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雀营成员们心中疑惑重重,但是他们对于赵匡胤的命令却不能生起任何的悖逆之心,他们没有想到赵匡胤会让这名年纪轻轻的少年来当他们的指挥使。虽然他们知道那少年与赵匡胤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是那少年还毕竟如此般的年轻,能否带领这百来号的飞雀营成员们开拓一个新的起点。所以他们心中充斥着种种的怀疑,但是对于这名年轻的少年,他们也不能生起任何的不服之意。阿赖等人的事他们并不知情,甚至阿赖等人的离开他们依然不知道,所以在他们惶惶之即,赵匡胤没有一句任何的解释,就将凌天云丢给了他们,而且还成了他们的上司。
凌天云并没有任何的解释,他望着这些眼里充满着种疑惑的大汉们,他只给他们交待了一些事务,那就是不惜任何代价找到契丹人的据点。他向这些年纪不一的飞雀营成员们只是说了一些事情的重要性,然后并没有其他过多的话语。对于封家仅剩的封不破夫妇被契丹人掳去之事令他焦急如焚。
一名名飞雀营成员从那院落之中匆匆离去,凌天云一人呆呆的站立在那院落之中。他的心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慨之意,但是这股愤慨之意却是无从发泄,他没有想到契丹人如此般的胆大。
他叹了叹一声气,只交待了留在大本营另外两名成员,就匆匆的走了出去。跨上了一匹拴在那院门前的骏马,他一扬长鞭,那马儿长嘶一声迈开四蹄疾风奔驰而去。他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他不知道要如何着手,寻找契丹人的据点,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只能期待着飞雀营成员可以找出一些线索,否则自己如无头苍蝇般,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策马穿梭在大街之上,他想到了那日自己与叶吟风发生误会闯进的那院落,凭着记忆他策马向那方向而去。
此时,帝都之中开始弥漫着和煦的春风,那阵阵刺骨的寒意已经开始弱了许多。一抹残血般的红晕卷起万丈焰火般的光芒,片片云彩被那没在其后的夕阳渲染成了一团团似血般的红艳。一股无形的压抑油然而生,风拂起众人的衣襟,将那溪河两旁的枊枝吹得摇曳不止,而此时在这帝都的子民们感觉到了几息异样般的气息,那股压抑而来的气息将他们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他们发现自己的身边莫名的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使得他们心中突然间有一种慌恐之意弥漫而来。
穿过那石拱桥,凌天云策马朝那小街处缓缓而去,他并不敢任由那骏马在那街上狂奔,此处让他心有余悸。如果契丹人还在此处,那么他一人孤身犯险,除了找死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词更贴切。
这条小街之中静寂一片,人行寥少,只有落落的几人而已,显然是当地的居民。凌天云不敢大意,策马放慢了脚步,来到了那院落门前,他发现那院落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而那院落之中更是寂静无声。
“前辈,敢前这院落有人在吗?”凌天云坐于马背之上,朝一名满步蹒跚的老者问道。那老者满头银丝,佝偻着的背影,手中还拄着一拐杖。那是一名普通的帝都居民,一身陈旧却也干净的长褂。
“这院落之中许久就没有人住啦,少年郞,你是来探亲还是找房住啊?”那名老者嘶哑着的嗓音向凌天云回答道。他那浑浊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惊诧之意,微眯的双眼朝凌天云望来,他的眼神似乎并不怎么样,他朝凌天云靠近了几步,这才将凌天云看清楚。
“探亲,前些日子小的还来过此院落啊,怎么这会没有人了呢?”凌天云心中一惊,但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般的变化,他又向那老者疑惑般的语气问道。这老者说此院落许久没有人住,显然也并非假话,只是他不明白那些契丹人为何将这院落当做了临时的据点。
“少年郞,莫要妄言,老朽在这街巷之中住了数十年了,哪里还会不知道这街巷之中每家每户。这院落啊,那是上上朝大晋时,这院落的主人犯了王法,全家都在午门外斩了。所以这院落一二十年都空着了,据说啊这院落里到了夜间会出现鬼魂。少年郞啊,你还是赶紧走吧,莫要进去了,免得被鬼魂上身。”那老者见凌天云欲下马,他连忙向对方劝道。
“多谢前辈提醒,小的只不过是听家里的长辈说起,说这院落是小的一位远房的亲戚,这才来探望一二的。”凌天云急连向那老者解释道。
“都一二十年了,还有什么好探望的。少年郞,你还是快走吧。”老者急急的向凌天云劝道。他那巍巍跄跄的身影让凌天云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封于修,他并不好婉绝对方的好意,准备下马的他强忍住了,他坐在马背之上向那老者拱了拱手。
凌天云还是没有下马,他策马朝这街巷的另一头而去,对于那老者之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至于那鬼魂之说,他并不太在意,那些夜间出没的鬼魂之类的必是契丹人的探子,否则那老者不会说这院落经常有鬼魂出没。
他走出了那街巷口,然后随便找了一家酒楼走了上去,此时自然有店小二前来将自己手中的骏马牵走。来到了酒楼之中,他独自一人叫了一些酒菜,独自酌饮起来。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令他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想了太多事,也想到了那名蓝衫少年叶吟风。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暖意,那叫叶吟风的少年给他一种难言的亲切感。
帝都上空,一片赤红的血色,就像这帝都上空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