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久居西域,不知道也情有可愿,何必自责。”赵匡胤见状,连忙上前解围道。对于这名西域和尚,他也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西域苦行僧风餐雨宿形如槁枯,也不应该对面的那不妙般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阿弥陀佛,打扰两位了。”那不妙大师双手合什,那满是肉的胖手之上泛出一抹油光般的色泽,哪里是一名饱经风霜的苦行僧和尚。
说完那不妙默默的走开了,离他们不远处又打坐起来,低眉垂目,很快就进了了入定的状态。倒真是没有将刚才的一切放在心上,拿得起放得下,一派得道高僧的形象尽现淋漓尽致。
凌天云心中依然是戒心重重,他不明白那不妙和尚为何要问他这些,佛道之争又有他何事,莫不是看上了他的功法,还是其他的。心中掠过一丝危机,那是针对他的危机,而此时却不是再是针对自己的义兄赵匡胤,这让他很是意外。
船公背负着双手,在船舱内巡查着,那粗壮的身躯如一座小山般在这船舱之内慢慢的移动着。一切正常,只有那风浪似乎更大了一些,那低沉的乌云也似乎更浓了一些,狂压而来的乌云好像跟定了这艘船似得,一直汇聚在他们的头顶,久久难散。
“二位,船马上就要进入那黄河之中最险的河段了,站大甲板之上容易被甩出船去。还请二位回到船舱之内,以免发生意外。”那船公见凌天云与赵匡胤二人依然站在甲板上,他眉头一皱,脸上不由得现出不悦之色。但他还是很负责的走向他们,向他们解释道,并要求他们回到船舱之内。
令凌天云疑惑的是,那船公便没有去提醒那不妙和尚,似乎将那肥和尚当作了空气般。开始船要启航时,却为了这么一名肥和尚而耽误了时辰,而那和尚上了船之后,却对他不理不问,如弃之般。如此反常之举,倒是让他心中疑惑不已,按理来说,生意之人最喜欢广交朋友,那肥和尚应该也是一位不凡的和尚,那船公对他却弃之不顾的处理,这似乎也有点不符合逻辑。
闻言,赵匡胤向那船公连忙说道:“我兄弟二人难得一见这黄河的雄姿景色,待快到了那石门处,我兄弟二人自会回到船舱之中。谢过船公的关心,我兄弟二人对自家的性命也是珍惜的紧呢。”
“如此最好,出了事本船可不会负任何的责任的。你们好自为之吧,莫要甩入了这黄河之中喂了这河里的王八。”
那船公并没有更多的废话,交待了一句就匆匆的走了。而留下凌天云兄弟俩一脸的苦笑之色,对于这郭家的船公,他们说不上来是好感还是厌恶,但对方刻意提醒,倒也是一番好意。
极目远望,前方一座高耸入云般的巨大石门涌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不是黄河最险的河段之一石门峡,石门峡河宽不足三十丈,为黄河最窄的河段之一。客船顺河而下,逐渐的朝那石门峡靠近,那船下激起的浪花差不多有一丈之高,哗哗的水声如那天上的雷鸣般,在耳边响个不停。
快接近石门峡时,凌天云的眼里闪出一抹震惊的目光,他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天然石门,这黄河从这石门中穿梭而过,在那河边两岸的岩壁上激起千层的浪花。黄河两岸峭壁千仞,势若刀劈斧凿,朝上而望,那天如一方惊寸般。水流奔腾激荡,呼啸而下,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好一处惊险的河段。
而此时的客船却是如那风浪飘摇的小叶般,稍一个不小心就要撞在那河岸两旁的崖壁之上。开始平坦如稳的客船此时开始了剧烈的摇晃,而那船舱之中的客人也发出了阵阵的惊呼声,有兴奋的呼叫,也有惊恐的尖叫声。
砰,一声轻微的沉闷,这客船撞上了这河中的一处暗礁之上,而船身也不由猛的一摇。凌天云与赵匡胤的两脚如那八爪鱼般,死死的吸在这甲板之上,赵匡胤还好,经历过了这石门峡的惊险,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凌天云却不一样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千斤坠般的身子稳稳的立在甲板之上,开始还没有什么影响,却不料,那船身撞礁的那即,他的身形随着那船的摇晃也猛的一歪。他的身子顺势朝那稳坐如山般的不妙和尚而倾斜而去,待那船稳住了身子,而凌天云却因为惯性,身子双是往那不妙和尚处摔了过去。赵匡胤一时不察,想伸手拉住凌天云,却抓了空。
而那打坐稳如山般的肥和尚眼里却是精光一闪,只见他如一只弹起的皮球般,那肥肥的身躯却是灵捷无比。他伸出了胖肥的大手向凌天云捞去,但他的双手并不是向凌天云的手抓去,而是两手化作了厉爪般朝凌天云的双肩狠狠的抓去。
凌天云一见,顿时暗呼不妙,那不妙和尚对自己果真没有安好心,但自己的身子却因为惯性而无法躲开对方那狠狠强势抓来的双爪。眼睁睁的看着那肥和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般的笑容,还有他那厉如鹰爪般的双手正泛出幽幽的寒光,比那咆哮的黄河之水还要狰狞好几分,使得凌天云心头不禁的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