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斤真不想起床,但是这屋外却是撕杀声响彻震天,让他不得不从床榻之上起来。他看了看床榻之上自己的婆娘,那婆娘正睡得沉,不时的发出阵阵震耳的鼾声,他不禁的有一些佩服自己,自己怎么就这样忍受了这么多年。他有时真的狠不得一脚将那婆娘踢下床去,这睡得如死猪般的婆娘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小镇里发出的撕杀声。
掌了一盏烛灯,他随意的披了一件外衣就朝这屋外走去,此时虽然入夏了,但是这深夜里却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这该死的天气,都入夏这么久了还这么冷,他不禁的在心里暗骂一句。
骂归骂,但他还是要出去看看,如此深夜里阵阵的撕杀声将他的美梦搅碎了,任谁的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吴六斤,全身疲惫的很,他使出了浑身力气才将那婆娘弄得人仰马翻,自己正困呢。又不怎么出什么事了,这些杀千刀的,官府里的人也不来管管,到处都是撕杀声,还让不让人活了。
吴六斤恼怒的脸色顿现而出,他拉开了自家的屋门来到了院落之中,当他的脚步正好踏入了这院落里,他想去那院门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砰”的一声,自家院落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从外面闯进了几人。
那几人脸色带着几分萎靡的疲意,其中一人衣着破旧,披头散发的,还有几人身穿他并不认识的兵服,却不知道是哪国的士卒。吴六斤正要大声喝斥,但是看到了那几名士卒手中握着明晃晃的佩刀,却又忍住了。
“这位老哥,打扰了,情急之下这才进入贵府。”那名衣着破烂的男子语气和蔼的向他说道。接着那名衣着破烂的男子又从自己的双袖之中掏出了几块碎银,然后说道:“我等是被仇家追杀,希望老哥能行个方便,让我等躲进去。”
吴六斤皱了皱眉头,这男子看起来也还蛮和气的,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坏人。但是他身边的这三四名士卒却是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人,难道是这男被这三名别国士卒给劫持了,他心里不禁的暗想着。他觉得面前的这名男子虽然衣着破烂,但是从这人的身上流露出一股尊贵的气息,显然必是身份不凡。
纵然有千万个不愿,但是看着那三名手持佩刀的士卒,还有他们脸上那凶狠狠的表情,吴六斤也不由的心中一颤。他只能顺手从那男子的手中接过了那几块碎银,将这四人领到了一间偏房之内,然后吩咐他们一声就离开了。如果不是看在那几块碎银的份上,哪想留他们在这里啊,他心中不禁的嘀咕道。
“我等落难于此,还望老哥保密。外面的仇家太凶残,免得老哥遭受不测。”见吴六斤要退出去,那名衣着破烂的男子又向他叮嘱道。待吴六斤允诺了,他们四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碎银,吴六斤心里涌起了层层波涛。外面的撕杀声虽然还响着,但是已经开始有了消减的迹象,而这四名来历不明之人却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那三名身着兵服的男子,让他感觉很诡异。他想往自己的房屋里走去,只是他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特别是床榻之上还有一名鼾声如雷肥婆娘。
回到房屋之内,吴六斤依然无法睡去,他不住的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耳边还是那声声如雷般的鼾鸣。屋外,那阵阵的撕杀声开始弱了下去,只有寥寥的几声惨叫,这使得他的那紧张的心开始安定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奇怪的四人,纵然他是普通人,他也感觉到了那三名士卒身上流露出淡淡的血腥气息,而那名衣着破烂的男子身上却流露出了一股尊贵雍容般的气息。但是那三名士卒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般,但是他感觉那三名士卒对那男子却是无比的尊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躺在床榻之上想了很久,硬是没有想出些什么来。
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这小镇之中响起,那阵阵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似乎要将这小镇所有的屋落都震塌般。更使得吴老六睡意全无,他再一次的披上了一件衣襟朝那屋外走去,当他来到了院落时,他只觉一道森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后背不由得一凉。他一回头,刚好看到了一人立在屋前,正冷冷的望着他。
那人正是刚才进院的三名士卒之一,那人的目光如一道利刃般,手中的佩刀握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就有可能抽出来向他劈去般。吴六斤脸色不禁的一变,他朝那人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院外。他想告诉对方,自己想出去走走。
而立在屋前的那名士卒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那毫无表情的面容如一块棺材板般,映着死人般的森寒气息,令吴六斤不由得浑身一寒,他只得无奈般的在这院落之中来回踱步。他睡意全无,当然不想回去听那婆娘如雷般的鼾声,这夜色里带着几分肃冷般的温意,但也让他感觉有一些自在。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吴六斤院落门前响起,很快那马蹄声就变得缓慢起来。接着,吴六斤就听到了一阵长长的马嘶声,这阵长长的马嘶声如柄利器般刺向他的胸口,使得他的脸色不禁的变得苍白起来。
他向那屋前的士卒望去,只见那士卒朝他向院门指了指,然后又向自己与屋内摆了摆手。这人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告诉他去打开院门,然后不要将自己等人的事说出去。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和狠厉的目光,其警告之意非常明显。最后那人如一道幽魂般闪进了那屋内,吴六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