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明白了,自己面临着一个严峻的考验,他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陪着众人一同走出来,目送着几人上车,在关上车门的时候才说“我明天下午就回辽河。”
车内的几位长辈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似的,刘老挥挥手,司机发动起车子,前后左右是一排长长的车队。所有的警卫跟着刘老一同撤退。张清扬目送着车队离开,马上跑回了大楼内,他要多陪心爱的妻子多呆一会儿。病房里没有外人,静悄悄的,陈雅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望着她那张恬静的脸在灯光下分外美丽,张清扬不由得低下头轻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时候就听得门口处有人在咳嗽,他回头一瞧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原来门口又站着一堆人,前面的是张丽与王丽雅以及大伯母,后面的是刘抗越与陈丽,再后面的是刘文、刘武兄弟。
“啊……你们……那个,进来坐吧。”张清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面通红。
王丽雅捂着嘴偷笑,拉着张丽坐下来,刘抗越直接进来说“母子平安无事,我们就放心了,我和小丽先回家了。”
张清扬点点头,“回去吧,天太晚了,路上小心点。”
陈丽却笑道“你小子巴不得我们全离开吧?”
张清扬的脸又红了,嘿嘿地傻笑也不说话。刘文、刘武兄弟也说“清扬,我们也回去了。”
“你们都辛苦了!”张清扬走过去想与他们握手,不料刘抗越却拔开他的手,苦笑道“你可真是当了大哥,和自己家人也是官场的那一套,握个什么手!”
刘文也取笑道“就是,你们当官的握手就像大明星的接吻,没有一点感晴色彩,完全是形势!”
张清扬伸出的手抓着头发,心说这几人说得很对,自己现在还真沾染了一些官场上的不良习惯。张清扬只好亲热地拉着大伯母说“伯母,让文哥他们也送你回家吧,这里不需要太多人,再说你工作也忙。”
“那好吧,”大伯母点点头,然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清扬,你那个妹妹不错,很能干!”
张清扬一时间不知道大伯母说得是谁,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田莎莎。今年太忙了,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张清扬不由得自责起来。他把大伯母等人送到了楼外,挥手也他们告别。
他们都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王丽雅与张丽了,张清扬知道她们做母亲的,今天晚上肯定会守在这里的,所以就笑道“两位妈妈,你们就别想走了,我不会当爸爸,万一晚上有点什么事,还需要你们两个。”
两人笑了笑,直骂张清扬滑头,他们为小孩儿换完尿布后,相视一眼,就说“清扬,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到隔壁去,有事叫我们就行了。”
张清扬知道她们的意思,便点点头也不推让。等两位妈妈走出去以后,张清扬趴在了床边,拉着陈雅的一支手睡着了。在睡梦中他笑了,他梦见小宝宝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爸爸,笑得很开心。一家三人的倒影走在路边的树下,其乐融融。
张清扬把航班的时间告诉了徐志国,当他从辽河机场走出来的时候,徐志国已经等在了门外。
张清扬对他笑笑,说“等急了吧?”
“没事,”徐志国摆摆手“陈小姐没事了吧,孩子好吗?”
一提到孩子,张清扬脸上就有了笑容,说“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早产,眼睛还没睁开呢。”
“没问题就好,”徐志国也放了心,身为陈家世代的警卫员,他对陈家忠心耿耿。
坐在车里,张清扬不禁想到了杨校农的事情,他就问徐志国“志国,你说,如果要想控制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徐志国几乎是不暇思索地说“我觉得要想控制一个人,那就要先了解这个人,只有充分了解这个人,才能知道他的弱点。”
张清扬脑子不由得一亮,不过之后又为难起来。徐志国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张清扬的愁容,便问道“领导是不是有难事?”
张清扬就说“我让你了解一个人,而且要非常快,你能办到吗?”
“谁?”
“杨校农。”
“有点难度,但我可以试试,任何一个人都有缺点,只要细心就能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徐志国沉思着说。
张清扬点点头“志国,此事重大,不但要保密,而且还要速度,你必须把每天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我,没准哪句话对我有用处。”
听张清扬这么一说,徐志国就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了,脸上的表情也肃穆起来。对于徐志国,张清扬是绝对放心的,他便又说道“还有件事,你帮我计划计划,这件事不急。”
“您说。”
“是这样的,你帮我想想,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在押嫌犯放走,让他并造成逃跑的假象……”张清扬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就是一紧。
徐志国睁大了眼睛,随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顾着点头“我一定认真想办法!”
只要领导发了话,无论是多么大的错误他也照办,这是警卫员的职责!
张清扬对临河西城的拆迁工作十分重视,几乎每天都要去现场看看,或者叫下面的工作人员来汇报。在市委书记的亲自关怀下,拆迁工作得以顺利地进行,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当然钉子户还是存在的,但是通过政府与开发商共同的商谈下,这些人最终也听话地搬了迁。
拆迁工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