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若松柏的身影在匍匐跪趴在地月娥的面前停下,当即覆下一片凝重的阴影,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起她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并不值钱的收藏品一般漫不经心。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来玩一把呢,嗯?”
月娥被托起线条凹突有致的身子,碎光睫毛微抖掀起,一触到那双紫罗兰色冰泽的视线,一个寒颤,如娇花不堪冰雨击打,而花枝乱颤,露水滑落:“我,我……”
“你什么?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难道……你怕我?”
微微嘶哑,带着一种丝民般低沉的优雅声线,他每一个音节都会故意拉长,显得富有深意,富有质感,字句间转换得无比雍容丝滑,犹如最昂贵的丝绸。
没有人会面对这张脸,这种如罂粟毒药般的诱惑而无动于衷,特别是当他刻意放低了眼中的尖锐傲气,显得深情款款时,月娥整个人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眼波春意泛滥,轻阖眼眸,将自己奉献上去。
然而——她最终得到的却是一抹冷漠的空气。
她骤然回神,随着脸上的力道远离,她咬紧双唇错愕不已,接着在意识到自己求欢的行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估计,这就是翡翠之城的最后一局了……”赵鹿侯取过一块雪白绸帕,拭了拭刚才掐月娥下颌的手,分明饶有兴趣的语气,但面目却带了那么几分无趣,他懒懒地撇下睫毛,想到刚才那清晰带着探拓性停驻于他面目的视线,忽倏地睁开眼睛。
“看来,这翡翠之城倒是混进来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可……跑哪里去了呢?”
——
“师叔,你觉不觉得掌——呃,冲虚派的人,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郑宇森自然不敢当着岐齐他们的面,直接喊冲虚派的掌门师傅,因为在进城之前虞子婴就曾嘱咐过他,他们是属元始无量道人门下的弟子,不能在外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
“劲道松散,气息缓重,应该是被下毒了,如……软骨散之类的药物吧。”虞子婴闻言,定眼一看,便从桑昆翊等人身上看出问题了。
“中毒?怎么会中毒了?难道是赵鹿侯的人下的?那他们也太卑鄙了吧,这、这要我们怎么赢?!”岐齐在旁听到,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而是直接对斗角的结果表示质疑恐慌。
别认为他是大惊小怪,要搁你身上背负成千上万条人命,你估计也得惊木皆兵!
“若真是软骨软的话也罢了,只是被削弱了部分实力,我相凭桑掌门的实力,光凭剑意不需要真气运势,也能赢的。”瓢头身边一名戴着书生帽,一脸斯文败类,脸色青白的男子,捶打着手中扇子,沉吟道。
“是吗?”虞子婴眼角轻佻,不置可否。
书生,瓢头,歧齐与郑宇森:“……”
喂!这种时候,他们需要的是信心,不是这种无所谓的蛋蛋表情,而是安慰,肯定,你之前不是各种保证一定会赢的吗?快啊,他们现在就需要这种信心,各种求安心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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