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馨儿俯在西门靖轩的身上,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感受着那股难言的炙热。
她本来是能躲开西门靖轩的那一拉拽的,可是她没躲,任由西门靖轩带着她一起倒下。
其实,她也是渴望的吧。
“靖轩,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终于见到你了吗?”林馨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脸,下巴上刚冒出头的胡子扎着掌心,痒痒的,很真实。
“我倒希望永远是梦,不必醒,就这样……”西门靖轩的呼吸越来越重。
林馨儿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受不了,当然受不了的不是那份重量,而是……
猛的,西门靖轩按下林馨儿的头,两唇交织在一起,热烈的吻着……
此时,已经不像是白天时的初见,怀着激动欣喜,互诉衷肠的最深处便是相互融合不分彼此永不分离。
“馨儿,馨儿……”西门靖轩的脑中只有一个不停呼唤的声音。
“馨儿!”声音从口中迸出,西门靖轩不舍的分开了那两片红唇。
“靖轩……”林馨儿俯在西门靖轩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等我们回到东渚……”西门靖轩没有把话说完。
林馨儿明白,祁冥国不是他们能安稳滞留的地方,此时也不是他们忘乎所以的时候。
“突然出现了一个玄天赐,为防意外,我们不能在都城久留,我必须尽快带你返回东渚。”西门靖轩的手紧紧的握着林馨儿背后的衣衫。
“下令让东渚攻打龟石滩,逼近都城,让祁冥国措手不及,玄天赐还真有回天之术?”林馨儿相信西门靖轩是领军作战的高手,熟悉各种兵法。所以对他率军以极速攻到龟石滩一点都不意外。
“不是玄天赐有没有本事,而是……东渚的人压根就没多少,何谈攻打?”
“什么?是你在虚张声势?”林馨儿抬起头,昏暗中对上西门靖轩那双闪着精明的眸。
“东渚虽然算不上像祁冥国流传的那般荒夷贫瘠,但是他们的势力并不强,根本不可能整出大军与祁冥国对战,我不过是用了些小花招,加上有言秋指挥的青帮相互配合,才造成了兵临城下的假象。”西门靖轩实话招供。
“这么说,你们最重要做的就是拦截龟石滩两边的消息?若是消息走漏就麻烦了。”林馨儿意识到西门靖轩此番来担了多大的风险,真是比她想象的要棘手的多。
虽说兵不厌诈,可这一诈实在太玄乎了。
“本来我有十足把握顺利带你离开,现在出了个连你都不知道的玄天赐,把握略低一些。”
“所以你才改变计划说明日就让我出嫁。”
“是否能从国公府出嫁无所谓,我只要带你离开,回头去收拾那个哑巴。”
林馨儿的眸子一暗,翻身从西门靖轩身上坐起,“哑哥已经死了。”
她不愿将莫曾夜与哑哥联系在一起,在她心中,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对不起,馨儿。”西门靖轩跟着坐起身,轻轻的将馨儿拦在怀中,他不想去触碰她的伤疤。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么多的假象,既然是假象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林馨儿的声音中略带着颤抖。
往事,是她不堪回忆的噩梦,但又不是梦,因为一切都是真正存在的,随时都会再次牵连到她。
“如果不想回去,我们就一起生活在魔域,你知道吗?魔域真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处处是鸟语花香,住在那里会让你感到无比宁静,我们安安静静不问世事,只有我们一家人在那里过一辈子到老,到来世……”
西门靖轩的话令林馨儿无比向往,昏暗的眼前似乎幻化出描述的样子。
“我们可以吗?”
“一定可以!”
屋门被人轻轻的敲了几下,响起丽美人儿的声音,“主子。”
“进来。”林馨儿从床榻上站起,整了整略感凌乱的衣衫。
“主子。”丽美人儿迅速闪进屋子,“属下得到盛殿的消息,玄少主跟随欧阳国公去了国公府,说是商议阻拦您出嫁的事。”
“玄天赐跟欧阳振洋走了?”
林馨儿的第一反应不是玄天赐去了国公府,而是他与欧阳振洋在一起。
若是玄少主如传言那般的大牌,怎么会屈尊跟欧阳震洋搭上边?皇宫都留不住他的地方,国公府能留得下?
“玄天赐这是要开始插手了。”西门靖轩眸光紧缩。
整个祁冥国都被他玩弄鼓掌,但是背景神秘的玄天赐让他不得不小心。
人眼观为实,只是在盛殿的一幕,他就能感受到玄天赐身上的力量,并非故弄玄虚之辈,就算故弄玄虚也是要建立在一定实力的基础上,就像他,若没足够的把握也不会来到祁冥国的宫廷,那玄天赐的实力若不够,也便没有在盛殿里的那份底气。
林馨儿与西门靖轩一直都视莫家的人为对手,一个个都轻而易举的解决,却不知真正够得上对手的那一个刚刚出现。
“不对,玄天赐的动机诡异,我怎么感觉他的心思其实是放在欧阳振洋身上的?”林馨儿拧起眉头。
“何来此言?”西门靖轩问。
“进宫前,有一帮不明来历的人对欧阳振洋下手,但因为有我没有得逞。”林馨儿道。
“有人对欧阳国公感兴趣?”丽美人儿觉得不可思议。
“你也觉得意外吧。”林馨儿想着盛殿里的每一个细节,似乎玄天赐当时并不是真的要跟她坐在一起,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