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士子跟北方的士子打起来了,起因在士子苑。
今年的考士即将开始,士子们大量进入长安城,朝廷议定修建士子苑,原本是一件好事,士子们也都支持。
但没曾想,朝廷低估了进京士子的数量,士子苑的房间修的不够,那谁能住进去?谁住不进去?那就有的讲究了。
士子们几乎毫不犹豫的分成了南北两派,直接战了起来,开始只是打口水仗,朝廷虽然关注,但没在乎,可没曾想双方口水仗越打越激烈,最后竟是动起了手。
昨天动手还在小范围,动手的也就七八个人,但没想到这七八个人晚上竟是呼朋唤友,晚上又打了一场,战斗扩大到了几十人,一夜过后,南北士子听说了晚上生的事情,然后……几百人直接在大街上打了起来。
礼部尚书赵信得知之后,头都大了,知道已经出自己职权范围了,二话不说,赶紧跑去找上礼部尚书张健一起面圣。
王莽留在玩偶里的一缕意识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还可以,但面对如此复杂的事务,却是力有未逮,只好向本尊求救。
王莽知道长安生的事情之后,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王莽对这次取士抱有厚望,一方面这是朝廷盛世,有助于提高朝廷威望,或者说有助于提高王莽自己的威望,第二方面王莽也想借此机会选拔一批能干的官员。
但现在,取士还没开始,就各种幺蛾子都跑出来了,现在竟是生士子大规模械斗的事情,简直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六部尚书,通政司,都察院,大理寺各部门主官,变法大臣商央,中书令长孙无忌,长安令林国栋,执法局楚风等一众大臣早就等在宫外,现在李岚一宣,就全部跑了过来。
“臣等罪该万死,臣等叩请陛下降罪!”
看着一帮叩请罪的大臣,王莽冷着脸道:“你们是当真以为朕不敢降罪于你们,这才动不动就要朕降罪吗?”
“臣等不敢!”众大臣一听剧本不对,便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便一个个趴在地上不说话。
王莽却没这么多心思跟他们纠缠,实力代表着话语权,有了实力的王莽没心思跟这帮混蛋扯皮,直接道:“赵信,跟朕说说,你们礼部都干了什么好事,竟是惹的士子们在长安城打了起来。”
赵信面色一白,听皇帝这意思那是要把士子当众打架的锅让他给扣了?这怎么行,赵信立马出声道:“陛下,臣冤枉,士子们打架的事,臣的礼部早就有所察觉,并且抄报了兵马司和长安令,而且礼部官员也都在臣的命令下,严加注意士子们的动向,士子们从昨日到现在所生的事情,都是礼部先行现并且上报的。”
“赵尚书,话不能乱说,每日抄报兵马司的文件多了,你们礼部要真把这事情当成重要事情,那就该在文书上写上加急,盖上你礼部尚书的印信,或者你礼部尚书亲自跑一趟兵马司才可。”兵马司王启年当时就不干了,赵信这是要让他背黑锅,那怎么行。
长安令林国栋也开口道:“考士的事情,朝廷有公论,这事情是有礼部负责主导实施的,长安县衙在职责划分中很明确,就是配合礼部的工作,可礼部只是把事情抄报给了长安县衙,但却没有提出该怎么办?请问赵尚书,你要我们怎么办?”
赵信大怒道:“要怎么办还要我教你们吗?”
“正要你教我们。”王启年和林国栋异口同声的道。
“都给朕闭嘴!”王莽一句话让三人顿时住口,然后王莽冷声道:“朕要的是替朕解决问题的人,不需要推卸责任的家伙,你们要是继续这么扯皮,趁早给朕滚蛋!”
“臣等罪该万死!”赵信三人吓的连忙开口。
王莽哼了一声,看向张健,带着些怒气道:“张健,你是吏部尚书,当朝天官,百官之,虽不是宰相,但与宰相无异,有些事情朕这里知道的迟了些,但你却该把朕不能及时察觉的事情给及时处理了,可你在做什么?”
张健眼睛陡然一亮,四周官员面色复杂的看向张健,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默然了张健有宰相权柄。
在什么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权力!
但王莽说完这些话,也不等张健开口,便看着王启年道:“兵马司的人可都点齐了?”
“臣今日一大早便点齐了人马,只要陛下有令,臣的人可立马出现在长安城任何一处。”王启年立即道。
“很好。”王莽点了点头,又看着李岚道:“锦衣卫可都查清楚了带头闹事的都是谁没有?”
“南方士子以南阳人李辉为,北方士子以长安人陈世为。”李岚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份折子道:“臣这里得知长安士子有变之后,便立马吩咐人将事情打听了一遍,查明这两人在背后指使之后,便让人摸清了两人的家世履历,全都在这里。请陛下御览!”
“御览就不必了!”王莽摇了摇头,道:“你既然把这两人的事情打听的清楚,想必这两人的动向也都在锦衣卫的掌控之中,你带人去把这两人抓来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赵信大叫道:“陛下不可,士子乃天下学习的榜样,不能乱抓,抓了恐怕不仅控制不了局势,还会让局势更坏!”
“朕做事需要你教吗?”王莽冷冷的看了眼赵信,哼道:“士子是天下学习的榜样,这没错,朕也承认,但朕需要的是忠君爱国的士子,朕不需要这些给朝廷添麻烦的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