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察的一句话,让李红琴知道了什么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你家男人涉嫌拐卖儿童,你知道么?”
“我家老阳是个很老实的人,他不会拐小孩的,他是很老实的人,不信你去村里打听一下。”
李红琴一口咬定丈夫不是人贩子,还说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丈夫在深圳跟别的女人生下了田鹏带回来给她养。
然而,警察有着确实的证据证明,容不得李红琴辩驳,这让李红琴一度陷入崩溃。
同时,在另一间审讯室内,警察从小田鹏口中得知,李红琴的丈夫已经死了,且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警察将田鹏的妹妹带到李红琴面前,李红琴自知理亏,明明不能生育,家里竟有两个孩子?忙不迭低下头不敢与女儿相认。
童言无忌,女儿脆脆的一声“妈妈”转瞬间便击垮了李红琴的心理防线。
李红琴慌不择言,说女儿是丈夫在工地上捡的。但警察明显不再相信一而再再而三说谎的李红琴,就在警察要带走小女孩之际,李红琴把心一横,抱过女儿就往门外冲。
事情闹大了,所有警察闻声而动。几经折腾,警察两面夹击,四下围堵李红琴于墙边,绝望的李红琴抱着女儿,凄惨的叫声在走廊回荡——
同时,门外的田文军夫妇趁警察暂时离去,接踵起身走向田鹏。
两人面容憔悴,虽然眼中噙着泪,但脸上却透着一丝笑容。鲁晓娟伸手轻抚田鹏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儿子”。
而闻声的田鹏却立刻哭了出来,还叫警察叔叔将田文军夫妇抓起来!
一丝尴尬涌上心头,但相比脸上的尴尬之色,田文军夫妇更多的是心寒。
儿子啊,我们该如何向你讲起...欲说还休...相顾无言。
夜色已深,田文君夫妇及韩总低着头,沉默地走出了派出所。
然而走着走着,田文军站住不动了,或说终于崩溃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即便到了此刻,田文军的哭泣依旧是隐忍的,克制的,但真的已经伤到了深处。
田文军在儿子走丢的时候没有崩溃,在一次次被欺骗的时候没有崩溃,在家徒四壁的时候没有崩溃,只因在他心里有一份担当,一份父亲应该撑起来的责任。
但是当儿子找到的时候,这一切努力得到释然的时候,儿子却已经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不肯与自己相认,这时的田文军崩溃了,这样的结果让他如何释然?
寂静的深夜,三个落寞的身影,伴着田文军既克制又压抑的哭声......
画面一转,又是半年过去了。
田鹏已经回到了田文军的家,但相比田文军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田鹏却是闷闷不乐,满脸都是对家人(李红琴及妹妹)的思念,怕不是仍未能接受儿时被拐的事实——
因妨害公务罪入狱半年的李红琴也在此时获释,第一时间便来到深圳,来到了女儿杨吉芳被暂时抚养的福利院探望。
然而还是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李红琴的探望请求,遭到了福利院院长的坚决否决。
李红琴试着一而再的努力争取,福利院院长却丝毫不为所动,即使李红琴最后威逼说要找律师,福利院院长也只是一笑而过。
跟田鹏一样,孤僻寡言的杨吉芳来到福利院半年,却依旧不合群,孤孤单单的坐在角落,一个人默默哀伤,思念着家人。
同时,李红琴也趁着夜色通过攀爬下水管道,出现在了福利院二楼外头的空调外机上,为了见孩子,命都拼出去了,其爱子之心亦是可歌可泣。
镜头一转,到了一家名为衡信律所事务所之中。
律师高夏鬼鬼祟祟的来到一间无人的会议室,假装法院人员处理一起借款纠纷案,谆谆善诱电话另一端的人同意多支付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他好在其中收取回扣。
事情办妥,高夏一脸洋洋得意,衡信律所事务所?呵呵。
领导们在开会,高夏主动请缨进去为领导们送咖啡。一个在事务所不受待见的小职员,争取每一次表现的机会。可惜能力不足,当即便被领导一通臭骂赶出了会议室。
由此可见,高夏是一个没什么大本事,并迷失了本真的落魄律师。
上头突然来短信,让高夏去前台帮他应付一个叫李红琴的人,狗腿子高夏二话不说就去了。
来到前台,高夏对前台接待妹纸那叫一个流里流气,转头看见李红琴的村妇穿着,立马打起了官腔,外加一脸的厌恶。
不明就里的李红琴说明来意,说自己能证明女儿是工地上捡来的,不是拐来的,希望高夏能帮她说服福利院让她合法领养女儿。
高夏狗眼看人低,说聘请自己可以,先给个一万块咨询费,后续案子推进还得继续付他钱。
李红琴一个村妇,哪来的一万块?只好拿出一袋家乡特产红枣,希望先付两千块。
高夏不乐意了,说你这还跟我讨价还价?以为菜市场买菜呢?要不你去找法律援助,那个不要钱。
李红琴再三请求,高夏或是不耐烦了,又或是看在蚊子腿也是肉的份上,最终同意帮助李红琴。
高夏打发走李红琴,回到楼上向上头汇报,而上头却只顾聊电话,让高夏有些自讨没趣。
同时,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李红琴马不停蹄,转身便来到了丈夫生前工作过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