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给你,你占我便宜。”华美捂紧袋口,“我给坦布哥哥。”
坦布立刻闪到华美跟前,伸出双手讨要,一脸贱笑。
华美挑挑捡捡,肉痛地拿个最小的塞到坦布手里,警告道:“只此一次!”
不想旁边蹿出个小贼,白影一闪,却是小吃货钻进皮袋,咔吱咔吱,赖在里面吃个不亦乐乎。
出生不久的蛇王崽不甘寂寞,游离兰心手臂,跟着小吃货溜进皮袋,钻个野果里,一顿猛吸。
徐承志带出的队员个个年青,本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见队长们争吃,便跟着起哄,个个踊跃报名,要求吃野果。徐承志被晾在一边,再无人关注,场面一时热闹洪洪,喧哗不休。徐承志悲从中来,仰天大吼:“谁比我惨!”
第二天,众村寨子集结,举行誓师大会,准备开赴前线。
徐承志当仁不让,被拔石安排在自己身边,与几个将要出征的酋头一起站上高台,接受众牛头人注目礼。和拔石站在一块,体型反差巨大,令得徐承志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偏偏拔石握住徐承志的手,一时走不开。
拔石声若奔雷,慷慨激昂,全场牛头人随拔石振臂高呼,同声狂吼,挥舞着手中武器,一时声势震天。
待场面渐归平静,拔石安排出征事宜。任命大酋头连山统帅全军,下分三路大军,连山自统一路,二酋头扎娜统二路大军,十一酋头连江统三路大军,共抗跺颜。
三路大军同时开赴,部落拿出大量肉食供大军饱食一顿,立时开拔。巧的是,徐承志在队伍里看到粘着鸟毛的摇羽以及昆山部众。
摇羽见徐承志发现了他,讪讪笑着,远远的打恭作揖,一副受气模样。
连江低笑:“他是我母族族人,吓吓即可,不能坏他性命。”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徐承志郁闷。
连江呵呵一笑。他心情很好,弟兄五人连袂出征,尤其是徐承志更是给他带来莫大信心。
大军进入连绵群山,行军艰难许多。
这一日,连江找到徐承志道:“五弟,看到前面那座山没?”
徐承志正在绘制符文的关键时刻唉!我很忙。有何指示,你就直说。”
连江进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才看到徐承志绘了一半的符文,连连道歉。
徐承志被打断思路,也是无奈,耸耸肩,道:“山很高。我看到了。”
“翻过这道山,就是跺颜部落的地盘,哥哥是来向你请教防御跺颜部落问题的。”连江不好意思地说道。
“山下跺颜部落族人具体在什么位置?”
“下了山脚不过百步就有跺颜部落的人驻守。”
“为什么不守在山上?”徐承志皱眉。
连江奇怪,反问:“守在山上,怎么打到敌人?”
“我们首先要弄清一件事情,我们是要进攻跺颜部落,还是单纯地防止跺颜部落侵犯我们。”
“当然是为阻止跺颜的侵略。”连江不加思索回道。
徐承志定定看着连江,直看得连江心里发毛,始才再次发问:“以你看来,是在山下列阵阻止跺颜部落攻击容易,还是居山以守容易?”
“这不是一样吗?总归要和敌人面对面战斗吧?”连江充满疑惑,“这有什么曲别?”
徐承志没有立即回答连江的问题。招人将各个村寨的头人叫到一起,还有华美四人,巴蛇,阔熊和蒙鹿众兄弟,席地而坐,开个战前军事会议。徐承志觉得有必要为大家普及一下军事常识。
他没意识到,这次军事会议的意义竟是如此众大,为牛头人争霸这片大陆贡献诸多军事良材。
等人员到齐,徐承志环视四周,问道:“翻过前面这座山,我们便要直面跺颜部落地进犯。现在,三哥和我征求大家意见:我们是占居山上和敌人战斗,还是翻过山去,到山脚下列阵与敌人战斗?”
他开创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形式。从前打仗,头人一声招呼,群起出击,哪有什么守的观念。更没有一个头人战前招集众人商讨对策。
“当然下山干他娘的跺颜部落。”有粗鲁的牛头人直接给出答案,得到绝大多数牛头人的呼应。
也有极少头人低头沉思。
徐承志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不动声色。
良久,有人站出,表示不同意见,令徐承志意外的是,站出来的是昆山村寨的头人仓木:“我认为守在山上对我们有利。”
“胆小的仓木,你不会是让凶恶的跺颜魔吓得晚上尿湿战裙了吧!”粗鲁的牛头人名叫夸赞,满脸不屑地嘲讽仓木。
仓木面不改色,沉静回答:“勇猛的夸赞,你知道我们昆山村寨是守在洱海边的涯上。族人每日里面对的便是各种猛禽没日没夜的袭击,苦不堪言。”
众人沉默,昆山村落的居住环境是众村寨里最为困苦村寨之一。
“天佑我昆山村落,”仓木虔诚地双手合十,“上代头人想出办法,集全村力量,我们建了堡垒,族人才能喘口气,挡住凶禽的攻击。”
“这和咱们的战斗有啥关系?”夸赞奇道。
“我们可以把跺颜魔想像成凶禽,”仓木目露奇光,“我们在山上修建堡垒,居高临下,更容易挡住跺颜部落的进攻。”
众人目露深思,有少数头人点头,不再是一边倒的嘲笑。
徐承志露出欣慰笑容,终于有自己欣赏的牛头人冒出,不由‘啪啪’鼓掌,由他带头,掌声渐渐热烈。
待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