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一路披星戴月,在二十天后到达了边关。(
当坐在营帐内一脸愁容的秦远听到手下部将通报风照到了的时候,猛然一拍案几,一声大笑:“好,来得正是时候。”
原来,自蓟国与大龙开战以来,每日里也只是派数千人的小部队到大龙边城‘门’下叫嚣辱骂,可是当大龙的将士出去迎战时,蓟国的士兵就是跑,并不与大龙的士兵正面冲突。等到大龙的将士们都退回边城时,蓟国又跑来叫嚣的攻打。
如此反复多次,致使军中将士都有疲‘色’。
直到前两日,蓟国的士兵又跑到城下叫嚣着,秦远派副将吕禄将军前去应付,却不料一柄泛着金‘色’的箭无声的出现在了吕禄将军的面前,等着吕禄将军想要躲避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铁胆神箭。”逃回来的士兵‘门’面‘露’恐惧之‘色’。
这是自开战以来最大的一次伤亡,大龙死亡一名副将,死伤兵士三百余人。
最主要的是这一战彻底打击了大龙将士的斗气。连着两日蓟国士兵跑到城下叫嚣辱骂,秦远也只能是紧闭城‘门’。整个边关处在极为压抑消极的守卫状态中。
看到从马车上款款走下的风照,秦远一脸的‘激’动。不等风照走近,他疾步上前一伸手就要抓了风照的手,却被风照不‘露’痕迹的躲了过去。秦远并不在意。
“你可来了。”长出一口气,他满心喜悦的对风照说着,跟随在他旁边的一员副将看到风照躲开秦远热情的手,心里亦有些恼火风照,冷眼打量着风照却并不行礼。
“秦将军可好?“风照对秦远行了礼,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好。副指挥使若是再来迟一些,远只有亲自杀敌了。”秦远回答得率直干脆。
他边走边将这一段的战事对风照大致说了一遍,听到吕禄将军的死。风照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眉头微微的拧在了一起。
“金‘色’的箭。”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对。是金‘色’的箭。从未见过,箭身异常沉重,可见‘射’箭之人力道极大。”秦远语气低沉眉头紧锁。
进了军部,风照对秦远说道:“烦请将军将那支箭拿与我看。”
秦远一点头,从案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那支箭。
这时候正是太阳刚冒出尖的时间,六月里的晨起清凉舒适,一缕金黄‘色’的晨光洒进了将军府。
在金‘色’的晨光里,那支金‘色’的小箭闪耀着太阳般‘迷’人的光泽。
这支箭竟与刺杀风泽的那支箭一模一样。
“可否看到‘射’箭之人?”盯着那支箭。他轻轻地问了一句。
秦远摇摇头,一脸的沮丧。
“没有人看到此箭是从哪里‘射’出来得?如今因为这支箭,没有那个将军愿意去应对蓟国的叫嚣,并不是将军们怕死,只是都不想还没有挥刀杀敌,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总感觉那样死得不值。”秦远帅气英俊的脸上尽是郁闷。一旁的那个副将也脸‘色’黑沉。
风照没有说话,将箭握在手里负在身后慢慢的走了几步。
“今日,开‘门’迎敌。”语气果断干脆。
秦远有些讶异的看了他,“副指挥使鞍马劳顿。还是略作休息的好。”,“无妨。”风照挥挥手。
“闻听延龙宁郡王爷曾与铁胆神箭有过正面冲突,开‘门’迎敌可有好的计策?”说此话的正是秦远身边那名看似三十余岁的。一脸络腮胡子方脸的副将,只见他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风照,眼底有一丝不屑与轻慢。
风照看了一眼那个副将,淡淡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末将姓伍,名翔。”那名副将冷冷回答着。
听了他的名字风照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一道冷冽的光划过。
“将军与伍老元帅如何称呼?”
“大元帅乃是家父。”伍翔沉声说着,隐约的脸上有一些倨傲。原来他正是太子风河的舅舅,皇后伍研的亲弟弟。
一双俊毅冷沉的眼眸注视了伍翔片刻,冷声说道:“在这里我不是延龙的宁郡王。而是这个军中的副指挥使,至于有没有好的计策。开‘门’迎敌之后,我自然会让你知道。”淡冷的语气里有着不容侵犯的霸气。
伍翔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秦远出手阻止。
“既如此,远,同副指挥使一起出城迎敌。”
风照摇摇头,“秦将军是军中主帅,怎可随意出‘门’迎敌,你只需给我一百兵士足矣。”语气轻浅,好似和人说着闲话般。
“这!”秦远与伍翔满脸的惊愕,四只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同时伍翔还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耳朵,感觉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不是有点少?”稍许后,秦远有些犹疑的问了一句。
风照一摆手,淡然说道:“大将军不必多虑,宁,自有主张。”
语气虽然轻浅却不容置辩。
秦远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风照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可是毕竟战争与普通的江湖打斗有着霄壤之别。
“还有,这支箭不是那刘毅所‘射’。”举起手里金‘色’的小箭,风照又轻轻地说了一句,神‘色’平静沉稳。
“什么?”秦远与伍翔再一次的被他的话惊住了。不是刘毅,蓟国还会有谁会有这么厉害的箭术?
“那此箭….”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秦远的脸‘色’已经变的非常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