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铃感觉自己的心快快的跳了一下,忙扭头不再看他。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呢?”转眸她率直的问了伊峰。
伊峰沉默了一会后,低低说道:“公主可否记得及笄时收到的那只白‘玉’镯。”
一时间瑶铃有些发愣,“白‘玉’镯,白‘玉’镯。”心里面默默的念叨着,忽得她反应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那只白‘玉’镯!?”
情不自禁的她提高了嗓‘门’焦急地问了起来。
伊峰的神情变得悲伤起来,眼里‘蒙’上了一层回忆的雾气,“那只白‘玉’镯是我放在公主您的寝殿的枕头下的。”他语速缓慢沉重,过往的一切又历历在目,与他来说那是一段沾染了血与泪爱与悲的岁月。
愣愣的瑶铃看着伊峰。“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她喃喃自语,娇小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起来。那条缠在腰间的雪蚕锦上的铃铛也随之颤抖了起来,美丽灵动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当初我得知公主要回江丽举行及笄大典,就请求皇上让我随在‘侍’卫们中间前往江丽,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改了姓名叫公孙涯并易了容貌。在公主举行大典的时候。我以祖上曾经在江丽王宫做过官的名义央求宁郡王带我进了江丽王宫,将那只刻了公主身世的白‘玉’镯偷偷的放进了公主的寝殿。”伊峰的声音低沉哀伤。
“‘玉’阁曾经是‘玉’儿的父亲给国君雕琢‘玉’器的地放,因为‘玉’儿喜欢,你的父王将那里赐予了‘玉’儿,可惜‘玉’儿还没有住到获取封号的时候,就...”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可是瑶铃听到清那语气里暗藏着无限的沧桑与悲凉。
她又看见了母亲立在江丽王宫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上,穿着被撕的条条缕缕的华贵锦服。她又看见敏妃暗中得意的‘阴’狠的笑脸和一群张牙舞爪的‘侍’卫们冲向母亲的场面。
“你是岳峰?”含泪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伊峰。
伊峰垂下眼眸,微点了点头。
泪水像决堤的河流瞬间滚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有些承受不住。她想放声大哭,她又想放声大笑,哭母亲过往的悲哀,笑终究可以与母亲相聚。
习惯的她想要蹲下身护了自己的身躯,这时一只温润的手搭在她的肩头,扶住了她。
“这是一件高兴的事,对吗?”低浅温软的语声伴着一阵温热传进了她的心里,令她‘激’‘荡’的心好受了些。她知道是月明用功封了她的心脉,让她充满‘激’动的血液流动的平缓起来。
“那年,‘玉’儿在册封大典上突然失态。丞相命殿前‘侍’卫上前抓捕了她,恰好那一日是我当差之日,我瞅了机会将她带了出来,等她清醒过来时。哭着要见你的父王,我怎么都劝不住,只好答应带她进宫见你的父王,可是在半路上却听到了
吴氏一‘门’被...,‘玉’儿气血攻心晕了过去,她整整晕了三天。等醒来后,她乘我不注意寻了短见,幸而我被我及时发现,在得知怀有身孕后,她才打消了寻死的心,我们一路逃亡,身后的追兵一拨又一拨。”
伊峰的面‘色’平静坦然,看不出当年他所经历过怎样的血雨腥风。
“好在我在宫里当差时人缘极好,因而总有人为我传递了信息,躲躲藏藏中,‘玉’儿已是怀胎七个月了,或许是敏妃发现了‘侍’卫给我传递消息的事情,她不再派宫里的‘侍’卫追杀了我们,而是换成了由他哥哥掌管的军士们,那些军士有着极强的远程追踪的技能,我和‘玉’儿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危险。
就在你七个月半时我们到了延龙与大龙的‘交’接地殷城,‘玉’儿因为一路奔‘波’终于‘挺’不住了,她央求我抛下她独自逃命,可是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就在推搡中,你出生了。
因为你的降临,‘玉’儿又有了生存的勇气,我们抱着你继续逃亡,可是因为饥饿,伤心,‘玉’儿没有‘奶’水喂养你,你本就不足月,又无‘奶’水,眼见的就剩下一口气。
”说到这里伊峰停了片刻缓解了一下心头的沉重接着缓缓说道:
“‘玉’儿是我见过的最为坚强的‘女’子,为了让你能够存活下去,她决定将你送与有能力抚养你的人家,而我对于她的决定却无能为力,我恨我自己不能保护了‘玉’儿与你。”伊峰的面上有了痛苦之‘色’。
“就在一堆‘春’季里嫩绿的草从边,我与‘玉’儿看到一辆马车急速而来,马车前后有数十个护卫,一看都是大户人家的车马,‘玉’儿果断的将你放在了草堆边,拉着我躲在距离不远的洼地里。
可是那辆马车急速而过并未停留,这让我与‘玉’儿又忧伤又高兴,高兴的是那辆马车没有在乎你,我们又可以将你抱回,忧伤的是,我们将你抱回,却又无法让你存活下去。
忽然那辆急速驶过的马车戛然而止,不一会马车上下来一中年男子,倏忽间就飞跃到了草丛边,抱起了襁褓里的你。这时从马车窗上探出了一个穿着华贵的俊美男孩,只有四五岁的模样,他遥望了你。我是练武之人,眼目极好,我看到他‘胸’前晃动着的一枚小龙‘玉’佩,明白了这个男孩必当身份高贵。
我暗暗记下龙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