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个长月宁。”
蓟国营帐内,一身淡灰‘色’衣衫的刘毅来回得在地上走着不但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反而是一脸的兴奋之情。
“终于有了对手了。”他双手‘交’叠在一起来回的搓着,熠熠生辉的眼睛犹如瞄准猎物的猎人的眼眸一般。
“爹爹,你不能大意了。”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在营帐内宽大的案几后坐着一名身穿铠甲披着‘艳’红披风的‘女’子,铁黑‘色’的铠甲与‘艳’红‘色’的披风给她‘艳’媚的神情里增添了别样的英姿与魅‘惑’。
‘女’子正是江雪蓉。
刘毅回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是怕爹爹不是他的对手?”眼底有着一丝隐隐的恼怒。
“我是怕爹爹一箭‘射’不中他,反而影响了军中的士气。”江雪蓉回答的干脆而又利落根本无视父亲恼怒的眼眸。
“来时皇上有命,此次主要的目的是那批粮食,蓟国今年大旱,百姓们吃都是问题,哪有多余的粮食供养军队?现在发动战争是迫不得已,与其被大龙打,不如我们先下手,只要等着粮食到手,就可以撤了。”
她一口气对刘毅说着,往昔满是风情的眼睛里有着极少见的严肃与认真。
“那个长月宁功力深厚,我与其‘交’往几个月,都没有查出其正真的实力,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允许您和他有正面的接触。”
听‘女’儿如此说,刘毅眼睛里兴奋的光芒有所减淡。
“还未面敌就先灭了自己的威风,这不是一个率军打仗的主将所应该做的事。”他语气冷厉神情也变的极为严肃,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隐隐的迫人的气势。
“爹爹,”身后的江雪蓉无奈的叫了一声,起身走到父亲的身边。
“您是蓟国百姓乃至天下人心中的神。因为忌惮你,所以大龙与漠龙这么多年都不敢侵犯蓟国的边界。您越神秘,他们越是害怕您。您的出现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救国家于危难中,而并非是现在。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确保那一批粮食能够平安运到国内,缓解百姓对皇室的怨气。”江雪蓉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请求。
听她这样说,刘毅没有啃声,只是背对着‘女’儿默默的站立着,他的背影痩削‘挺’拔。
江雪蓉看着默然不做声的父亲,片刻又轻轻说起:“现在的蓟国经不起战争,国内大旱,百姓多有怨言。四处盗贼纷起,大龙又虎视眈眈,皇上为此烦扰不堪。所幸皇上英明联合漠龙,致使大龙不能够全心全意的攻打蓟国。前些日子延龙又派兵攻打了我边关,伤亡颇为惨重,此时‘女’儿必须保证粮食的安全,否则无法向皇上和蓟国的百姓‘交’代。”说完她的眼睛里隐然流‘露’出些许的忧伤与惆怅。
刘毅缓缓转身看了她,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抬起一只手抚了她的发片刻后只是黯然长叹了一声,随即放下手。又背转了身。
“为父不应该将你带回身边。”稍许后一句轻轻浅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
身后的江雪蓉身子微微一颤,双眼就浮起了水汽,强忍了忍。嘴角扯出一抹笑,那笑容凄伤哀婉。
“为他,我无怨无悔。”说罢她转身走出了营帐。
身后的刘毅默然站立了许久。是的,他的名号如同神祗一样受到全天下百姓的敬畏,他的战绩就如同传说一样流传在天下,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孤独呢?
当风照坐在马车上回到城里时,秦远已经率领军中所有的副将参军站立在城‘门’边恭敬的迎候着。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喜悦与崇敬。
旁边是被绑缚住的那位蓟国的老将军,一脸的愤怒与不甘。
廖泽如将马车停下,车旁跟着的伍翔立即翻身下马一个大步就走到车‘门’跟前。拿起廖泽如旁边的一个小木梯安放在‘门’侧,毕恭毕敬的等候着。
“岂敢有劳将军大人。”下了车的风照对伍翔极是有礼的说道。
“应该得。副指挥使不到一刻就活捉了蓟国两名大将,我就是给您牵马也愿意。”说话声音洪亮豪爽。
风照看了他两眼。心底隐隐的对他就有了一丝好感。
秦远走上前对风照行礼,身后跟着的那些副将参军也都给风照行了大礼。
“大将军,宁不敢受您的大礼。”风照也回礼,嘴里清浅的说着。
“副指挥使,今日一战鼓舞了我大龙将士的士气,增加了我大龙士兵的斗气,自当受远一拜。”
他说的极是诚恳,在城头上他看到突然出现在蓟国将军面前的风照,心底里就由衷的升起敬佩之情,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用在战争中是最好的打杀对方士气的方法。
“副指挥使,今日一战,活捉对方两名大将。如同当年铁胆神箭的那一箭。将帅被捉,群龙无首,任是再强大的部队都会瞬间垮去。”秦远身后一名参军极力赞扬着。
面对如此之多的赞扬,风照淡然处之。
扭头看了一旁被绑缚的蓟国老将和那名小将,他问秦远:“此两人将军作何处置?”
“按照大龙律法,自当就地处决。”秦远微微沉‘吟’了一下,对风照说着。
风照没有说话,一双俊毅冷沉的眼睛看着那一老一少两个蓟国的战俘。
那名蓟国小将看到风照在观察他,也勇敢的将自己的目光迎上风照,眼底有着深深的不服。
一抹浅笑从风照的嘴角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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