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他要跟自己履行夫妻之礼的原因,他在求证,可是他却秘而不宣,她又沒有想到这些,否则她应该会设法躲避他的吧?
会吗?
林馨儿也不确定,她知道刚才的那场不算欢爱的欢爱,应该是她与西门靖轩的最后一次了。
想到西门靖轩的求证之法,林馨儿不禁汗颜,所幸她及时的换走了依瑶,否则遭殃的将又是依瑶,他会生生的揭开依瑶的假面,去证明他的猜测。
她真是把西门靖轩想的简单了,命令梅夫人做的事只是表面,而有些事从表面上是看不到真正的答案的。
林馨儿轻轻的转过身,想要弯腰从地上捡起残破的衣衫。
蓦地,西门靖轩一掌伸向她的后背。
她快速向一边闪去,但是西门靖轩沒有紧跟着袭來。
林馨儿回头,看着西门靖轩手中捏着一块肉色的东西,正是她用來掩盖后背箭伤的面皮。
“其实,本王早应该想到,你的易容不在脸上,而是在后背。”西门靖轩指尖挑着那块面,一旋,那块面皮便落入了草丛。
虽然有上好的金疮药,后背的箭伤能够迅速复原,可是要全无疤痕是不容易的,为了防备西门靖轩,林馨儿特意让月瑶帮她的后背处做了易容。
是的,她的易容不在脸上,而在背上,只是沒人能轻易想到。
林馨儿沒有说什么,继续去捡自己的衣衫,她原本要做会林馨儿的,所以夜里,她将衣衫里里外外都换掉了,就怕在西门靖轩跟前露出马脚,结果,马脚其实早就露出來了,是她一直在自作聪明。
不过这样也好,世上本來就沒有能防得住的秘密,何况还是一个需要來回走动的人。
这样一來反而轻松了,不用再刻意的隐瞒,该怎样就怎样吧。
不想,西门靖轩先一步抢到了衣衫处,将林馨儿拦住。
“郑贤伦呢?”西门靖轩问。
林馨儿知道,只要交出郑贤伦,一切都还有缓和的余地,可是当她决定跟着郑贤伦一起隐瞒如太妃的事时,她就知道这个余地再也不会有了。
“我已经把他送走了。”林馨儿淡然一笑。
“那你还为什么回來!”西门靖轩挥掌便向林馨儿击去,顺手拔出了腰间软剑,剑指向她。
“王爷既然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林馨儿,那么自然是要來换回我的属下。”林馨儿垂眸,笑望着那明晃晃的剑。
“你可真是个心系属下的主子。”西门靖轩手中的剑又进一步,搁在林馨儿的脖间。
林馨儿淡然微笑,沒有躲避。
他真的能够将剑刺向她吗?
她对他还存着什么奢想!
“本王从不敢真的相信,太师府的残腿嫡女就是水月宫的少宫主,水月宫原本出自北疆,就是专门跟着你來到京城的吧?”西门靖轩道,声音陡然转厉,“究竟是你们收了什么人的买卖,专门针对郑贤伦而來,还是,,”
林馨儿看着西门靖轩的眸光轻轻闪烁。
“还是你为了报复本王昨夜留在林可儿那里,故意带走了人?”西门靖轩问。
“有区别吗?”林馨儿还是淡然的笑,“反正我是不会把郑贤伦送还给轩王府了,你就当他是我这几日将自己跟在你身边所收到的报酬吧,至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报酬?你将自己当成什么人?原來你是如此低贱,在跟本王谈一场**的买卖,水月宫的少宫主不过如此。”西门靖轩冷笑,神情间带着鄙夷。
“随你怎么看,哪怕王爷回头拒宠爱林可儿,我也管不着了,王爷想在听雨轩呆多久就呆多久,哪怕让她住到墨雅轩也无所谓。”林馨儿道。
她只能一句句说着狠心的话,表现出自己的毫不在意,让自己清醒的面对他们之间的裂痕。
“天底下果然是女子最无情!”西门靖轩手握软剑,挥剑直刺。
林馨儿的脖颈处,划过一条血痕,鲜血夺目的渗出,滴落在脚下的碧草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王爷这几日不也是很快活吗?难道能说自己吃亏了?我就是个低贱的女子,不需要王爷为我负责什么,王爷夺了我珍贵的贞操,我带走王爷在意的囚犯,挺公平的一件事。”林馨儿不在意脖颈处的疼痛,依旧淡然自若的笑着。
“你还是在报复?”西门靖轩宁可只往最简单的报复上去想,她只是在报复他初见她时便夺了她的身。
可是她本就是林馨儿,原本就是要嫁她为妃的。
何况一开始嫁给太子的要求不就是她亲口跟皇上提出的吗?这桩婚姻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虽然偏离了她一开始既定的轨道。但是他还比不得西门彻?
“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郑贤伦,是本王疏忽了,被你五天前的假象蒙骗了。”
这个时候,即使西门靖轩再怎样往简单处想也不现实了,很明显从头到尾都是林馨儿的设计,嫁给太子是她想要进皇宫的第一步,只是她当时不确定郑贤伦的所在,又不好直接对自己下手,做的退后一步举措。
五天前?
林馨儿明白了,原來五天前她畅通无阻的出入那条密道,是西门靖轩故意在试探,而她由于私心所在,想给自己多留几天机会,沒有当时就带着郑贤伦走,侥幸的打消了西门靖轩对她的疑虑,所以昨夜她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带走了郑贤伦。
呵呵,看來所有的安排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风打在身上,跟心一样的冷。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