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事实的真相竟是这样。
在他的心目中她竟然是如此不堪的女人。
飞扬跋扈?她只是想让他多注意她一点,关心她一点,耍一下小孩子脾气罢了。
她只是太寂寞太害怕了。
除了弟弟叶星宇,身边的几乎都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一会儿不见他就会觉得心中难安,见到了却又很害怕。
她怕他会有一天不对他温柔不对她喜欢和爱了。
她不过是太在乎他了,难道这……也算是错?
派人监视?
她担心他的安危不可以吗?
担心他在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不会半点武功,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只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就派人暗中保护他,仅此而已。
担心也是一种错。
利用,她只是一个被金奇才利用的工具。
她的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算了,就算是解释又有何用?反正他不会相信她,她也要死了。
尘归尘,路归路,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想到此,叶星瞳感觉自己很悲哀,自嘲的笑道:“我对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却得到被毒死的下场,你还有做得更加绝的吗?”
金奇才居高临下的瞧着瘫倒在地的叶星瞳,眸光冷冷,嘲笑讥讽道:“赤子之心?你有什么赤子之心?还不是你的母后死的早,想要在我这里寻找安慰?鬼才相信你的真心。”
叶星瞳眸光彻底黯淡下去,微垂下眸子,她要死了他也不肯放过她吗?
非要这样冷嘲热讽他才开心?
夫妻三年的感情,三年的感情,全化为了泡沫。
打碎了她的梦,也打碎了她的人生。
突然抬头冷笑道:“你以为你杀我你还可以逍遥自在吗?父皇最是疼我,你别忘了我是南疆国的长公主,他要是知道是你杀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父皇会为我报仇的。”
“哦?”金奇才挑起眉,一脸欠扁的凑近叶星瞳,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这点我早就想好了,在一个月前我就让你宣布你得了严重的传染病——天花,你死之后我再给你弄个得得天花死去的现状,你觉得你父皇还会要找我算账吗?”
金奇才又添了一计猛药:“因为你,我和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能在一起,只有你死了,才能成全我们。”
叶星瞳以前会觉得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是一束阳光照进她的心田。
但是现在只觉得很刺眼,很讽刺,很恶心。
他的心中早就有人了啊!
那她到底算什么?
“你……你……你好卑鄙!好……”叶星瞳微微抬起的手彻底下滑了下去,身子重重的倒在冰凉的地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灵魂抽离身体的那股力量和疼痛。
如果上天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再相信他,她要活出只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然后……然后……
然后她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也好,就这样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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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叶星瞳蓦然挣开沉重的双眼,眼中一丝厉色划过。
大脑却是一片混沌,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感觉头脑一阵昏沉?
晕乎乎的,似乎别人轻轻的一碰就能将她给碰倒。
好像是做过很长时间的重活累活一样累。
好生奇怪。
瞧了瞧四周的大红花轿和豪华的装饰。
听着外面锣鼓打得震天响。
叶星瞳头脑间瞬间划过什么。
她想起来了。
今天是她嫁给金郎的好日子。
她现在正坐在一顶装饰豪华的轿子里,刚才的疼痛是因为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不小心撞在了轿子边上。
明明是个好日子,可是……
可是她为什么会感觉一点不开心,心里闷闷的,叶星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胸口前。
眼前大红豪华的喜轿晃得她身子一晃一晃的,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喜庆,反倒让她心中无端的升起一股子浓重的厌恶。
厌恶?
对,确实是厌恶,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很爱金郎的啊?今天的赐婚也是她求了父皇好几次,软硬兼施才求得的。
突然一股子不属于她又好像属于她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了她的大脑。
她想要闭上眼睛顽强抵抗,想要将这股记忆给赶走,却还是晚了半步。
那有些熟悉的记忆一幕幕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金奇才的潦倒落魄,她和他的第一次在雨中的相见,她惊讶于他的倾世才华,他对她的温柔,她为他向父皇伸冤……
她为他向父皇多次请求赐婚,终于……她满怀欣喜的要嫁给她了。
可是三年后,她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相公的手里。
一杯毒茶结束了一切,也让她彻底绝望了。
那些恶毒又讽刺的话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对于一个将死的人,你觉得我会怎么对待?还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不知廉耻的迎合你?我告诉你,叶星瞳,你做梦。”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外边的人都是怎么讨论我的?他们都说我是靠着你的关系爬上高位的,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就你这种飞扬跋扈又自命清高的女人,整天让我陪着你,陪你玩一些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