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和路玲玲同时爆笑出声,想不到,这轩哥儿居然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真的太可爱了。他才八岁好不好,居然就能使出一箭双雕之计,实在是厉害。
凌芸又是好笑又是骄傲,摸着轩哥儿因跑动而汗渍的脸儿,说:“虽说你占了上风,可你姑姑必会对你怀恨在心,若是你姑姑再在你祖母面前说咱们的坏话,你祖母还道是我教你的呢。”
轩哥儿大声道:“娘不用担心,孩儿已经与祖母说了,说是路姨教我的呢。”
路玲玲愕然道:“什么,你居然,居然把我拉下水?”
这熊孩子。
轩哥儿笑嘻嘻道:“刚才轩哥儿瞧姑姑百般巴结着路姨,所以轩哥儿就灵光一闪,干脆来个狐假虎威。反正姑姑就算知道是路姨教唆的我,她也不敢找路姨麻烦的。路姨,您就可怜可怜轩哥儿吧?”
凌芸斥责了轩哥儿,又向路玲玲道歉。
而徐璐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凌芸说:“这小混蛋,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路玲玲也是哭笑不得,扭头对凌芸说:“你这小子可了不得,将来可出息呢,得好生教养。只是日后切莫再借我狐假虎威了。”
正说着,杨嬷嬷就进来凛报,刚才在老太太屋子里的客人要走了。并请示凌芸,需要出去相送么?
凌芸站起身:“来者是客,自然是要相送的。”于是就出去送客了。
客人很是怜惜地让凌芸不必相送,凌芸依然把她们送到了寿安堂外头,这才折了回来。
官家的客人几乎都走得差不多了,只除了外院还有两人还在吃酒行令。
官令菲还没走,坐在老太太的罗汉底下头,正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凌芸佯装没有瞧到,一进入屋来就高声道:“老太太,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那晚饭咱们就简单吃些可好?咱们家底薄,还是不要浪费了。”
官老太太面带怒色,剜着凌芸,可到底没法子发作,僵硬地点头:“你是当家主母,你安排便是。”
凌芸便出去了,高声吩咐着下人,在寿安堂摆膳。
这时候,路玲玲和徐璐也过来向老太太告辞。
老太太看着这二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女儿刚才到底做了丢人的事,也不好说什么,佯装挽留两句,便说着:“那路上小心些,老婆子就不相送了。”然后吩咐凌芸亲自送她们出去。
路玲玲和徐璐不约而同地看着把脸垂得低低的官令菲,和官令菲的小姑子,齐丽绮。
路玲玲看这对姑嫂非常不顺眼,就一边捋了耳边的鬓发,边走边对徐璐说:“前上十二卫统统李澄析家的六闺女,你可知道?”
徐璐笑道:“知道呢,在娘家时,见天的占嫂子的便宜。虽只见过一面,却是印像深刻呢。”
路玲玲就说:“这个李六在娘家仗着有母亲撑腰,可没少占几个嫂子的便宜。可惜嫁到衡国公府,顾家很快就败落下去,这下子可就神气不起来了。在顾家也无人把她放眼里,回娘家呢,如今娘家都是由嫂子当家,才不甩她呢,连门都不让进。可怜哟,自己作死,把自己的后路都给堵死了,活该。”
徐璐说:“所以说,每个媳妇心中都有一杆称。谁对谁不好,虽面上不说,可心里却是一直记着呢。李家那老太太长辈没个长辈样,那小姑子也没个小姑子样,难怪有今天的下场。”
二人声音渐行渐远。
官老太太脸色铁青。
官令菲脸色胀得通红,又气又难堪,却又委屈得厉害。她自己育有四个孩子,凌芸的每个孩子都有七八个下人服侍,就连那个非官家种的官诺,身边也有两名乳娘,数个小厮服侍。自己的孩子统共也才四个下人服侍。害得她每次出门,都弄得手忙脚乱的,根本不敢放开手脚玩耍。尤其见凌芸在官家发号施令,所有奴仆皆恭敬听命的气派,就又羡又妒。
她更讨厌那个徐氏。
自己好歹还是官家的姑奶奶,都不好指挥官家的奴仆,她倒是好,再是舅夫人,也不至于大赤赤地就把官家的奴才吩咐得团团转吧。
真要论关系,这徐氏不过是凌氏的舅母子,她还是凌氏的小姑子呢。这凌氏也真是的,一心只向着娘家,也不帮衬着自己的小姑子,一点都不贤惠。
越想越不气的官令菲,也没胆量去凌芸那找苗头,更没胆子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