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晃心中一凝,一股冷彻的寒意从他的后背之上蔓延而开,瞬间就弥漫在了他的周身各处。他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做为阳家的少主,他不怪阳孝鼎的做法,但是做为与阳孝鼎同生共死过的朋友,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伤感。这两名壮实如塔般的大汉他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这两名大汉是从何时出现的,阳家显然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神秘的多。
他颓然的又回到了阳孝鼎的书房内,说是一间书房,其实这就是一间密室而已,都是阳家主要人物召开重要会议用的。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被阳家带进这书房是阳家对自己的认可,他一直都有一种无上的荣耀在心底涌动着。可是此时,他却感觉到了一种憋屈之感,这不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书房,但是他知道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踏入这里了。
想到那两名恐怖的少年,想到昨夜里发生的一切,想到了那鲜血直淋的场面,他的心里不禁的如揪起来了般,让他的有一种不畅之感。他既不想与这两名少年为敌,又不想让阳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可是此时的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被困在了这书房之内。门外就有两名凶神恶煞的壮汉,他知道这书房就是一个囚笼,将他死死的困囚在里面,这书房除了那房门之外,便没有其它的出口了,这也是阳家机关的一部分。
耶律血狼是一名自信而又自负的守城大将,他也是燕州城契丹军营里最高的将领,他一直以血狼这个名字而自豪。其实他本就是这个名字的,以前他的名字是什么他好像早就忘记了,以前的名字正如他以前的过往一前,都烟消云散了,而他也如他的名字一样,响彻整个燕州城。
血狼是一种嗜血如命的狼种,每日不见血便会浑身不自在,而契丹血狼也是一样的,他觉得只有直淋的鲜血才可以激活他体内的兴奋,当然那血并不是什么马血猪血之类的血,那是活生生的人身上的鲜血。嗜血如命并不是说喝血,而是杀人和砍人。但为一名嗜血名扬的将领,他早就不以为然,而他每日杀的当然不是契丹人,而是燕州城里所谓的叛逆。
耶律血狼还有一个嗜好,当然就是好色了,他觉得男人好色那就是英雄本色,一个男子连美色都不好的话,那么这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除了永无止境的杀人砍人,那就是糟蹋美色,当然比起杀人见血来说,他还是对美色有一些控制了,还没有达到无女不欢的地步,但是他每日必须要杀一两人,所以他腰际旁的佩刀似乎永远都没有归过鞘,永远都被他握在了手中。
看着满大街形形色色的行人过客,一身便装的耶律血狼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那是因为他刚从燕州大牢里走出,他的刀刚砍一人,手中的佩刀还残留着那名死者身上的鲜血。那血随意的被他一甩,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街面之上。他觉得索然无味的并不是他杀了一个人,而是那人太过窝囊了,那人一点骨气都没有,他还没有挥起弯刀,那人就跪了下来居然向他求饶。而他当然并没有因为对方那种软骨头的作风而心慈手软,他手中的刀狠狠的飞劈而去,更令他感觉到呕的心是,那人居然临死前被吓出了尿来,刺鼻的鲜血伴随着一股尿臭味,让他感觉很不爽。
残暴、嗜血、好色成了他的代名词,而他的身边当然不会有人轻易去靠近,所以他这一路走来行人都避得远远的,唯恐会惹到这名煞星。燕州城里的人都知道,耶律血狼是燕州城真正的主人,也知道他每日的习惯,所以也没有人会大惊小怪的,看到他手里那柄还滴着血的弯刀,行人只会躲得更远。
没有人知道耶律血狼会取这个一个名字,也没有人知道这名长相并不算凶恶的契丹人经历过了什么。不要说寻常之人,就是连耶律血狼部下的各个将领都不知道这守城大将到底是什么来头。很多人都联想到了上京城里隐藏着一支神秘的精锐,那就是狼血卫,有人猜测耶律血狼就是从狼血卫里走出来的,所以才会如此的残暴嗜血。
索然无味的耶律血狼当然不会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也不会在意离他远远而避的行人,他觉得这是一种实力的展现。他就喜欢这种感觉,众人看他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畏惧,而他可以高高在上般的俯视着这群人。这种感觉当然来自于他那凶残的名声,也来源于他那惨绝人寰般的嗜杀。
做为燕州守将,他当然也知道了契丹国都上京传来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先是一惊,而后脸色变得很平静。他从来就不是那些皇子中那一系中的人,他觉得不管是太子耶律长胜也好,又或是那名冠绝契丹俊彦的耶律纵横也罢,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拥护。他就是他,他从来就是一个人,他也不需要拥护任何的皇子成为他青云直上的助力。他的功勋都是来源于他嗜杀叛逆的军功,如果说他是一名守城大将,倒不如说他就是契丹各将之中的一头凶狠无比的恶狼。
他从来就是独来独往,身边从来不带任何一名侍卫,他也没有任何的亲兵,不像其他的将领一样,前呼后拥的好像别人不知道似得。他是一头孤狼,他从来上阵杀敌都是冲在最前面的,有时他会想,为什么上次一前往北汉时,皇帝陛下不将他带上。如果将他带上了,想必他连那大周国皇帝的头颅都砍下来了。
刚杀了一名软骨头的汉人,其实他也知道那名汉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叛逆分子,但是他喜欢杀人,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