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御书房,稍稍偏西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将温暖的光洒了进去,屋内半人高的香炉内,正在燃了的檀香袅袅娜娜的飘散着淡淡的清香,在窗棂的分割下形成束束淡蓝色的光柱。
站立在书案旁的风青,一双深沉的眸子看了面前的风照与月明。许久都不说话。伊峰与秦远二人恭敬的站立在一边,秦远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兴奋之情。
风照与月明淡然站立,二人依旧一个冷傲霸气,一个清冷宁静。
“伊峰,对于方才的打斗,你有何看法?”风青收回看了风照与月明的眼光,转眼看了伊峰,出人意料的先问起了他。
“属下只能说延龙二位王子的功力深不可测。”伊峰一低头语气干脆利索。
风照侧目看了这个侍卫长,对于这个侍卫长,他心里越来越觉的他与别的侍卫有所不同,总感觉在他冷毅的眸子后掩藏着太多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如方才他探出一只手触了自己布下的防护罩时,他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量是完全可以穿透自己的防护罩,虽然那个防护罩并不是自己用全力在支撑,但是就散了五分功的防护罩被一个皇室的侍卫穿透,足以令他对他刮目相看。
“嗯,秦远将军,你呢?”
“陛下,如果二位王子能够参与到对蓟国的战争中,臣就有了十分的把握将蓟国扫平。”秦远的语气里有着莫名的激动与自信。
猛然都抬眼看了面色微微泛红的秦远,风照与月明一脸的惊愕与愣怔。
“好。朕要得就是你这句话。”风青一只手轻拍在书案上,冷然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一甩衣袖猛然转身坐到书案后,拿起笔刷刷的写了起来,片刻后,将笔一丢,对着夏临海说道:“宣。”语气威严霸道。
夏临海忙拿起风青写完的诏书宣读了起来:“延龙长月宁,长月明听旨。大龙皇帝密诏,去长月宁延龙质子身份,改为大龙秦远将军麾下副指挥使。协助秦远将军对蓟国一战,长月明虽是延龙太子,但延龙已归属大龙,大龙对其有调度之权,命进入秦远将军麾下与长月宁一同协助秦远将军对蓟国一战。”
任凭风照月明功力深厚,处惊不变,此刻却也是禁不住的心跳面呆。
这一切变化来的太突然,令他二人也难以应变。
“还不快谢恩。”念完诏书的夏临海对发呆的风照月明说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眼底有着一丝的激动与惊讶。然后撩衣袍跪下谢恩。
等着他二人谢完恩,风青示意他两站起身,这才淡淡说道:“方才宴席上的刺客是朕所派。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出你二人的功力。”二人已然收回激荡的心,平静的听着风青诉说事情的来源。
“月宁,朕能够在今天这样试探你的功夫,得归功于你的那位未来的王妃娘娘。”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容。“上次朕邀请她游街玩耍,她一时高兴,高诉了朕,他与你在迎娶蓟国公主回国时,经历了一次刺杀,也正是如此,让朕探知到那次的刺杀竟然和蓟国的铁胆神箭有关,因此朕今日里设了这一局,就是为了探得你二人正真的实力。”
风照与月明相望一眼,原来上次风青邀请瑶铃,目的早就是他二人了。
“今日里你告诉朕一句实话,那一箭果真是铁胆神箭所射?还有如果瑶铃那丫头不替你挡那一箭,你是否能够躲的过?”风青神情严肃认真的问着,一双鹰般的锐眼看了风照。
风照迎上他的目光,二人默然对视了两个呼吸间后,他轻轻点点头,“躲得过。”那次的刺杀,他仍记忆犹新。虽然瑶铃替他挡了一箭,但是他知道自己是躲得过的,最多也只是被那箭刺伤肩头而已,只是瑶铃不愿他受到丝毫的伤害,替他挡了过去。也因此差点丢了性命。
“嗯。”风青点点头,又看向了月明,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神情。
“乐律所过,片甲不留,你的能力大出我的意料。这天下能够用乐律伤人者,你是第二个。”他轻轻说着。一双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惆怅,“只是他心性平和,不愿参与到国家的是非争斗中,更不愿用手里的乐器伤了无数的性命。如果他愿参战,我怎会用你二人?”月明与风照的脸色同时都变了一变。
收起眼里不经意划过的惆怅,风青再次对着他二人说道:“自延龙归属,朕就想对蓟国宣战,却不料那个蓟如锦竟然任用了消失了二十年的铁胆神箭。光听他的名头,就足以令朕的将士们裹足不前更何况再面对面的打仗。”说到着他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了下去:
“正当朕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听到了有关你们被刺杀的事件,那一战听说你们也是杀伤无数,而且能够在铁胆神箭的箭下留得性命。这让朕着实兴奋了很多天。今天,你们果真没有让朕失望,看到你二人配合如此默契,功力又如此的高深,因此朕决定命秦远将军先回去对蓟国进行一次小规模的试探性的战争,倒时你二人随军观战。秦将军你回去后,大肆宣扬延龙二位王子的能力,朕的将士们怕得不过是他刘毅一人。现在有可以和刘毅抗衡的人物,想必朕的将士们很想和蓟国打一仗了。”
“末将遵命。”振奋与喜悦之情洋溢在秦远的面上。就好像胜利已经在他的眼前了。
“属臣遵命。”风照与月明也行礼回答着,心里却不得不佩服风青处事的老辣与谋划。
“月宁,你还是先回江丽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