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变宽了……”
“拥抱你的宿命……一切皆会溺亡……”
“她的低语乃是最洪亮的响声……”
“她所寻求之物,须付出牺牲方可得到……我意在相助……一切皆因你的傲慢而起……”
“她的鲜血让他变强,你的鲜血亦可……”
“他降临时,这片天地将壮美的燃烧……”
“燃烧者维系着平衡,而如今……平衡尽失……”
“夜色降临……长歌将终……”
“我们乃是幸运儿,但你不是,目前还不是……”
“他们的胜利即将到来,而你……一无所知……”
“他们的胜利即将到来,而你……一无所知……”
无尽的呢喃如耳语,如重重的喘息,十分难受,光怪陆离。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墨尘想要忍不住驭使体内佛要双元的时候,忽然外界传来了一声痛达灵魂的惨嚎。
“啊!!!!!!”
“腥血!!腥血!!腥血!!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在阻拦我!!!”
“轰隆!!”
随着痴愚的惨嚎声响起,包围墨尘周身的黒棺突然松动起来。
墨尘见势,浑身猛地一个激灵,知晓时机已到,体内连忙再运强元,倏然绽放暴风如刀似的罡气。
他识海内部的幻阳界宝好似受到了感应,发狂似的喷吐灵气,并且在墨尘体内源源不断的转化为佛妖两种能源,加强墨尘的实力。
随着墨尘不断的尝试突破,原先坚不可摧的黒棺表面,忽然鼓胀了起来,就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在不断挣扎着、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躯体。
慢慢地、缓缓地,整个黒棺表面就像蛛网似的开裂了,而且裂缝迅速扩大,在弥漫的鲜血海浪和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中,悬空在半途的黒棺裂解为组成它的无数块巨石,然后尽数落于血海中。
墨尘站立当空,双眼刚复清明,却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诡异的交界地带。
自己身前,依旧是那片猩红天地。
血海汪洋涌动着,腥臭的浪涛翻卷,搅成一片、滚成万团,混乱至极。
而自己的身后,入目之处,是一片惨白色,明晃晃的惨白。
惨白的天空中,一轮苍白日耀悬挂在天际,但墨尘一眼看去,便感觉到某种浓重的死寂和枯萎。
看着那太阳,就像是在看某朵即将枯萎的花。
他转移视线,开始朝四周望去。
前后左右四面,全是无穷无尽,绵延起伏的白骨。
风不断吹起阵阵骨粉,形成白雾一样的沙尘暴,在天地间缓缓移动,使得远处的骨骸若隐若现。
“这里……”他远远朝着极远处望去,目力所及范围内,看到的全是海洋一样的尸骨山。
这些尸骨有的堆积成山,高耸入云,有的如同平原一般,一马平川,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全是骨头碎片。
这两片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就这么突兀的结合在一起,墨尘就正好站在分界线上,不知所措。
“嘭!嘭!嘭嘭嘭!!”
忽然数道爆鸣声在天穹上响起,是一灰一红的两道光球在不断对撞,一道道扩散出来的波纹直接将血海移平,骨山吹飞。
“叛徒!我为你感到羞耻!”痴愚的声音从红色光球中传出,带着无边愤怒,直接在血色天穹上凝聚出一个长着森然鬼爪的巨手,猛地朝灰色光球抓下。
却没想,巨手还未前进数丈距离,便有一道灭世天雷爆鸣劈下,震颤天地的时候,直接将巨手劈了个对穿,甚至整体都变成了焦黑模样。
“放肆!”痴愚身边的红光消散,露出了容貌,他依旧坐在玄铁座椅上,身上的锁链困缚着他,让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只不过他眉心处的红宝石,却是碎裂了好几道裂痕,有些摇摇欲坠了起来,发出的光芒也不再闪耀,而是略显无力昏暗。
“宵小之辈,我知道了……原来如此。”痴愚紧盯着墨尘,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颤动声,脚下的血色苍穹心界好像也被催动一般,朝前推进了数丈距离。
可还未等鲜血汪洋继续攻占高地,另一边的白骨荒原骤然刮起罡风,大量的骨质碎片如刀刃、如暴雨,再次带着白骨荒原夺回失地。
两片风格迥异的空间又再度恢复了平衡。
“二哥,你又何必如此,一同和我西去吧,让这片天地留给年轻一代吧……”浑厚的声音从远处的灰色光球中传出,光球渐渐消散,露出内部一个高大的强壮身影。
这身影好似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浑身穿戴着冰冷的漆黑袈裟,肩上锁着一幅‘杀肩’深深的扎进血肉之中。
此人正是居住在九梵神印轮中的戴罪僧人,墨尘先前也有过一面之缘,并传授墨尘佛天铸身术的法无天。
原来先前墨尘之所以迅速找到轮回之锁,还有后来激战痴愚时,冰天印施展到一半临时改换术法,或是在战斗中愣神,都是因为法无天在与他对话,传授其对付痴愚的方法。
如今法无天手持佛礼,身后散发灰白色佛光,如光轮一般竖立在其身后。
墨尘微惊,再联想到先前痴愚的惨嚎。
混浊、痴愚、腥血、嚎怒……
法无天竟然是太虚十二真仙中,排名第三的腥血。
当初法无天在小天地中,像墨尘诉说他的过去,说他是沉醉于太虚邪力之后,最后幡然醒悟。
墨尘以为他或许是一方大寺的主持,或是幻阳天地中的一名得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