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芽草的事,林馨儿一下就想到了。
“你的中毒是个意外。”林馨儿道,真相她都已经弄清楚了。
“哼,现在还想骗我,我已经对你下手了,沒必要再装下去隐忍下去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有眼,就算我杀不死你,你也会不得好死的!”烟儿固执的道,恨意从不肯消去半分。
“烟儿!”林馨儿手握着血簪子。
簪子上淋淋的血迹是她跟烟儿的情,她为烟儿的举动悲伤,但是又不能恨烟儿。
林馨儿满含悲切的看着烟儿,紧紧的握着簪子,她说了那么多,烟儿都从來沒有信过,现在一时之间又该让她怎样去说通烟儿?
“王爷!”一道暗影悄然落至西门靖轩的身后,是西门靖轩的黑衣属下。
“有什么消息?”西门靖轩问。
“皇上正在询问轩王妃的事。”属下道。
“告诉皇上,一切详情待本王处理完后会亲自向皇上禀报。”西门靖轩道。
“是。”属下领命而退。
西门靖轩扫了眼依瑶,“本王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你还在宫中逗留,别怪本王沒有给过你机会!”
依瑶看看受伤的林馨儿,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沉声道,“少宫主,等我!”
“快走吧。”林馨儿催促道。
依瑶咬着唇,拿着那块令牌,狠心转身,独自离开了锦华苑。
这个时候,再带上烟儿一起离开是不可能了。
见依瑶走后,西门靖轩垂眸扫了烟儿,淡淡的道,“你跟本王走。”
烟儿站起身,怯怯的跟在西门靖轩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后花园,再沒看林馨儿一眼。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的老高,阳光照在林馨儿身上,不觉半点温度,花团锦簇的后花园,在林馨儿看來就像是秋冬般的萧条,寂寞,空凉。
林馨儿用内功将泄的伤按压下去,试着动动腿,僵硬的生疼。
转头看看微微闭合的暗房的门,林馨儿挣扎着起身,支撑着一条腿,弹跳了过去。
进了屋子,翻出依瑶留下的衣衫,给自己换了,穿戴整齐,默默的坐在床边。
一个人独处在黑暗中,说不出是何等滋味。
腿伤是爽快的痛,像是挨过利落的一招,泄的痛则是一点点揪着她的心。
一时之间,她身边沒了西门靖轩,也沒了烟儿……
依照她现在的情形,想要离开皇宫也是不容易,就连锦华苑怕是也走不了多远就被发现了,现在她真正的残了,不过是佯装变成了现实,她应该能够适应才是。
用这样的方式让西门靖轩发泄怒意,让外人听说了,定会说她傻了。林馨儿自嘲的唇边溢着一丝苦笑。
暂时是沒有办法离宫,林馨儿将受伤的腿直直的搭在床上,另一条腿蜷起,开始习练水月功法,心里想着郑贤伦已经被送到圣宫,师父的病便有希望了,她在此也就沒有牵挂。
至于依瑶,林馨儿也想到西门靖轩让她离宫后必然会让人跟着她,借以打探水月宫的消息,但是水月圣宫掩盖在千变万化的阵法中,就算西门靖轩寻到了那块地方,也不可能进得去,还有皇甫燕冲,他也可以带人抵挡西门靖轩。对此,林馨儿有十足的信心。
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宫,林馨儿倒也不急,或者还是她在等着什么?
还能等什么?等西门靖轩再对她尽显柔情?
她知道自己陷的实在太深了,就算伤痕累累,还是忘不了西门靖轩,就算他亲自一脚踢断了她的腿,她也能以一汪柔情去面对他。
她此时真是世上最卑微的女人,卑微的让人看不起,但是无所谓,她不会在意别人的评判,就这么无怨无悔的爱着西门靖轩。
她曾经答应过西门靖轩,她绝不会离开他。是的,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不论何时何地,她的心都不会离开他。
依瑶拿着令牌很快出了皇宫,不做停留,迅速向东南方去。
路上,依瑶备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寻了一个客栈,定了间房,准备给自己做一个简单的易容。
“你觉得这样就能摆脱西门靖轩的人么?”有人随后闪进了屋子。
刚坐在铜镜前的依瑶看到了镜子里反照的人影。
“魔音使者?”依瑶站起,转过身,警惕的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不要徒劳了,西门靖轩一定有办法能跟着到你,他不会不防着你会易容这一招。”魔音使者走到桌前,挥了下手中的玉笛,便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你什么意思?!”依瑶隐忍着怒意,看着这个张狂而邪魅的中年男人。
“我曾跟你的少宫主说过,要跟水月宫暂时合作,对抗隐在暗处的人,现在轩王府跟水月宫已经不顾一切的成了仇家,我们的关系可不能说崩裂就崩裂,否则便宜的是那个暗中人,你说是不是,依瑶座使?”魔音使者笑道。
“你是來帮我们的?”依瑶不大相信。
“你是想赶着去搬救兵救你那被困在宫中的少宫主吧?”魔音使者道,“不过你也猜到身后会跟着尾巴,既然西门靖轩肯放你离宫,他必然会有万全的应对之招,你若回到水月圣宫,就是给西门靖轩带了路。你们的宫主正病了,你也不想让人去打扰到她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依瑶警惕的审视着魔音使者,之前就听说这个男人对水月宫很了解,并且熟知她与林馨儿之间的事,现在她亲眼见到他,亲耳听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