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确是男子了,哪怕他披着一张稚嫩的少年面容,但属于他‘色’‘欲’那熟透了,如粉‘色’蜜桃浓稠得流出妖‘艳’汁液的糜烂味道,仍旧潺潺沁出那张粉红骷髅、绝美容颜。
“答应我,在玄束解开之前,你只会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好吗?”他视线搜巡于她五官之上,尤其游离于她那一双下垂微凉的眼角。
“我或许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所以啊……若你的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太久,我便会觉得不安~”‘色’‘欲’慢慢地睁开了眼,眸‘色’清滟泛冷,哪怕被笑意浸染出一层桃‘花’‘色’泽,仍旧掩盖不了那过长细佻的眼尾透‘露’出的‘阴’寒之意。
隔着手心,虞子婴竟觉得自己的双‘唇’开始发烫,而手心印着两片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像一股酥麻的电流从手心位置传遍了全身,她呼吸微顿,双眸似黑漆如涂,滴溜溜地怔大。
他似不在意她的冷淡,轻轻地阖上眼睫,那纤长睫‘毛’似翩绖的蝴蝶振翅舞动,柔美依恋地掩于面上,他双‘唇’姝滟泛着水光,温柔地‘吻’向虞子婴抵于‘唇’上的手心。
虞子婴不动声‘色’,面摊地盯着他。
‘色’‘欲’微微抬起了脸,离了她手掌:“无论他是为了什么而来,你却只需要记得,你是为了谁而来。”
‘色’‘欲’似水般柔绸垂顺的青丝遗落滑落,长睫潋滟生醉‘波’,将那一张苍白奢靡的美少年容颜靠近了她,两人呼吸‘交’缠相融,两人的视线紧紧撞碰在一起,若非虞子婴的一只手掌挡在两人其中,或许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便没有了距离。
然她的威胁尚不及出口,便被‘色’‘欲’重重压向石柱,背贴着冰冷的石面,而他那高挑的身子严严密密地压下,充斥着一股雄‘性’的侵略霸道之气,不给她留予半分挣扎的缝隙。
“闭嘴——”
听他竟像被抛弃的秦淮‘女’子般咿咿呀呀地唱起了酸调小曲儿,虞子婴嘴角一‘抽’,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伸手一抓,拉近他之后,便一掌阖压向他那恼人的双‘唇’。
“嘤嘤,当真是郎心似铁啊~”‘色’‘欲’似大受打击般颤抖着双‘唇’,雨打琵琶,两丸浅琥珀‘色’瞳,仿似笼罩在水雾之中,我见尤怜。
虞子婴瞧他痛得眼眶都红了一圈,矫情骄柔,端是像水做的一般受不得惊忍不得痛,仅冷冷吐出两字:“活该。”
——瞧着小兽娇小易推,偏报复心‘挺’强。
嘶~‘色’‘欲’笑声嘎然而止,连退一步,然后心疼地抚‘揉’着下巴,愁苦哀怨地睇着虞子婴,泪眼汪汪,所幸刚才舌头闪得快,否则岂不是冤枉地被咬断两截了,不过现在亦不算好,他依旧觉得自己那两排整洁的银齿酸痛得很。
“为了什么?”虞子婴本被他咬得一僵,又因他在她耳边不经意泄溢出的一连串‘阴’邪‘阴’险的笑声,打了一个‘激’泠,指如破竹,从他嘴里橇出自己的耳朵,另一掌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他微启的嘴巴合上,因力道过猛过快,上下颌被磕得“咔哒”一声。
……看来这一趟,远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更加热闹啊。
‘色’‘欲’盯注在上成,多看了几眼之后,‘露’出一抹刺‘激’的邪笑,带着一种坏入骨髓的‘阴’诡。
他水‘波’流转的眼神,妖里妖声地瞥向白银骑兵中,一番扫视下来,然后倏地紧擭盯住某一道修长却偏瘦的身影,那人低垂着脑袋,化为一道虚芜空气融化在人群之中,唯有右手隐约‘露’出一截苍白泛青的手背,微微蜷缩收拢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骷髅的镶嵌绿碎晶石的戒指。
‘色’‘欲’就像一条水蛭妖蛇一样无声无息地缠上虞子婴,俯首于她颈窝处,就势在她耳垂嫩‘肉’啮咬了一口,眸‘色’深深,‘阴’凉魔魅。
‘色’‘欲’凉凉地瞥了一眼远处的惰,赖声嗤笑道:“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你。
即使是诧异,她仍旧压低了嗓音,含糊着字词吐出。
虞子婴脱口而出,神‘色’略微诧异。
“惰——他什么时候来北疆国了?”
——只因,那的确是一个失散不久的……熟人来着。
因着这份遥远的“熟悉”,虞子婴聚‘精’会神,待她再仔细辨认后,她终于可以确认这份“熟悉”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