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黑夜之中有人低声喝问。
“放火烧房,回令!”有人这样回答。
“都是畜牲!”那喝问之人却是这样回答。
口令全对,黑夜之中却是传来了几个人低低的笑声,而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
“队长!”齐三虎子低声打招呼。
齐三虎子那是哨兵之一,他已经听出来了过来的那是雷鸣,而另外一个则应当是周让。
“好好看着,我们过去,一会儿我还回来呢。”周让说道。
齐三虎子忙应了一声,不过却又低声笑了一声。
“笑啥?”雷鸣问。
“我是笑队长这个口令起的好。”齐三虎子还笑。
这个夜间的口令是雷鸣给起的。。
这上一句口令一听“放火烧房”,怎么听那也不象是抗联的口令啊,那一听就以为是伪军呢。
可是下面这句回令却是突然来了个峰回路转,叫“都是畜牲”。
这个口令起的好啊,听着就过瘾!
哎,不对啊,刚才副队长说“一会儿我还回来”,那这是队长要一个人出去啊。
齐三虎子当哨兵并不知道雷鸣的作战方案,可是不知道他现在也没法问了,因为雷鸣和周让已经过去了。
也只是才走过当哨兵的齐三虎子,黑暗周让就伸出手拉住了雷鸣的手。
雷鸣又要一个人去面对日伪军了,周让是份外的舍不得。
所以她自然是一个人就送了出来。
“特别想原来咱们刚在一起睡雪洞的时候。”周让低声说。
雷鸣“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时候虽然很冷,可是咱们两个却总能在一起。”周让又说。
雷鸣又“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盼到天热了,这回你又要走了。”周让接着说,雷鸣则是接着“嗯”。
“我怕你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周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回她也不等雷鸣再“嗯”了,便又接着说道,“当着别人我也不敢说这话。
原来我重来也不这么想,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自打和你好了之后,尤其这两年,可能是岁数大了,特别害怕和你分开。
想和你生个孩子,你又不让。
我就想别管咱们两个谁打鬼子死了,剩下那个人也有个伴儿,也不枉咱们两个好了一回。
哎,小六子,我说你都说话啊!”
周让总一个人说得不到回应有点恼。
“那要是咱们两个都死了呢?”雷鸣忽然问道。
“那要是咱们两个都死了,正好孩子可以给咱们两个并骨放到一起埋了,给烧烧纸钱。”周让说。
“咱们两个要是都死了,孩子自己能长大?”雷鸣回了一句。
周让说了好大一堆,结果就被雷鸣这句反问直接就给问没词了。
“行了,你就送到这儿吧。”雷鸣说到。
“再送会儿呗。”周让摇了摇雷鸣的手。
“少扯蛋,再送会儿你就不用回来了。”雷鸣笑着站住了。
他不往前走了那自然是不想让周让送了。
“再送会儿呗。”周让接着放赖。
可雷鸣却说啥不走了。
再不总在一起,两个人彼此之间也太了解了,周让内心的小久久何时又能逃过雷鸣的慧眼如矩。
“那好吧。”周让没招了。
于是,她便松开了手将自己双臂向雷鸣的脖了上绕去。
“身上有油呢。”雷鸣说。
可周让哪管这个到底已是抱住了雷鸣,在雷鸣的脸上印了一口。
“好了,没事的,我除了不能飞,小鬼子追不上我的。
在密营给咱俩留个地窨子,要是不够住就再弄一个,把炕头烧热乎了等着我回去。”雷鸣故作轻松的说道。
周让听雷鸣这么说一才吃吃的笑了。
雷鸣用力抱了一下周让后说了声“走了”,周让这回却“嗯”了一声。
于是,两个人分开雷鸣便转身向主路的方向走去了。
雷鸣这回打算闹动静,用多长时间那可真不好说,他自然是要带口粮的。
而他的口粮则是带了不到十斤烤肉。
那肉都被切成了小块装到两个油布做的小口袋里。
胡梅有针线直接就把那些肉放扁排在了那小口袋中,再用针缝住袋子拢住,就好象装弹匣的弹袋一般。
然后在雷鸣前胸缝一个袋子,后心再缝一个。
这样一来,雷鸣前后倒象是多了两副肉做成的铠甲!
可如此一来,雷鸣前后胸自然就都是有油的。
但是,这回雷鸣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他要带的东西就很多,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除了这两副肉制的“铠甲”外,雷鸣还带了全套的武器。
这些武器包括两支盒子炮、一支步枪、刺刀三把、子弹若干、弹弓一个、一个望远镜。
这里就要细说雷鸣所携带的这些武器了。
那两支盒子炮可不是雷鸣自己的。
那两支盒子炮却是赵尚武和他的警卫员小马将他们两个的佩枪一人送他了一支。
时下中国军人就没有不喜欢盒子炮的,赵尚武和小马同样是配双枪的。
他们当然是带着双枪去苏联的。
不过呢,人家苏联军队那眼界也是高的很。
人家也没有用盒子炮的习惯,所以只是把他们的子弹都给搜去了,枪倒是给他们留下了。
而他们两个既然这回被雷鸣小队给救了,雷鸣他们自然也就给他们拿子弹了。
这回雷鸣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