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向路玲玲要了避孕的药,无任何害处。”
“你你你……”这男人原来是有预谋的。
次日向武夫人请安时,徐璐双腿是真的软了。
昨晚回来得迟,没来得及像武夫人请安。所以今早无论如何都要早早起来向婆母请安。
因为徐璐知道,婆母再是开明,总归是婆母,是不可能有亲妈的好耐性好脾气的。加上武夫人对自己一向尊重,所以投李报桃,她也要拿真心对侍她才是。
徐璐拿出了在夜市上买的帽子,大的小的都有,武夫人的帽子颜色以深色居多,形状名异,很是好看工,其中一个还有纱巾垂着,上头还绣了折枝梅花的刻丝刺绣。
但凡是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尤其这些帽子很是奇特美丽,就算少有机会佩戴,但用来欣赏还是很不错的。
徐璐就服侍武夫人取下头上的钗环,戴上帽子,左右瞧了瞧,就笑道:“夫人模样生得好,戴什么都好看。这顶大檐帽,可就比我好看多了。”
戴帽檐深的帽子时,又说:“这个戴着特别简洁干练,这紫绿的颜色戴在您头上,简直像双十年华的少女似的。以后出门我都不敢和您一块走了。”
武夫人看她一眼,笑道:“得了,甭拍我马屁了。昨晚出去玩疯了吧,看你眼圈都还青着呢。”
因为觉得做了亏心事,所以对武夫人格外奉承起来。
但没料到,婆母洞察力如此厉害。
徐璐再是脸皮厚,也忍不住心虚起来。
“都是媳妇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徐璐还是决定向婆母认错,昨晚着实晚归了,就是怕婆母心里不痛快。
武夫人说:“知道错就好。你们年轻人,行事疯闹些也无妨,但也要讲个度。”武夫人到底没有过多干涉儿子媳妇的相处模式,说了两句就放徐璐回去休息了。
徐璐松了口气,暗自感激起武夫人的宽容。若是放在别的人家,
估计都去跪佛堂抄《女戒》了。
回到华馨苑后,承恩伯家的小连氏和周氏就来了。
小连氏瞧着徐璐的脸色,问:“姐姐昨晚没能睡好么?”
周氏豁然抬头,果然发现徐璐脸色不好看,其实也不是脸色不好看,只是看起来像没睡饱似的。眼睛下方却有浓厚的黑眼圈,走路也是有气无力的。
徐璐不好意思说自己昨晚与男人翻红浪翻到半夜影响了睡眠,只好吱唔着说这阵子爷们公务繁忙,每日早出晚归的,她要服侍爷们,作息被打乱,所以脸色就差了些。
小连氏尽管不怎么相信,也就没有过多询问了。与徐璐寒暄起来。
她是来向徐璐下贴子的。
下个月小连氏代表承恩伯朱家,举办一场赏兰宴,特地来请徐璐出席赏花的。
承恩伯朱家擅种兰花,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每年四月都要举办一场赏兰会。因为朱贵妃的受宠,在帝都也还算是一场盛宴。
徐璐笑着说:“只需派人下个贴子就是了。周姐姐和连妹妹何至于亲自跑这趟呢?”
小连氏笑道:“还不是怕妹妹你不来呗,所以我和三嫂一起过来,至少姐姐就会不好意思拒绝咱们了。”
小连氏说得半真半假。或许是真,或许只是对徐璐的奉承。
徐璐就说:“说哪儿话呀,就算不去别家,但你们家我肯定是要去的。只是我对兰花一无所知,到时候可别让我出糗就是了。不然与你没完。”
小连氏赶紧保证只要她能去就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周氏一直静静地坐着,听小连氏与徐璐说话,等说到一段落后,这才开口问:“今儿我们来得也挺早的,有没有打扰到少夫人?”
徐璐说:“没,反正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事儿。自从生了团哥儿,家中好像忽然多了许多事似的,加上夫君公务繁忙,团哥儿又调皮,一整天也没忙个什么,可就偏偏感觉忙得跟什么似的。大概也是我能力不行的缘故吧,总是恨不得多生两双手来。倒是很少出去走动了,估计外头的人都在笑话我了。”
周氏笑了笑说:“少夫人说哪儿话呢,少夫人如今夫君成器,公婆省心,儿子也健康成长,放眼整个京城,到哪找少夫人这样好福气的。”说了恭维话后,话锋一转,又问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听下人说少夫人去向侯夫人请安了,还去了好一会儿,侯夫人对少夫人果真亲似母女。”
小连氏连连与周氏使眼色,并试着转移话题:“姐姐与侯夫人自然是亲似母女了。可婆母越是慈爱,身为媳妇的就更该好生侍奉婆母,是不?姐姐?”
徐璐微笑道:“妹妹说得极是。今儿个婆母找我有些事儿,所以耽搁得有些晚了。倒让两位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小连氏就笑道:“媳妇服侍婆母天经地义的,论起来,是我们来早了,恐打拢姐姐了。应该是我们向姐姐陪礼才是。”
周氏却不怎么相信,向婆母请安有必要去那么早?还去婆母那呆了那么久。
还有,徐璐眼睛下方有一轮黑眼圈。
走路的模样也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似是双腿站久了走不动路的模样。
还有刚才问她的时候,神色闪烁了下,虽然她掩藏得很好,但周氏还是机敏地捕捉到一丝心虚和不自在。
周氏看着徐璐身边的丫头,一个个也是霜打的茄子似的,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