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伯观察了一会,也不敢冒然前去搭话。那女子走着,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整个人坐到地上,摔的她哎哟叫了一声。这一下,可把睡梦中的几个民勇和冯书生给惊醒了,他们听到女人的叫声突的坐正身子抓起刀来四下张望。冯书生大喝道:
“什么人?”他的喊声吓的那女人脸色苍白。女人哆嗦了一下身子很快镇静下来往这边看了看,慢慢站起身道:“你们又是什么人?还要问我?”看到眼前是位漂亮小娘子,冯书生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他听到女人的说话笑呵呵的走了过去,道:
“我们是过路人,要去阜塘寨。你是干什么的?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岭行走,不怕遇到鬼怪把你给吃了么?”女人看了看冯书生嘻嘻一笑:“我才不怕呢,要是怕我也不敢走这山路啊。我是从阜塘寨过来的,要去万福寺拜佛许愿。”听说是阜塘寨来的人,段大伯心里很高兴,想这阜塘离自已也不远了。他对姑娘道:
“你走吧,路上要小心。”姑娘对他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几个民勇道:“你们一脸的疲惫,是不是走了一夜的山路?饿了是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干粮和水。你们拿去吃了吧。”说着话,她把包袱从身上取下放到地上打开,把里面的干粮和水拿在手里递了过去。段大伯摇了下头道:
“谢谢姑娘的好意,你的粮食我们不能要。你也是行路之人,还是留着自已用吧。”冯书生道:“是啊,姑娘,自已留着用吧。我们不饿不渴。”女人见他们不接受只好叹了一口气把干粮和水重新打包背在身上,说道:
“那你们走吧,阜塘就在前面不远。过了这山口往前在走一程就到了,我也要走了,就此告别。”女人不在多说话转身而去。冯书生傻傻的望着。原地不动的看着女人走远。他对姑娘一见钟情,竟被女人的风姿深深吸引住了,心想这女人是谁家的,又叫什么名子呢?以后会不会还有机会相遇?看着他对远去的女人发呆。段大伯扬手拍了他一下道:“女人有啥好看的?还不快上路,别担误时间了,咱们要尽快找到高阿爱。”经这一打,冯书生如梦初醒连声哦哦了几下。几个人排着队走到岔路口,走到这里,冯书生一下愣住了,望望眼前二条向前方延伸的路犯了迷惑,他回头道:
“队长,去阜塘我们该走哪条道呢?”
“是啊,刚才要是向那姑娘问个明白就好了”一个民勇说道。段大伯面对这二条分岔的小路也犯了难。一条往西,一个往南。究竟是哪一条呢?路口也没有标示牌,要是走错,那可就是背道而驶越走越远了。看段大伯不说话,冯书生有些急了。道:
“队长,我们不能守在这里不走了啊?你要尽快拿主意才行,兄弟们等着吃饭要喝水呢。”段大伯望了他一眼道:“跟我走吧,是对是错也要往前走一遭,探个究竟。”说完话顺着向西的小路走了去,冯书生对身后几个人道:
“快,跟上。别掉队。”
几个人紧紧跟在段大伯身后,为了安全,他们拔出刀来摸索着前行。走了一程,山路越发难走,林子也越发稠密。这是到了哪里?冯书生看了一眼四周心里有些发悚,他小声对几个民勇道:
“好好盯着。一有动静就躲藏起来。”
“是”几个民勇点头答应着。前方出现一个道口,正好是二块巨石形成的屏障。六人小心翼翼往前行,突然段大伯发现了什么,他往后一摆手:停,快趴下。冯书生和几个民勇忙趴在地上滚入草丛。巨石屏障后面出现二个人影。手持长长的矛来回走动。这是哪里?难道是阜塘寨到了?不会吧,有这么快吗?段大伯脑子迅速转动着,这里进口怎么会有人把守?是自已人还是山贼?要是山贼麻烦可就大了,段大伯不敢在往下面想,又不敢马上撤退,万一是自已人呢?冯书生趴在草丛里看了看段大伯道:
“这是哪里?都是些什么人?”段大伯道:“我也不清楚,你们谁过去探个明白?”听段大伯这么一说,冯书生连连摇头道:“我不行,我不会说话。我怕说不好,引起他们的误会。”段大伯又望了望那四个民勇:
“你们几个谁过去问一下路?”
“这,这,我们都不行。”几个民勇害怕的连连摇头摆手。段大伯听到这里一笑:“你们都不愿意去,只有我过去了。好好守在这里,一个时辰我要是回不来,你们就快速离开这里寻到出路。”冯书生和几个民勇互相看了一眼点头应是。段大伯用草和枝叶编了个帽子戴在头上,折了一根荆条在手里,把刀往冯书生手里一塞道:
“给我拿着,我过去看看。”
“你不带刀太危险了,还是带上吧。”冯书生害怕的望着屏障说。段大伯对他笑了一下:“带刀更危险,只有两手空空他们才相信我。”说着站了走了来:“你们几个等我回来。”便走了过去。他边走边四下张望,给人一种在寻找什么的感觉。到了巨石屏障,突听的一声哟喝,一把长矛尖伸到了眼前:
“给我站住,什么人?要往哪里去?”段大伯不慌不忙笑了笑道:“二位军爷,我是山下庄寨里的佃农,给东家放羊,转场的时候丢失了一只带羔的母羊,不知二位军爷看到没有?”听了他的话,其中一个哈哈大笑收回矛道:
“你是山寨放羊的老头?没看到什么母羊,到别处去吧。”
“军爷,行行好,让我进去找找吧。找不到这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