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遥脸色一黑,斥道:“什么大公子,小公子,你们认错人了。”
两衙役神色一滞,对视一眼,其中一长相有些清秀的衙役开口道:“小公子,我是赵二啊,上次您来信阳城,我跟着你混的,您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还记得,当时我带着您去画舫来着,就是花大姐那!”
哼!
6遥面色更黑,冷哼一声,心知再不承认,这个赵二估计得说出他更多的黑材料,终于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赵二,找我什么事?”
“老爷,不,是大公子听说您来了信阳城,所以特令我们全城找您,也是我运气好,才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您。”赵二眉飞色舞,来之前,衙门里传了命令,只要找到小公子,赏银十两,活该他赵二运气到了,该一笔小财。
“大公子?”王莽投给6遥一个疑惑的眼神。
6遥恨恨道:“6远。”
哈哈……王莽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得到6遥确定的答复,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大公子喊你回家吃饭,你哥可真幽默。”
“呵呵。”6遥白了王莽一眼,对于王莽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深恨不已。
即是让衙役们给找到了,6遥也知道自己就算跑也跑不了,她虽然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无奈她哥6远更聪明,从小到大,除了仗着父母爷爷的疼爱让6远吃点亏之外,明面上两人单打独斗,她从不是6远的对手。
信阳县令府,是原先的城主府改造而成,占地规模颇大,建筑物相当气派,每一任县令到此任官之后,都会居住在此,屡次翻修,倒是让这千年建筑更加气派。
此刻,6远正在客厅会客。
“王大人,不是下官不帮忙,而是下官实在无能为力。”6远皱眉看着眼前一身绯服的官员。
朝廷四品以上官员穿绯服,绯服也是朝廷大官的标志,6远身为信阳令,如今是五品官员,距离四品还差一截。
6远正在招待的是河道使王文贵,朝廷设十三处河道衙门,十三位河道使,均为四品官员,负责十三条主要河流附近的河道疏通、河运等事项,是一等一的肥缺,全都是有背景的人物。
王文贵含了一口茶,冷冷道:“6大人,你来这信阳上任转眼也有两年了,本官可从未找过你,这次本官亲自来信阳城见你,你就如此不给面子?”
“王大人,下官不是不给面子,下官对王大人很是尊重,但是朝廷自有法纪,下官身为一县之长官,深受皇恩,怎么可能做出欺瞒朝廷的事情。”6远挑眉道:“王大人请放心,信阳绝不会拖王大人的后腿,王大人此来只为视察河道大堤,下官绝不会多一句废话,下官也会让下面人一句话不多说。”
“呵呵。”王文贵冷笑道:“6远,本官给你个面子,告诉你一声,若是不识抬举,就算是你背后的6家也保不住你。”
“王大人,慎言!”6远端起了杯子,起端茶送客之意。
王文贵装作没看到6远的动作,只是冷冷的盯着6远,道:“6远,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6远没有搭理王文贵,而是高叫一声:“6安,送客!”
“我才刚来,送什么客啊!”
回答6远的不是6安,而是6遥,6遥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送客二字,当时就叫道:“大哥,小弟刚来你就送客,这不是我们平遥6家的待客之道,大哥,你违反祖训了。”
6远面色古怪的看着踏步走进房间的6遥,皱眉道:“6遥,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你先出去,我一会找你。”
“出去干嘛,有道是事无,有什么事情当着我面说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外人。”6遥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下,旁若无人。
王莽自然也不会把客厅里的人放在眼里,挑了挑眉,同样找了个椅子坐下,反正他现在是跟着6遥混的,有事情6遥担着。
“滚出去!”
那边6远还没说什么,这边王文贵则是怒了,6远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边来了两个小年轻居然也视自己如无物,这也太不把自己这个河道使放在眼里了,若都是这样,那他王文贵还有和面目位列朝廷四品大员。
“你谁啊?”6遥斜眼看着王文贵,冷笑道:“一个四品小官,没看到我跟我大哥正在说话吗?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王文贵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来人,给我掌嘴!”
王文贵话音一落,外面就进来两衙役,一人伸手就向6遥一巴掌甩了过去,另一人则伸手甩向了王莽。
在两衙役看来,大人也没说要打谁,这两个人坐在这,打了准没错。
王莽面色一寒,一伸手,搭在了衙役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衙役的手腕就断了,衙役一头冷汗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而挥手甩向6遥的那衙役,则是让面目深寒的6远一脚踢飞了出去。
王文贵面目深寒,冷冷的盯着6远道:“6远,你可知道你犯了重罪,随意殴打官差,这是要坐牢的,你死定了!”
“这是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号施令了!”6远冷笑道:“王文贵,别把你那套在我身上使,逼急了我,别怪下官不给您面子!”
“你敢威胁我?”王文贵目光死死的盯着6远。
“就是威胁你,又怎么样?”6远哼了一声,不说平遥6家,就是他6远又何曾怕过人,一个小小的河道使什么时候值得他6远给面子。
王文贵指着6远,愣神半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