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土壤实在有些奇怪,它的颜色既不像东北的黑土,粘性也没有湖北地区的水稻土那般稠。那么问题来了,这价值连城的玉龟究竟是谁放在徐家门前的呢?
虽白捡至宝,但徐俊桃还是隐隐感到担忧。经仔细研究,他还发现玉龟上还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卦象。当然,他也试着去破解,但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后来,他才知道这玉龟还缺一样东西——卜子。
卜子也就是占卜时用来显示卦象的铜钱。
八卦玉龟虽然值钱,一旦失去卜子,它本身的价值当会大打折扣。想到这里,我们也有了一些眉目。很明显,此物有龟无卜,缺的东西一定还在出土的地方。那个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座古墓,而且还是一座让那人不敢再去的凶墓。最后也不知处于何种原因,那人才忍痛割爱,将八卦玉龟物归原主,因为他知道里面的卦象只有徐家后人才能破解。
这对于那神秘人来说或许是一次投资,虽然他还没有透露出他需要什么,但没有人不相信他没有后续操作。
玉龟一事就好比一烫手山芋,一个人想拿但拿不了,只好暂时交于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则别无选择,对于老祖宗的遗物他不想拿也得规规矩矩的拿着。必要时,还得找回卜子。
徐俊桃知道他自己被一个不知名的人算计,但没有办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卜子的下落。看着面色凝重的徐俊桃,我询问道:“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徐俊桃逃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没有,我已经查过所有治疗了,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一旁的胖子说:“我看这送玉龟的人一定不安好心,要不算了,反正你也赚了。”
徐俊桃说:“我也想过,不过这玉龟明显不完整。要不是不知道还好,但现在知道了,你觉得我还会若无其事吗?”我发现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后堂,而后堂供奉的就是徐家的列祖列宗,显然徐俊桃是想给他们一个交代。同时也要弄清楚“发丘中郎将”的事情,于是我说道:“既然来了,饭也吃了,你就说怎么着吧!我们兄弟帮你。”
听了我的话,徐俊桃激动的说:“谢谢!”虽只是片言,但他内心的不平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胖子问道:“那从什么地方开始?”
徐俊桃目视着玉龟上面的黑泥,缓缓说道:“这黑泥绝不简单,或许要弄清楚此物的来源,必须得先从它下手。”
听着徐俊桃的话,我忽然想起空臣来。还记得半年前我们被困在墓道中时,他就是利用自己独特的嗅觉通过墓道中的泥土寻出正确的路线。如果他在这里,或许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简单。只不过,这件事始终都是隐藏在众人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遗憾。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玉龟上面的黑泥,显然,那送龟之人也想到了这点,才没有将上面的泥垢清除干净。可有一点我始终没有想明白,如果八卦玉龟是那人所倒,可他为什么不直接留下古墓的位置呢?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那个人也不知道黑泥的来源,所以他需要一些倒斗的行家去解开玉龟上面的秘密。
第二天,徐俊桃说要带我们去见一个人。还说那人对于土壤的研究丝毫不弱于空臣。这让我和胖子实在有些好奇。难道那人就是空臣?在或者是个隐匿于市的高人?
只不过当我们见到那人的时候,却是惊呆了。
这是一间陶器制造厂,里面四处堆积着颜色各异的泥土。而另一边则是几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炉,每个炉子旁边都有几个工人在忙碌着。几乎每个工人身上都沾满了各种颜色的泥土。我们走在其中,身着的干净衣服也与其格格不入。
这时,徐俊桃对着一个正蹲在地上将泥土成功塑形的工人喊了一嗓子:“哑叔,亲自动手呀!”那人闻言,也只是抬头看了徐俊桃一眼,然后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但对方明显有些不礼貌的行为似乎并没有让徐俊桃感到不适,反而为其解释道:“哑叔,别人都叫他哑驼子。他可是方圆百里瓷器做得最好的人,就我们家的几个店铺都是他在供货。他有一个规矩,就是在他干活的时候,就算来了,他也不会放下手中的活儿。或许正是因为他几十年的专注,才能享誉全省。”
“这么牛?”胖子惊呼道:“还是一个有脾气的小老头。”徐俊桃闻言,又道:“别看他现在一身是泥,他可是这间制瓷厂的老板。”
听徐俊桃这么一说,我和胖子都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来。
哑驼子虽然蹲着,但他的身高应该不高。估摸着应该在一米五五左右,而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的面目说明他是一个较为严肃的人。而更显目还是他的后背,人如其名,他应该是个驼背。
大概在半个小时后,哑驼子终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通过模型可以确定这应该是一个盘子。哑驼子将模型交给一个工人后才朝我们走来。就在他起身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对于他的身高还有些高估。哑驼子本来就不高,再加上驼背,自然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普通孩子那般高。
哑驼子走到我们面前,然后打量了我们一眼,示意我们去办公室谈。说是办公室,其实更像一间杂货仓,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瓷器。
我们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不一会就有一个年龄大约在三十多岁的女认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秘书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