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事件的处置不能再拖了。
这一天,南梁王庄言终于去见那两个人了。他首先来到了囚禁那名幕僚的屋子。
“蔡先生?”
“是,蔡连见过南梁王。”
“你知道我的来意,有什么话说吗?”
“殿下,属下是冤枉的。”
“你能证明吗?”
“呵呵,没做过的事该怎么证明?”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诬陷你?”
“不知道...”
“你是幕僚谋士,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不要有顾忌,尽管坦诚说,可能这事你最后一次跟我说话了。”
“其实这是属下第一次这样跟殿下说话...既然殿下问了,那我便说说我的想法罢。我在王府里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根本没有资格知晓殿下的行踪,按照常理来说我就算想出卖殿下也没那个能力。
而李侍卫跟我不一样,他是殿下的随身侍卫,知晓殿下的行踪,只是那天因为另外有事而没有跟随在殿下身边。种种迹象,都透露出李侍卫才是出卖殿下的人,也许殿下一开始不愿意相信,但因为有我在旁边衬托,李侍卫的嫌疑无形中就变大了。
以上,都是普通人的普通想法,看似非常合理,就算殿下有所疑虑,细想却也找不出问题所在。但是,这件事情里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十七名刺客在以多对少的情况居然都没有伤到殿下,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尤其是,十几个人围攻殿下四人,居然还能放跑一名侍卫赶回来报信,这简直有辱刺客这两个字代表的职业。”
“哦?你觉得他们应该杀了我?”
“不,殿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属下分析出来的问题。”
“呵呵,没事,我明白,你继续说。”
“属下觉得那十七个人,与其说是刺客,更像是潜伏的细作临时变身刺客。他们行事非常匆忙,几乎是以死士的姿态行刺殿下,这简直就是自暴自弃式的自杀,太不符合常理了。这十七个人潜伏在杭城,以后能发挥的作用绝对比仓促间刺杀殿下要大得多。”
“没错,我也觉得他们的行动太奇怪了,继续说。”
蔡连收到庄言的鼓励,神色有些飞扬:“属下觉得关于这次刺杀,敌人做德如此草率,应是有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你觉得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想离间殿下和李侍卫的关系。”
“哦?离间我和他的关系,有什么意义?”
“众所周知,李侍卫很早就跟随殿下,他又是已故太后娘娘推荐给殿下的人,若是他与殿下之间产生矛盾,势必影响殿下和太后娘娘留下的旧属之间的关系。
太后娘娘最宠爱殿下,也是最支持殿下的人,她老人家虽然以前去世了,但曾经忠于她的人都跟随了殿下,那可不是一支弱势的力量。说句逾越的话,那些人几乎占了晋国的半壁江山。无论殿下想在南梁做出一番功业,还是殿下想回晋国谋图更大的事情,这支力量都必不可少。”
“照你这么说,刺杀事件的幕后指使者可能不是赵国人,而是晋国的某些人或某个人?”
“正是,属下认为是殿下在晋国的政敌在幕后操纵了这件事。”
“那么那三个活口刺客是故意攀扯你和赵侍卫,为的就是挑拨我和太后娘娘旧臣属之间的关系?”
“是的,那些刺客根本就不是赵国派来的,只是打着赵国的旗号而已。”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让我明白了几个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你很好,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了,殿下,这只是属下粗略分析出来,希望能帮得上殿下。”
“很有帮助,让我想通了关键问题。你先在这里再待几日,我还要处理一下这件事的善后,等过几日便会把你放出来了。”
“殿下相信属下的推断?”
“我觉得你的推断有道理,只需再去查证几件事情,便能知道真相了,委屈你了。”
“不,属下不委屈,能得到殿下的赏识,作为一个幕僚,属下就是立时死了也甘心了。”
“呵呵,不会杀你的,放心吧。”
“殿下明察秋毫,属下这辈子跟定殿下了,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了,我还要找李侍卫说几句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外面的守卫说,你在这里只是软禁,并不是囚禁。”
南梁王庄言出了屋子,抬头望着头顶的太阳,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转身来到不远处关押李侍卫的屋子。
跟蔡连的淡定不同,李侍卫有些焦躁,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他的样子应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神色非常憔悴。
“李正明,你在做什么?”
“殿下,您终于来了,属下无能,被人用奸计调开,没能在殿下身处险境时护在您身边。”
“你先起来,你说你是被人用奸计调开的,我记得那天你有公干,为何说是被人调开?”
“回殿下,这事是属下事后才想明白的。那天,府里收到一条奇怪的消息,说是有人在杭城见到了童玺,因为童玺身份特殊,属下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插手,便亲自的地方守候,结果一无所获。后来属下细想,便觉得这条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只是奸人为引开属下而耍的手段。”
“你觉得他们为何要针对你设圈套?”
“因为属下是已故太后娘娘推荐给殿下的,这一点属下还是明白的,他们想离间殿下和太后娘娘旧属臣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