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慕容蜚施展轻功,一直追踪一袖牵和苏陌遮到了城外。然而,他们俩好似有遁地术般,刚才还见得到身影,此时却痕迹全无。
乌云遮月,慕容蜚看不清地上的脚印哪两对是他们的,而草丛里要想找出这两人用轻功掠过的踪迹,更是难上加难。或许,他们真的遁地而去。
也罢,以他的功夫,要同时对付他们两人确实困难,只能悄悄跟踪。出来这么久,不知道相府烧成啥样了,得赶紧回去报告将军。
遇到一袖牵和苏陌遮也算是巧合,慕容蜚今夜本是要去查另一件案子,却无意中看到他们两人。当时他们刚从相府出来,身后是熊熊火光,而慕容蜚则是在不远处看到火光才赶来,没想到正好撞见他俩。
一袖牵发现身后有人,停顿了一下,可能想连此人也除掉,却被苏陌遮拉走。慕容蜚知道自己被发现,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藏在暗处。他曾在审讯的时候见过一袖牵,很容易一眼就认出。而苏陌遮是他的仇人,此生化灰难忘。
这两人从相府出来,那火肯定是他们放的。至于里面的人伤亡怎样,慕容蜚还不清楚,当时只想着先追踪到他们的落脚之地,没想到还跟丢了。
回到离相府不远之处,慕容蜚远远看见有很多百姓和禁军在便没有过去,而是直接回将军府。这么大的事情,将军或许已经听说,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禀告。
果然,慕容蜚进府时,秦敢将军已在小厅等候。见他进来,秦敢从容地呷了口茶道有什么消息。
慕容蜚过去施礼道:“回将军的话,相府被人纵火,我跟踪贼人到了城外,他们踪迹全无,不知去了哪里。”
秦敢叹道:“唉,老夫的亲家啊,怎么这么命苦!”
慕容蜚疑惑地问:“将军早知此事?”
秦敢摇摇头:“非也,我也是才知道。有人来报说相府起火了,我还没去看,也不知道损失如何。在等他们备轿,才喝了口茶,你就回来了。想着你有更要紧的事,便先听你说。”
慕容蜚道:“那,将军先去探望吧。我还要去找一个人,问明先前交代之事。”
秦敢道:“好,你去吧,别让人看到。”
慕容蜚点点头,悄然离开。
一个仆人过来道:“将军,轿子备好,请上轿。”
秦敢嗯了一声正要走,忽听秦良澍喊道:“父亲,你要去哪?”
秦敢回头,见儿子从侧门过来,便微微一笑道:“听说相府起火,为父去看看。”
秦良澍想起那个神秘跳墙女子,眉头一皱道:“我随你去。”
秦敢略一思索,答应了,但要儿子若见到外人须得装傻。
秦良澍说:“父亲放心,孩儿知道。对了,孩儿曾见到一个女子从相府出来,不知与今夜这事有无关系。”
“哦,什么样的女子?”秦敢警觉起来。
秦良澍道:“身材高挑,模样俊俏,娇艳妩媚,穿着讲究。可疑的是,孩儿见到她时,她正骑坐在相府的墙头上,还带着个包袱。被孩儿发现后,她说是相府的丫鬟,不想干了,老爷夫人不放,这才逃跑。孩儿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相府连丫鬟都这么漂亮……呃,现在回想起来,她会不会是钦犯一袖牵?”
秦敢心里一动:“你见过一袖牵?”
秦良澍说:“不,孩儿只见过画像,觉得她们有几分相似。不过,细细想来,那个女子比一袖牵漂亮许多,也精致许多。一袖牵稍微土气了些,眼神杀气太重。”
秦敢道:“不管是不是,我们先去相府看看再说。”
于是,父子俩出门,上轿直奔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