用的火折子被一阵阵寒风吹过,更是如风中烛火便摧残不已。
眼看属下不给力,赵鹿侯便身姿如柳蒲柔韧一旋转,已折了一条长枝,他看到吐着蛇信咝咝而来,不等它们靠近,那条长枯枝像是被赋予了强大的力量,随意一划,地面便是一条深壑横沟出来。
像是感受到生命的威慑力,那些爬动的蛇停滞了一瞬间,其重重人身,一道娇小的身影,一双由黑转金的双眸,异光熠熠乍现一瞬,便掩了踪迹。
而众人看那些扑腾的毒蛇刚停歇一会儿,还来不及对侯爷表示敬仰崇拜松一大口气,便看到那些蛇竟再度不怕死地滑行过来。
由于蛇的数量之多完全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数量,况且这荒郊野外,黑石陡嶙间,漫蛇游动,众人神经绷得如一条弦,像下一秒就会扯断。
这该不会是整座黑岵岩崖的蛇全都出动来围攻他们了吧?!
终于,眼见暂时无计可施的赵鹿侯还是主动跟虞子婴搭话了,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如之前一般护于他身前,不需要他开口,便替他解决了绞汁难题,可是现在——她竟完全置身事外,就像完全不准备再插与他的事情了。
这种落差令赵鹿侯脸色有些难看,他似笑非笑地睨着虞子婴,那刻意压低的磁性优雅嗓音,很绵长而迷人道:“玄师大人,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的吗?”
他咬字腔正字圆,语序不带一丝慌忙顿挫,他总是很严格要求自己,不会露出一种失了风范的狼狈。
战捷!虽然他并不提帮助或求救之类的字眼,但这种婉转的方式对他来说亦实属难得了。
“我以为……我的闲手旁观会令你更放心一些,原来是我会错意了。”
虞子婴说出一句话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的话,也不顾赵鹿侯那张如川谱变脸的神情,将最后一块肉干塞进嘴里,便站了起来。
她从人群中走去,黑甲军都很自觉地替她让路,她越过人群朝着那雾间若隐若现幽幽群蛇走去,有人眼看她走到危险地区,连忙惊呼一声:“玄师大人!”
赵鹿侯神色一紧,指尖微颤,欲伸出一臂拽回她……因为他离得他最近,但下一秒,他却跟别人一样,目露震惊。
虞子婴不闻其声,继续朝着前方而去,原来该扑咬上来的蛇竟竟像畏惧了一般,纷纷缩缩朝后,随着她移动每一步,那围拢过来的蛇群则退避三尺。
虞子婴转身,那张小脸在一片黑色背景衬托下,愈发白得无一丝瑕疵,她浓密荫覆的睫毛下一双眼晴无一丝闪烁,又黑又大,全神贯注地看着赵鹿侯,那神情就像这世上分析崩离,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同一个世界,相携,相望。
赵鹿侯眼瞳微缩,面无表情与虞子婴对望着,但见她伸臂一扬,就像是神迹一般,那些如海浪一般波浪游离的毒蛇,竟掉头全部退散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赵鹿侯气息一沉,无法否认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天婴道人”的感觉,他是越来越复杂了。
周遭脱险的人一阵哗然震撼,像这种分明刺激得要屎的感觉,却以这种清水式的结局完结,许多人表情还是雾里煞里,整个人被唬得变了样子,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傻呆样子。
窝艹!这些毒蛇也太无聊了吧,难不成特地溜这一圈就是为了跑来吓唬他们的不成?!
“应该是因为这条小青蛇吧,因为它比它们全部都毒,所以能震压着他们离开。”虞子婴胡口乱诌,但是没有人会怀疑她说谎,因为谁能从一张面摊脸上窥视出任何表情呢?
扯下衣襟,将小青蛇勾出一截,那碧透如玉的颜色当即吸引到不少人的围驻,当即传出一片讶异声,虞子婴眼眸微转,突然对着赵鹿侯认真问道:“你要不要,我将它送给你当礼物?”
一霎时,赵鹿侯作出的本能抗拒举动——他退了一步,而其它人则惊瞠,退避的举动比赵鹿侯更夸张:玄师大人,您老在开什么玩笑,刚刚才被那群毒蛇吓得够呛没有回过神,现在谁会将这种毒蛇安然放在身上,怎么想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咳咳——不用了,令爱宠还是比较适合玄师大人。”感觉到自己那不华丽的举动,赵鹿侯赶紧掩饰性地掩嘴清了清音,露出一抹深情万种的表情。
虞子婴闻言挑了挑眉,将小青蛇的尾巴勾回脖,拢好衣襟便一派若无其事,继续蹲回原地,嚼着刚才含进嘴里的那一块……肉干。
赵鹿侯见此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而其它的大伙却对虞子婴表示的那一副淡然神秘世外高人的形象,崇拜得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了。
“不过,这大冬天的这些蛇怎么会出来呢?”终于解决完一切之后,一名士兵挠着脑袋小声嘀咕道。
虞子婴耳根一痒,无声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因为……那些蛇都是被人强行从冬眠中挖出来的。
曾经有一名恋爱精神病者曾对着她侃侃而谈过: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