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天空中春雷滚滚,不多时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风照的心不知为何的有些焦躁,起身打开了窗看了天际那一道白色刺眼的闪电,心也如那电闪雷鸣的天际。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的想着母亲白日里的神情,总觉得在那些话语之后还有什么。
就在他焦躁不安时,他看到一袭白衣的月明走进了小院一时愣在窗前。
“这半夜你不睡觉怕跑我这做什么?”立在窗内问了窗外的月明。
“睡不着。”冷冷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风照啪的关上窗户,表面一副不想再看月明那张冷脸的模样,心里却是高兴的很,这样令人烦躁的夜,有人陪了听雨打树叶的声音未尝不是一件雅事。
进到屋内,月明来到矮几旁,手执了一颗黑玉棋子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上。
风照忙上前坐在他的对面,执起一枚白色的棋子,雨夜里二人无声的下了棋。
在风氏祠堂拐角的一个屋顶,一袭青衫的风珃站立在屋顶,眼望了青璃宫的方向,一脸的沉静深沉,任凭头顶那白色如龙的闪电在他的周身劈过,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落在他周围三步开外,院内的大树摇摆倒伏,然而他的衣衫连同他的人都沉静的如一口古井没有丝毫的波澜,暗夜里的眼眸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青璃宫内,长若璃一头乌黑如云的发髻松松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裙,在朦胧的灯光里越发显得素雅幽婉。
在她面前的矮几上一盏宫灯泛着昏黄的光芒,在宫灯下一粒黑色的药丸散着幽幽的药香味。长若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那一粒药丸,眼底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很久后轻问了一句:“坠儿,皇上走了吗?”
身后的坠儿低低的回答道:“刚走。ong>”说完轻叹了一声。
一滴泪从长若璃的眼里滚了下来。
轻轻的拿起桌上的那粒药丸,慢慢的喂进嘴里,“皇上你何苦如此执着?伤了我,伤了珃,最终也伤了你。”
一盏宫灯静静的穿行在暴雨里。豆大的雨点打在雨伞上噼啪作响。
一个小宫人一手撑了雨伞。一手提了宫灯,弯腰走在风青的前面,身后的夏临海给他撑了雨伞。心里暗暗的心疼着。
今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风青又如往常般立在青璃宫的宫门口守候了一番。
“哎,就是铁石心肠也应该被皇上的一番真情打动。这个贵妃娘娘怎么就这么的无动于心呢?十六年了呀....”在心底他长叹了一声。
风青回到自己的寝室,有宫女来为他脱去外袍。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下去后,他独坐了片刻,才躺在锦榻上睡去,今夜里他心里的那份不安越发的强烈。
方才在青璃宫长若璃的寝室门口。看着那一盏朦胧的光芒从窗格透出来,他有着一种强烈的**,想要去敲了那门。可是终究忍了下去。
当暴风雨过去后,他沉沉的睡去。
夏临海看到风青睡去后。才慢悠悠的向着他休息的值日间走去。
刚刚脱了衣服,长叹着躺在了床上,就听到门外一个小宫人急急低低的禀报声:“夏大人不好了。”
夏临海忙半坐起身扭脸看了门外。
“什么事?”
小宫人在门外支吾着:“贵妃娘娘....”
夏临海猛地翻身下了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奔到了门口。
打起门帘看到门外一盏昏黄的宫灯下一个宫人弯腰禀报着,他身后一个宫女低了头抹了眼泪。
一双精明的老眼沉沉的看了那个宫女一眼稍许后他沉声问道:“贵妃娘娘怎么了?”
那个宫女低低的哭了起来,“娘娘,娘娘殁了。”
一个踉跄,夏临海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旁的宫人忙将他扶住。
“这....这.....这....”他颤抖着身子软得有些站不起来了。
“夏大人,您要撑住啊,皇上那边可怎么说呢?”搀扶了他的小宫人焦急的说着。
稳了稳神,夏临海才发出声来:“是什么时候殁得,怎么殁得?”
宫女抹了眼泪期期艾艾的说道:“寅时殁得,娘娘自个儿吞了金。”
“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过娘娘跟前的几个贴心侍女,没有人知道,坠儿姐姐现在正守在娘娘跟前呢。”宫女低泣了回答着。
“你先回去,莫要声张。”
“是”
看着那个宫女急匆匆的背影,夏临海皱着一双稀松的眉毛。
摘下身边的一个玉牌递给扶了他的小宫人,
“派人去宁郡王府将宁郡王妃唤过来,若是宁郡王问起就说皇后娘娘旧疾复发了,要郡王妃进宫看看。”那个宫人忙点了头。
“还有再派人去皇城守卫署告诉太子殿下就说皇上这边需要他。”
“哎,这会要了皇上的命啊。”命令完他长叹了一声,一串老泪滚了下来,转身颤颤巍巍的往风青的寝殿走去。
珃王府,风照与月明正杀得不亦乐乎时,忽得二人都停了手里的棋子,静静的倾听了起来。
一阵马蹄的疾奔声,冲着珃王府而来。
“砰砰”王府大门被敲的山响。
风照起身看向窗外,月明则静静的依旧坐在那里。
“王爷,太子,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旧疾发作请小主进宫医治呢。”片刻,廖泽如领着一个宫人急匆匆来到了门前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