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蓟国大营与大龙边城之间是一片开阔的土地,透过车窗,风照貌似看了风景的眼睛却是仔细的将这一段路程打量了一番,在这之间想要做埋伏是不可能的。
“你是延龙的宁郡王?”车内,海参问风照。
他的爷爷告诉他曾经在延龙迎娶蓟国公主的酒宴上见过这个宁郡王。
风照看着他,却并没有回答,一双俊毅冷沉的眼眸淡淡的扫过海参那有些稚嫩却又充满英气的脸庞。这个少年他喜欢,喜欢他的自信与无畏。
“其实延龙完全可以不用摆脱蓟国而附属大龙。”少年一双明亮狡黠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风照。
“蓟国与大龙势均力敌,甚至说蓟国的国情要远超大龙,蓟国开国到现在有六代国君积攒下的人力物力,而大龙从开国皇帝到现在只有三代国君,人力物力皆在恢复中。如果延龙依靠在蓟国,蓟国完全有能力灭了大龙,可是延龙为何要费尽心机的摆脱蓟国而附属了大龙呢?”少年句句紧逼,看着风照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疑问。
“如果告诉你,我只是喜欢大龙,你觉得这个理由充分吗?”风照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因为这个理由,少年的嘴张了半天。“怎么会是这个理由?”
风照没有再说话,而是又将眼眸看向了窗外。
马车飞快的在官道上奔跑着,三百士兵。除过轻步兵,骑在马上,有一百个弓兵也骑在马上,重步兵坐在那五辆战车上。
所谓的重步兵,就是全身披了重铠,一手拿半人高的盾牌,一手握了重剑。轻步兵,一律是半铠甲军服,双手举着钩镰枪,身背短剑。行动更为敏捷利落。
从大龙的边城到蓟国的营地。急速行走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蓟国的大营驻扎在山里,依靠在两山对开的通过官道的地方建造了高高的城墙。
风照将马车停在了城门一里远的地方,并没有急于下车。
海祖和海参爷孙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都看了风照。风照默默的坐着。并不急于说话。也不急于下车。
城墙上早有蓟国的传令兵跑去向他们的主将大人汇报情况去了。
其余的蓟国士兵全部弓箭在手对着下面的马车。
“小姐。营门外来了大龙的士兵。”正在营地操场里飞马联习射箭的江雪蓉猛的勒住奔跑的马匹,一跃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身形洒脱利爽。操场边上正看了女儿射箭的刘毅嘴角扬出一抹笑。手里拿过一根通身泛着冷冷黑色的箭对着光看了看,又放在了旁边士兵拿着的箭囊里。
“来了多少人?”江雪蓉边走边问。
“兵士约有三百人。”
江雪蓉的脚步一顿,一双妩媚的眼眸里有着一丝疑惑。
“主将是何人?”
“有一辆马车,还有两名副将,看不到马车里的人。”军士的声音有些低沉紧张。
昨日里,从大龙边城逃回来的士兵,都毫不余力的述说着大龙城门下那一辆三匹马车里的墨蓝色的身影,是如何的出神入化。
“腾腾腾”上了城墙,江雪蓉向下望去,站得高看的远,那辆马车果然是延龙长月宁的马车。
拢了一双柳叶眉,她凝神的打量着城门下的马车和马车后不远的三百士兵。
在午时的阳光下,铠甲闪耀着刺眼夺目的光芒,尤其是重甲兵的全身铁黑色的铠甲看着都有丝丝冷意。
旁边的刘毅貌似不经意的扫过了下面,一双修长的眼眸定在了那辆马车上,手心里就有了一丝麻痒的感觉,很想伸手拿了身后跟随着的侍卫手里握着的那一柄泛着幽黑光芒的弓。
“爹爹。”
江雪蓉轻轻的叫了一声。
刘毅收住了手,淡淡的站立一边。
“弓箭手,准备。”江雪蓉低声喝道。
城墙上的每个垛口旋即站立了两名弓箭手。一手握弓,一手搭箭,就等着一声令下。
车内风照微闭了眼,仔细的将周围三里内的一切听在耳内,慢慢的嘴角有了一丝笑。
对面的海参与爷爷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海参不自主的将头扭向车门,心里就蠢蠢欲动。
忽然的感觉到周身有一股迫人的霸道的气势向自己袭来,欲动还未动的身体忽然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好似被无形的绳索捆了起来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与爷爷的脸上经不住就有了惊色与怒色。
风照款款起身,向着车门外走去。
廖泽如已经将木梯摆好。
站立车头,他没有急于下车,而是仰起头向着城门上的江雪蓉望去。
只见全身铠甲的江雪蓉身披着艳红色的披风,一脸的严肃与认真。
“还真是不一样了。”他浅浅的自语了一声。
江雪蓉也从上俯视着风照,眼底闪过一缕暗藏的紧张,握了弓的手心里就渗出了一些汗。
负了双手,风照款款从车上走了下来。
站立车旁,对着车内,轻说了一句,“两位将军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车内就跃出了年少的海参,身后是他的爷爷海老将军。
风照侧身站立车边,神态从容温和。
当海参和爷爷下了车后,风照对海老将军行了一礼,“老将军,委屈了。”
然后他又对海参说道:“少年人,我给你一次马上打斗的机会,今日里我只用普通的功夫与你相战一番,如何?”
“你说话算数?”对于方才海参心里还是有些心惊。
“本王说话算数。”说罢,风照伸出一只手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