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息的工夫,那二十名血衣队高手便全部度了过来,他们也没有上断崖,一个个从腰间取出机关,固定在山崖之上,没有任何动静地挂在山壁之上,静静地等待着。
而待到最后一名第一批血衣队高手度过,断天峰的血衣队高手立刻按下机簧,将铁索撤回。
就在铁索收回之后,不到两息时间,一队银衣剑坛的巡逻队便自远处走了出来。
而这时最后一名血衣队高手也正好隐遁了身形,将自己固定在了山崖绝壁之上。
司辰他们立刻收敛气息,而断天峰上的血衣队高手也连忙隐遁身形,防止被对方给看到。
这一支巡逻小队是由小队长贾武带领的,他算是蛮倒霉的,因为得罪了同僚,而不得不担任巡逻数遍的责任。因此贾武一直都骂骂咧咧的,即使在巡逻的过程里,也是如此。而他的手下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正在火头上的贾武。
可是贾武依然火气十足,脸歪眼圆地瞪着四周,想要找个由头来找人打骂一顿,以此来泄泄火气。
“嗯?”贾武忽然听到有人发出一声惊疑,他立刻瞪圆了两眼,沉声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一名银衣剑士连忙朗声道:“启禀队长,我们的人发现山崖边缘似乎有些异常。”
听到这话,隐藏在山崖绝壁上的血衣队高手皆是一惊,有些人已经伸手去握腰间背后的兵刃了,可是司辰却伸手拦住了他们。司辰处于众人的最上面,也是最靠近山崖边缘的部分。所以司辰一伸手,下面的血衣队高手皆是放下手掌,默默地等待着。
贾武缓缓地走到了山崖附近,然后看了看崖边的杂草,紧接着带着不满地问道:“是什么异常?”
那名银衣剑士指着山崖边朝着内侧倒向的杂草,说道:“您看,这些杂草的位置不对啊!”
贾武没好气地反问道:“有什么不对的?”
银衣剑士回道:“若是寻常状态的话,这些杂草应该向阳而生,朝外生长。可是这些杂草却是朝内,这难道不奇怪么?”
司辰面无表情,这些杂草之所以会呈现朝内的状态,是因为有些血衣队的高手在到达山崖后,并不能像司辰那样,轻而易举地挂在山崖间,他们不得不踩踏杂草,然后用挂钩将其固定在山崖之上。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会踩踏到山崖绝壁边缘的杂草,以至于出现了杂草朝内倾斜的迹象。
若是放在平时,血衣队不可能会放任这种瑕疵存在,他们肯定会有人善后,将痕迹处理掉。只是这次过崖的时间过短,导致他们根本没办法来得及收尾善后,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个不大不小的破绽。本来以为银衣剑坛都是一群武夫,没有什么可以忌惮的,现在看来,果然不能小看了敌人,没想到居然被人发现了一丝端倪。
司辰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滑出一道灵符,他两指夹住灵符,然后便要发动灵符。
可是这时贾武的声音又从上面传来,“哦,那又如何?杂草就不能朝内生长么,更何况此处乃是悬崖绝壁,这山崖之下乃是湍急的河水,就算擅长操舟之人,都不敢在此行船,若是单独一人,想要逆流而上,又是何等危险。若是大批人马,又怎么爬上这附近?”
“或许是有人事先就埋伏在这附近了?”那名银衣剑士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大肯定,顿时迟疑起来。
贾武没好气地训斥了那名银衣剑士一顿,“你是不是傻!这三老峰我们老早就占据了此地,上上下下的地区排查过至少三遍。这处山崖绝壁,陆坛主大人亲自搜查过的,哪来的那么多事情!”
“是,是卑职小题大做了!”那名银衣剑士哪敢再辩白,只得低头认罪。
而贾武训斥了手下一顿,心里愤懑也是去了七八,顿时畅快了不少,也不怎么想再动手,于是便说道:“罢了罢了,小心无大错,但也不用那么杯弓蛇影了!走吧,待会儿该换班了。”
司辰的人还挂在山壁之上,他看不到银衣剑坛的人的具体情况,可是耳朵却隐约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逐渐离开山崖,朝着远处而去。司辰暗地里松了口气,这种事情没被发现那更好,他指尖的灵符又缩回了袖中。
恶鬼司辰等待了片刻,待到发现银衣剑坛的巡逻队远去之后,才向对面的血衣队发去信号,让他们继续过崖。而血衣队也是如法炮制,将铁索射到山崖边缘的山岩之中,然后让血衣队高手踏着铁索而行,成功过崖。待到他们过崖之后,还没有度过的成员则是收起铁索,隐匿起来。
而已经过崖的血衣队高手,则是取出机关挂钩,将自己固定在山壁之上,等待着下一轮的行动。
本来这个过程极为隐蔽,血衣队也是极为精锐,久经训练的高手,所以他们这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什么差错。可是当最后一批血衣队都度过山涧之后,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差池。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收起铁索时,一队银衣剑坛的巡逻队便出现在了山崖边缘的转角。
司辰瞳孔一缩,立刻挥手示意手下隐蔽,那些刚刚过崖的血衣队高手只得取出机关挂钩,将自己固定在山壁之上,而那五条铁索,却一直还插在两峰之间,随风而动。司辰眉头一皱,他立刻取出袖中藏着的灵符,然后猛地一捏灵符。那道灵符顿时自燃起来,在他的指尖化为一堆灰烬。
而附近忽然扬起了一阵微风,轻不可察,可是在外人的眼里,这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