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凌峰制止了,“你不许管。我就是要收拾他,小小年纪,就无法无天,这还了得?”
“团哥儿还小,他并不懂事,你这样收拾他,未免狠了。”
凌峰冷哼一声:“这小子哪能按普通小孩子对待?这小子聪明着呢,你就惯吧,慈母多败儿。”
她怎么就娇惯儿子了?
徐璐不服气地反驳。
凌峰也不与她解释,只是说:“把磐元阁收拾出来,让这臭小子住吧。小厮丫环各配四个,奶妈子配四个,粗役再配几个。全要家生子,老实可靠的,油奸耍滑的坚决不要,你自己挑选吧,最好明日把人安排妥当。”
徐璐说:“你若真要亲自教养团哥儿,我倒是不反对,只是他那么小,就一个人住在外院,未免孤单。我看这样吧,你沐休日就让他住磐元阁,平日里就住在东跨院好些,你每日上朝也挺累的,回来哪还有功夫管他。”
凌峰不由分说:“不行,我已经决定了。”
这简直就是要行驶霸王主义。
徐璐气结,忍不住道:“团哥儿是我生的,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没有支配权么?”
凌峰平时候都挺好说话的,但在团哥儿的教养上,却是半分转圆余地都不留。这让一向作主惯了的徐璐如何受得了?少不得就与凌峰争辩起来。
凌峰却是寸步不让,说:“这个家小事由你作主,大事由我作主。”
“可团哥儿……”徐璐正要说团哥儿也只是小事,但团哥儿可是凌家未来宗子,如何会是小事呢。如此一想,气势就弱了下来。
凌峰就扬眉道:“团哥儿的事非但不是小事,还是了不得的大事。不但是你的靠山,也是我凌氏全族未来的期望。他的教养大计不但是我做父亲的责任,而是整个家族的责任,你明白吗?”
说来说去,还是怕团哥儿长于妇人之手。
她是那种娇惯孩子的人么?他也太瞧不起人了。
徐璐把自己的委屈不平诉给了路玲玲,路玲玲就笑着宽慰她说:“而立之年才得了这么个孩子,自然精贵得很,怕是比你还爱孩子。你委屈什么呀?好些做父亲的,孩子生了都不管,只让女人带,没出事还好,一出事就全是妇人的责任。你家那位也算是不错的,能主动把教养孩子的责任揽过去。就冲着这点,就可以把大半父亲甩出八条街了。”
徐璐说:“男孩子本来就是父亲的责任。我只是气他这么早就把孩子带到外院去,还说不能让团哥儿长于妇人之手,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么?”
按凌峰的话就是:“男孩的成长实际上一方面是在以父亲为最主要的参照,另一方面也是以父亲为最主要的对手,在模仿学习和不断挑战对抗的交织中成长。身为父亲的我若是不挺身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心,不站在他面前,他就失去了最重要的学习目标,和良好的成长环境。”
好吧,凌峰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徐璐有种被他看扁了的不爽。
路玲玲笑着说:“才一岁,是早了些。我那几个调皮鬼,也都是七岁才搬到外院的。不过一岁左右的孩子最烦人了,让他带带也好,等他见识到带孩子的容易,就知道你的辛苦了。”
徐璐仍然不爽,好些天都没有搭理凌峰。
凌峰在别的事上都好说话,唯独在团哥儿教养方面很是因执,坚决要自己带团哥儿。白日凌峰上朝去,团哥儿一人在磐元阁耍玩具,翻球,让小厮们陪他说话,做游戏。晚上凌峰回来后,再带他一道回内宅来,向父母请过安,就回到华馨苑,晚上就歇在东跨院。但次日,就又被带到了外院。不止徐璐不满,武夫人也很是心疼。
武夫人不止一次责怪凌峰,“男孩子自然不能娇惯,可我们也没有娇惯他呀?犯得着如此严厉么?团哥儿的教养是很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呀,可不能拔苗助力。”
凌峰赔着笑说:“儿子给团哥儿挑的小厮,都是千里挑一的,能书会写,全都是能文能武的。磐元阁还住进了柳先生,柳先生曾任过翰林院侍讲,学问高深,就由他给团哥儿启蒙。另外,周先生是武当的俗家弟子,精通内家拳法,让他每日给团哥儿洗药浴,洗筋练髓,增强体质,为将来练武打好基础。团哥儿是嫡长子,自然要从小培养,可马虎不得。不说将来长大后能文能武,至少也要有副强健的体魄,才能给您多生几个曾孙子呀。”
武夫人被逗笑了,不由笑道:“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父亲。罢罢罢,孩子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若是不嫌累,每日必得带他来向我请安。”之前凌峰也并不是天天来向武夫人请安的。但为了每日能见到团哥儿,武夫人也只好端起嫡母的架子。
凌峰讪笑了两声,说:“这个自然,您是孩子的祖母,向您请安是必须的。”
刚开始,徐璐还以为团哥儿在外院受苦受罪,后来偷偷去瞧了,才发现小家伙在磐元阁玩得依然开心,凌峰给团哥儿聘请的先生柳文泰,是仕林界有名的文豪,除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外,其正直的品性,儒雅的君子风度也让人津津乐道。
柳先生也没有教团哥儿认字什么的,只是每天给团哥儿看一些彩绘书,耐心而细致地教他些人事物,及正确的行为习惯。而到了下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