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葬礼,好好的一个唱诗班,可是却在须臾间事情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发展。
此刻眼见到这些人以势如破竹之势掌控了全局,就连褚天泽也在一招之后败下阵来,他看着手中半截手机迟迟不敢相信。
而一直站在褚天泽旁边的徐寐之也是惊得不行,由于她站的距离离褚天泽并不太远,手机炸开的碎片擦破了她的手背肌肤,骤然出现了一条血痕,她的手痛,可是再痛也比不过她的心痛。
因为她的手在被划开的一瞬间,她亲眼见到了霍东明是往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的,也就是说他知道她受伤了,可是他却冷酷的把脸转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在意她这个母亲是否受伤。
她的心一下就寒了,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
她捂着伤,只能紧紧咬着牙。
褚天泽已经看出来了,徐寐之和那个男人好像是认识,那么今天一场闹剧是他们共同整出来了
他一下把半截手机摔在地上,愤怒的转头看着徐寐之,手指着霍东明,“你认识他”
徐寐之咬碎了银牙,这可是最为艰难的时候,要她怎么说说是,认识啊,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儿子,估计褚天泽要她撕碎了活吞的心都有。如果说不认识,那么她是不是就 会彻底失去 这个儿子了
在徐寐之的人生之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两难的选择。
“你 说话啊,我在问你,你哑巴了”
“我”
徐寐之不知道怎么开口。
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宋珂却冷笑连连,“怎么,褚夫人不好说你怎么不说你和这个人之前就见过”
徐寐之看着宋珂,心里的气骤然一下冲到头顶,她把所有的不悦全都对着宋珂吼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今天是我褚家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有何相干”
宋珂是在g国见过这个霍东明的,当时他是专程去找褚宁雪子的,后来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恰好与宋珂擦身而过,女人的眼光至少在某些方面比男人强,只一个侧脸,她就觉得这个好生面熟,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当时的情况又格外的混乱,她也来不及多想,后来却找褚老太太,褚老太太对她说,让她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小心这个男人。以褚老太太的谨慎和小心,事后她一定会去查,而宫本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人脉,却硬是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正当他人在g国的时候,这边却出了问题,宫本还没能赶得回来,索性也就罢了。不过消息却是传递给了宋珂的。
宋珂也是在今天在看到了徐寐之的反应之后,特意的加以奚落的,只是不曾想她的话却深深戳到了徐寐之的内心。
徐寐之一见宋珂就像是炸毛的猫,明明今天观礼嘉宾席上并没有她宋珂的位置的,可是谁知道,她居然以掌家女主人的身份出席的葬礼。这让徐寐之更是无比的气恼,要知道她和褚天泽虽然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了,可是因为褚宁雪子的突然去世,这样的头版头条爆炸性新闻一下就夺走了她和褚天泽成婚的公开消息。
各大报刊杂志纷纷撤下原定的褚天泽和徐寐之结婚消息的头条,最后只在一个不是特别起眼的角落把新闻匆匆说了这么一下就过去,第二天再也没能见到这条消息了。而整个篇幅都是与褚宁雪子有关的话题。
这已经就够让徐寐之难堪的了,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褚家的其他女人。如今褚宁雪子雪子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宋珂了。她自然会对着宋珂这么说,可是她却忘记了今天这件事的开头并不是别人的过错。
她这么一说,意外的承认了自己和霍东明是认识的这件事露出了一丝破绽。
她话一出口自己也就反应过来了,她只是愣了一下,旁边的褚天泽却听出了些意味来,他转头看着徐寐之,目光有探索和寻思。
徐寐之在这样的目光下倍感压力,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把目光挪到霍东明那里,那是她的儿子,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然而她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落空了,霍东明压根就没理她,也不打算理她,在唱诗班的孩子们掌控了全场之后,他收回手枪,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谁,嘴角一直挂着一丝浅笑。
眼见他的变化,褚天泽道“如果阁下是来寻找人的,不妨开口直言,以我褚某人在国的能力,大可以帮你这个忙,你也用不着在这里大动干戈的扰了家母的葬礼,俗话说死者为大,您看您”
他堂堂褚天泽素来尊贵的出身又有显赫的家世,无论黑白两道谁都会给他一两分薄面,今天是骤生突变,参加葬礼,他的人可都在外围,如果这人能识趣,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对方不识趣,那么只要对方走出去,他必然有本事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
可是他似乎没明白对方是什么个情况
霍东明冷笑起来,“我要找的人应该要到了,他自己亲祖母的葬礼,他不会不出席的。”
话语一落,褚天泽色变。
由于观礼的人被唱诗班的孩子们控制着,虽然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他们居然中心位置有些距离,霍东明说了什么,其他人没能听清楚,大家想的事不过是想如何离开这里,有人连忙掏出手机来,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他们看着这些孩子和霍东明,这个显然是有备而来,弄了干扰设备把他们孤立起来了。
直到唱诗班的歌声止住,圣约翰神父的诵经也读完了第三遍,霍东明他失去了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