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荆有为,荆有为是三年前进得吏部,任左给事中,两年前杨进入阁后,才被提拔为给事中。而荆有为与秦家一样,同是保定望族荆家子弟,保定荆家祖上也曾出过正二品左都御史,可惜近二十年来不曾有人入朝廷中枢,与秦家略差了些。但荆家子弟众多,一门九举人,合族六进士,荆有为还有两位族叔在朝为官,身份还不低。荆有为是荆家长房嫡孙,又是杨进的门生。可再厉害的人,也不能仗着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呀。”
凌峰说得振振有辞,得意洋洋,“虽然在荆有为事件上,我是充当了碾压者角色,但也因为我捉住了荆有为的致命把柄,圣上如何会怪我?只会赞赏我公正严明,疾恶如仇。”
这倒也是,这个中秋节,宫中赏赐下来的东西,比往年都还要隆厚,足可表明圣上的态度。
只是,徐璐仍是有些担心,“可若无爷的故意打压,必是荆家未来顶梁柱。如今爷一出手,就把荆有为打入尘埃,荆家上下怕是恨毒了爷。”断人仕途,无异杀人父母,这可仇可是结大了。
说到这里,徐璐望着凌峰,像个判案的官老爷般,慢条丝理地分析着,“荆家子息昌盛,但直到如今,荆家还未有人入朝廷中枢,想要使荆家发扬光大,荆家哪会轻易得罪你这样的朝廷重臣,巴结都还来不及呢。但爷好端端的针对他们,他们不会怪罪爷,肯定会从自身找原因。”顿了下,徐璐面露迷惑,“对了,荆家又是如何得罪爷的?”
凌峰看她一眼,笑道:“你怎会这么问呢?我就不能因为看不惯他为害朝纲才奋然出手么?”
徐璐笑道:“少来,这话骗骗别人还成,骗我是不成的。”
以凌峰的德性,他就算想拉这些人下马,也不会自己动手,他只会暗中指使别人拉对方下马,他则躲到幕后,作壁上观。
哪像这回,自己赤搏上阵,赤裸裸地让世人皆认定“荆有为得罪凌峰”。
看着她气嘟嘟粉嫩嫩的脸蛋儿,那种明知大人有糖非要骗她没糖的委屈模样,凌峰哈哈一笑,忍不住把她揉进怀里一番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