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的活去,别往我身边凑!”那个老大再次训自己的二弟道。
“大哥,人家就是和你说会儿话!”那个老二不满的说道。
“滚犊子,我不和你说!”那老大那态度就是一个绝决。
他们就这哥俩,那打小就在一起长大的,老大比老二大了两岁。
自家老二一个儿的往自己身边凑那就是不吭声他都能猜到老二要说啥。
狗肚子藏不住二两香油!
那不就是一家弄回一块马肉给烧的吗?
(注:狗肚子藏不住二肉香油,指心里不藏话)
那警备军挨家挨户的去查马肉到他们两家也没有查出来,自家老二那自然是美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
他心里不藏话所以趁在着现在在地里干活那就来找自己说这点破事,自己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哎呀,大哥,你想憋死我啊!”那老二又和他磨叽。
老大接着给苞米地薅大草,也不理会自家老二。
这个不知道愁的,那马肉是好吃,可那玩应能吃几天?
他们搬过来的晚,地开的晚种地自然就晚,人家原来的住户那苞米都结棒子了,马上就可以吃烤苞米了。
可他们两家的呢,那苞米胡子还是绿色的,那苞米粒还水仁儿呢。
要是这样的话,到秋了苞米就长不成,唉,这冬天那么长可咋整?难道要这一家老小啃苞米瓤子吗?
“大哥我帮你薅,嘿嘿,大哥你猜我把那马肉藏在哪儿了?”那老二终究是忍不住了,到底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正如那老大所料,就是那点破事!
只是没等那老大训他呢,忽然他们两个身后就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藏哪儿了?我也想吃马肉!”
“啊?!”就这一句话便吓得那老大老二就是一哆嗦!
他们两个此时正在那苞米里地薅大草,却是从那苞米地外刚进来没有多一会,都背对着苞米地外面的那条道呢。
所以苞米地外来了人他们两个竟然没发现!
可没发现也就罢了,他家老二偏偏bō_bō的把马肉的事给说了出去,完了吧,还让人家听到了!
那马肉是一般的马肉吗?那不是,那是日本人的马肉!
就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日本人就能把他们象马肉一样的给剁巴了喽!
所以,这老大老二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他们两个的面前。
其实也不是说多年轻,这哥俩岁数也不是很大,但他们娶妻生子早啊!
“哪、哪有马、马又?”那老二又结巴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那老二那张嘴bō_bō就跟破车似的,那是真能说。
可一到艮劲儿的时候那肯定就掉链子!
就他那样子,再笨的人都能看出他心里有鬼。
如果面对的这个人是警备军或者日本兵,人家都不用打他,那只要一跺脚,估计他也就堆索了!
“哪有马又,这事得问你们哥俩啊!”那个年轻人看这哥俩紧张了便笑,却是浑不在意的接着说,“让我猜猜藏哪儿了。”
然后,他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你们家这地一看就是新开的,苞米现在都没长成呢,大草又这么多。
所以呢,你们哥俩那是新搬过来的。
新搬过来的那现盖房子也未必赶趟,所以只能住地窨子。
地窨子里哪能藏东西呢?我想想啊,不会是你把那些肉藏在地印子的盖子里面了吧?”
“啊?”那老大也就罢了,听完年轻人的这翻话,那老二的眼睛都长长了!!
那老二在这一刻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偷马肉的那天夜里,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身后盯着似的呢!
人家却是把他藏马肉的地方猜了个正着,就仿佛自己在往那地窨子盖子下面藏肉的时候人家就盯着他瞅似的!
眼见人家这么厉害,那一向胆小的老二就要堆,那老大眼睛就开始四处眨摸。
“咋的,还想杀我灭口咋的?听了半天你们两个还没有听到我是谁?”那年轻人实在是憋不住了,终于是低笑了出来。
“你、你是内(那)个,内天晚上内啥的内个谁!”那老大下意识的伸手指着那年轻人道。
他在那年轻人的提示下终于想到对方是谁了。
当时他们两个去偷肉,结果抗联的人却抢先了一步,而且人家还把他们两个给按那儿了差点就灭了口。
不过,人家在知道他们是老百姓后真的就没有跟他们凶,尤其这个年轻人还一直和他们两个唠家常了的。
那他家住地窨子呢,那是那天晚上和这个年轻人唠家常的时候人家就给问出去了。
所以,人家是明知道他们住地窨子呢却偏说是自己猜出来的,那就是故意唬他们呢。
可那天夜里别看他们唠磕唠的挺好的,但谁也不知道谁长啥样,所以那真是故人相见不相识了!
“行了,你们猜到我是谁就行了,我找你们有事。”那年轻人笑道。
那年轻人当然就是雷鸣了。
雷鸣话少那是和自己小队的人话少,固然有他性格的原因,可也实在是因为自己小队的人都太能白唬。
小北风和山林队混的又开始说脏话了,勾小欠那更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蹬着鼻子就能上脸的主儿。
他这个队长平时要是不把自己的脸绷着,那可真就乱套了!
“您说您说。”那老二这时也想起来那年轻人是谁了,可是腿却还在那突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