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邛山上堆放有十多箱财宝,韩三宝也算是家底殷实,不过小霸王自认自己一直秉持: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钱少而不捡的上善守则。
看到刘煜毫不犹豫扔掉那一百两银子,也是心疼不已。
刘煜道:“阁下三番两次欺侮我等,实在目中无人之极,欺人太甚之极,莫非真当我弘仙教没人?”
此言豪气万丈,傲骨铮铮,韩三宝肃然起敬,“若你不服,我们再来打过。”
刘煜怒道:“谁要与你动手?我弘仙教遍布大商王朝各个角落,教众信徒多不胜数,别说我等仗着人多欺负你人少,明日子时,咱们双方约定人数,在距此百里外的饿虎岭一决雌雄。”
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们交不上赤金煤,势必被七长老怪罪,倒不如主动向七长老请罪,请他老人家出山,捏死这可恶的蠢贼。
“你这算是下战书么?”韩三宝又挑了挑眉。
刘煜激道:“怎么,你怕?”
韩三宝不知弘仙教底细,倒是的确有些踌躇起来。
不过转而一想,这十三个傻蛋如此低劣本事,竟然也敢下山行走江湖,想来弘仙教也强大不到何处去。
如太华山这等修真大派,丹品以下修为者不得轻易下山,那才是真正的大派气魄。
如此思量,倒也不惧,昂首道:“惧你何来?明日子时,我如约而至。”
“好。咱们不限双方各带多少人,饿虎岭决一死战。”
刘煜此言,明显是要仗着弘仙教人多势众欺负韩三宝孤家寡人。
言罢,扶起其余十二人,跌跌撞撞离去。
那十二人实在不舍那一百两银子,一步三回头,却也不敢去捡。
韩三宝才在华他们来多少人,打不过,还跑不过吗?见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叫道:“诸位,那一百两银子还是拿上吧,算是我请诸位喝酒了。”
卢有雄立刻跑回来,目光不断在草丛内搜寻,嘴上却道:“说了不要,你非要逼我么?”
韩三宝看穿他心思,笑道:“反正恶多不愁,你不要,我非逼着你要不可。”
卢有雄狠狠一咬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然后一头钻入草丛中捡起两锭银子,登时心情大好,说一句可别失约,屁颠屁颠跑回去,十人三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离开。
韩三宝本不想节外生枝,可却忍不住好奇心,想见识见识所谓弘仙教,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悄悄尾随在十三人身后,想跟去探探虚实。
十三个傻瓜一路骂骂咧咧,全然不知大敌便跟在身后。
向北走出二三十里,天色已大黑。
前方有一颗大树,树荫下撑起一顶帐篷,帐篷内火光闪烁。
十三个笨蛋走到帐篷外,齐齐朝帐篷内弯腰行礼。
刘煜叫道:“弟子刘煜,有要事求见七长老。”
帐篷帷幔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白面书生。
约二十年岁,穿一身白色秀才装,手持折扇,俊逸不凡。
见十三人恭候帐外,唰一身撑开折扇,缓缓摇动。
十三个傻瓜齐齐行礼道:“见过欧阳舵主。”
被称为欧阳舵主的年轻人笑道:“不必多礼。诸位不在迟连山寻矿,深夜求见七长老,有何急事?”
刘煜道:“事干重大,需直禀七长老。”
年轻人笑道:“不巧,七长老因有事赶回安阳城,午时便已离开。他老人家临走前,交代本舵主处理此间一应事务。尔等有事,向本舵主说也是一样。”
于是,十三个笨蛋将接连两日被人劫走赤金煤的窝囊事如实汇报,并说明约定明日子时在饿虎岭决一雌雄。
“哦?竟有此事?”
年轻人听完,笑得愈发开心几分,“对方孤身一人,竟而打败鹰爪王刘煜?可知对方是何来头?”
刘煜脸色难堪。
因他师承鹰爪王,后又被逐出师门,故此鹰爪王三字气的言语。黑着脸道:“不知。”
“呵!”
年轻人冷笑一声道:“你连对方是何来头也不清楚,竟敢妄下战书,眼中可有本舵主?可还有七长老?”
“不……”
刘煜一句话没说完,便惊恐地瞪大眼睛,慢慢低下头,看见喉咙处血柱飙射。
他满脸恐惧,忙一把捂住喉咙,慢慢软倒在地,须臾毙命。
致死也不清楚,欧阳舵主是如何出的手?
韩三宝躲在暗处,却看得真切:年轻人冷笑着一挥折扇,扇骨内藏有尖刃,瞬间割断刘煜喉咙。
年轻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像是个文雅秀才,却不想一言不合取人性命,行事歹毒如斯。
韩三宝看得心头火起。
剩余十二人见刘煜忽然惨死,虽然看不清,但也知道是欧阳舵主下的手,吓得齐齐跪倒在地求饶。
年轻人摇摇折扇,说道:“去吧,回迟连山继续寻矿,若发现任何不寻常之物,即刻向本舵主汇报,不得有丝毫延迟隐瞒。至于与人约战之事,本舵主自有裁决。”
“是,舵主!”
剩余十二人哪敢多说,连夜返回迟连山。
韩三宝没有随他们返回迟连山,而是躲在暗处继续监视着年轻人。
此人行事歹毒,非正道人士,不知他会想出何等歹毒之法应对明日约战之事?
当夜无话。
次日一早,年轻人急急离开帐篷,一路向北。
韩三宝有心探探如此歹毒之人会设什么阴险诡计对付自己,又想此人既是舵主,在弘仙教地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