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个女人也死了,风泽送葬不在宫里,皇上的心也都不在了朝堂,父亲你可否为河儿在军中某个差位?”凤鸣宫里着一身极品吴锦织就的华贵衣裙的伍妍脸色有些潮红,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她的面前坐着微胖的伍老元帅,一脸深谋远虑的模样。
“研儿,皇长子之事不是为父一人之力可为的,想要河儿东山再起,你须得乘此机会将皇上的心收拢回来。”老元帅细眯着眼睛看了自己的女儿。
伍妍沉默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将皇上的心暖了过来,可是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皇上连朝堂都不去了,又怎会见我?”
伍老元帅没有说话,起身在屋内慢慢的来回走着,心里不知琢磨了什么。
伍妍将一双杏眼看了来回走动的父亲,眉目间有些病容与愁郁。她身后的云儿轻轻摇着团扇,低垂了双目一脸恭顺的模样。
“没有想到皇上对那长若璃用情如此之深。”老元帅转悠着,嘴里念叨着。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看了伍妍一会后,低声说道:“如今皇上悲伤过度,不理朝政,女儿你何不借此机会为皇上再选了秀女,到时新秀进宫,皇上必会忘了旧痛,如此一来,也显得你这个皇后的大度。”
话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一双细小的眼睛泛着星星一样的亮晶晶的光芒,
显然他为他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兴奋。
伍妍坐起身子,面露沉思,“女儿倒不是那小气之人,按理来说这宫里每三年就应该选一次秀女,只是因了长若璃皇上才废弃了这个制度。我只是担心此时为皇上选秀怕会招惹了皇上的不高兴,那时弄巧成拙反而对河儿与我不利。”
她无不担忧的说着。
伍老元帅默默的又在地中央转了一圈后接着说道:“你可先试探一番皇帝的心意,倘若皇上还不愿选秀,你只管说宫中婢子都老弱病残,需要进些年轻的宫娥。”
就在父女二人谋划之时。从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人。
“母后、母后”来人正是风河,他焦急的叫着伍妍,面上神情慌张无措。
当看到伍老元帅也在时,一时有些愣怔。
“你这孩子。这般年纪还是如此的慌张。”伍妍有些责怨,“见到外祖还不行礼?”
风河如今是没有封号的普通皇子,见到伍老元帅按理是要行礼的。
“拜见外祖大人。”听到母亲的提醒他忙弯腰抱拳毕恭毕敬对着伍老元帅行了一礼。
伍老元帅嘴里说着免礼,一双老眼却认真的观察了风河,见他一身上等月白色衣袍。气质倒也英俊挺拔,只是在眉眼间却有着些慌张与浮浅,心里终是暗自叹了一声。心下知道风河此来必是有要事,为了避嫌在风河行过礼后,他就离开了凤鸣宫。
等伍老元帅走后,风河“扑通”跪在了母亲的面前,“母后救救儿子。”
伍妍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身后的云儿也不自主的停止了为伍妍摇扇,一双秀目含了紧张与担心看了跪在地的风河。
“河儿,何事这般慌张?”伍妍轻声问着的同时摆手示意两边的宫娥都下去。
“今日。”风河低了头支吾了一会后猛然抬头看着面前的母亲语气急速地说道:“今日那个蓟国人来到府里,他...他将府里的管家杀了。”
“什么?”坐着的伍妍猛地站了起来,许是起来的太过快速,一时间身子竟然有些摇晃不稳,接着又跌坐在了椅凳上。
“母后,你要救救孩儿。”风河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音。
“你...”伍妍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急得也只能说这一个字。
“娘娘,莫慌。”身后的云儿已经端起一杯水 递给了伍妍。
伍妍推开了云儿递过来的水,深呼吸了一下后,稳住急速跳动的心。压低嗓音问跪在地上的风河:“从头说来。”
“是。”风河嘴里答应着,脑海里就浮现出见到那个蓟国人时的情景。
今日辰时他正在自己府里的后花园散步,忽的耳内听到有细小阴沉的声音:”皇长子倒是好心情啊。”
他猛地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望去。却在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看见了那个如阴魂一样的黑衣蓟国人。
他又是紧张又是气恼,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下人时,才急急地向着假山走去。
“给你说了,莫要在书房以外的地方出现, 你这般做又是为何?”
“嘿嘿。我也想在你的书房等了你,可是不曾想一出密道,就发现有个人正在你的书房里探头探脑的检查了什么,我想他大约是要搜集一些对皇长子不利的东西,因而就出手替你将他除了去。”黑衣人说着的同时,一伸手忽的从隐藏着的假山后拖出一个人来。
风河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人正是他府里的管家,瞬间他只觉得有冬天寒冷的气息从头到脚将他冻了透彻。
“你...你...”他呆呆的不知该说了什么又该做了什么。
现在他府里的所有的宫人都是他当皇帝的父亲给他配属的,他很清楚那些宫人都担负了什么样的使命,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如实的呈报给他的皇帝父亲。而如今这个宫人被杀死在自己的书房,又被这个蓟国人带到假山这里,怕是早已被隐藏在府里的其他人看在了眼里。
“你想陷害我,是吗?”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了那个黑衣蓟国人。
“嘿嘿,皇长子,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