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凡那番话,场内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望向秦阳,一下子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
一时间,秦阳浑身汗毛竖起,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凶兽盯上似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从脚底心涌上天灵盖,简直要将他的血液都给冻住。
从秦鸿儒进来之后,秦阳就躲到了角落处,心中忐忑不安,暗暗祈祷最好叶凡把他忘掉,千万不要翻旧账。
只要叶凡一走,就算秦轩事后调查,他也有无数种理由可以狡辩。
然而,在这最后关头,叶凡还是将矛头指向了他。
毕竟这起事件,秦阳乃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他的话,叶凡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跑来仁济堂打脸。
突然,秦鸿儒面色一沉,沉声问道:“叶小哥,此话怎讲?这件事情与小阳有何关系?”
“秦老,难道您不知道么?”
叶凡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娓娓道来:
“三日前,我曾前往一家仁济堂的分店,想要采购十几吨的中草药,当时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朋友,天生丽质,花容月貌。
而秦阳见到我那位朋友后,色心大起,威胁称如果我朋友不陪他吃饭,就在整个地区封杀我们,谁也不敢卖药给我们!”
此言一出,秦轩不由惊呼出声道:“还有这回事?怎么跟我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
另一边,秦阳则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这时,叶凡没有任何停顿,朗声道:
“之后,我那朋友不答应,秦阳又主动提出要跟我斗医!他率先出手,一针朝我鸠尾穴刺来!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的话,恐怕现在还躺在医院重症病房呢!”
听到这话,一众中医师纷纷色变。
他们都非常清楚,鸠尾穴乃是人体死穴之一,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
如果被击中后,将会冲击腹壁动动脉和静脉,甚至波及肝、胆,震动心脏,严重的话将会令人血滞而亡。
而在秦家中,本就有严格的家训,针灸之术乃是用来治病救人,绝对不能用来为非作歹。
谁曾想到,秦阳背地里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甚至还敢恶人先告状。
而说到这儿,叶凡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继续道:
“正因为秦阳那歹毒的手段,所以我才对他施展针罚之术,略施小惩!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现在秦阳正好在场,你们可以让他跟我对质!”
……
这一刻,场内众人再度将目光聚焦到秦阳的身上。
秦阳虽然是秦家子弟,但医术水平根本无法与秦轩同日而语,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高。
因此,他无数次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现在,他真的做到了,但此情此景,却让他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个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
旁人的目光,像是一道道利剑般,刺入他的胸膛。
这时,秦鸿儒铁青着脸,走到他的跟前。
秦阳自觉心虚,连忙别过脸,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秦阳!叶小哥所言,可否属实?”秦鸿儒声若雷霆道。
“这……那个……我……”
秦阳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他额头上的汗珠、以及不断战栗的身躯,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慌乱。
见他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恐怕事情的真相正如叶凡所说的那般。
“哼……没想到我们秦家,竟出了你这样的害群之马,令家族蒙羞!”
秦鸿儒的声音中,满是滔天的怒意,明显是动了真火。
“大爷爷……您听我解释啊!”秦阳颤巍巍地说道。
“解释?你还想要骗我?”
秦鸿儒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转头望向秦轩说道:“小轩,按照家规,现在应当如何处置?”
“这……”
秦轩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秦家子弟,若擅自使用九转回春针,为非作歹,作奸犯科,当废掉所学技艺,逐出家族,永不录用!”
“轰!”
这番话,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场内炸开。
“嘶!”
秦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面如死灰,浑身巨震,如遭电击,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攅住心脏,简直快要窒息。
要知道,秦阳能够拥有现在优渥的物质生活,全都依赖于秦家。
而他如果被逐出秦家,那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在整个中医界都无法再立足。
天大地大,再无去处。
他的未来,再无颜色,黯淡无光。
想到这儿,秦阳双膝发软,“扑通”一声过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求饶道:
“大爷爷,小阳知错了!呜呜呜……我是一时被美色迷昏了头脑,才会犯下弥天大错!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求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能接受,但千万不要将我赶出家门!呜呜呜……”
一时间,秦阳竟毫无骨气,哭得跟个娘们似的,令人不齿。
然而见到这一幕,旁边的秦轩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望着秦鸿儒开口劝说道:
“爷爷,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您看……小阳他有了悔过之心,是不是能网开一面?”
听到这话,秦鸿儒脸色毫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小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