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没有灯火很暗,屋里有几个人坐着。高阿爱进了屋招呼了一声才知是冯书生和几个保甲。她让女人把门板放到地上坐下休息。女人围坐一团谁也不敢说话,时间悄无声息的走过,一个女人打破了沉静,她小声说道:
“万一山贼来了,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们还都小。”
“是呀,我那老娘腿脚也不灵便,没人照顾呐。”听到这里,高阿爱道:“姐妹们不要说话,保持安静,在说了谁家没有孩子老人?我们只有消灭山贼自身的安全才有保障。如果打不败山贼,咱们段家庄就会受灾。”听了高阿爱的放,女人们也就没有人在敢说话。他们有的背靠背,有的围成一个圏坐在那里,随时听候命令。
那段王氏爬到床上,用耳朵贴墙听了一会动静,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丈夫睁开眼一下坐正身子,吓的段王氏啊呀一声叫。段文杧掀开被子,扔掉头上的毛巾道:“什么时候了?那钟声响过没有?快把灯点亮,我要出去看看。”段王氏哎哟了一声,用手搂住他的脖子道:
“你醒了?现在没事了?睡吧。”
“你这贱女人,你在茶水里给我放了什么?”段文杧一下推开王氏:“给我走开,你这样做让乡亲们怎样看我?还不骂我是贪生怕死鬼?”没想到丈夫会发这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段王氏感到受了屈委道:
“我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咱们已经死过一会了,那山贼是什么人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要是有了三长二短让我以后怎么活呀?”段文杧哼了一声:“怎么活,找你的阿棍哪。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现在,怎么倒关心起我的死活来了?”段王氏道:“以前是以前,都是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我就是怕你遇到山贼会出事,干这个都是要命的呀。”段文杧道:
“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只有你的命值钱。别人的命就一点不重要?别人拼死拼活又为了什么?”王氏道:“我这样做是不对,你就骂吧。”段文杧道:“骂,我还想打你呢。”说着话扬起手来就要打,可是扬到头顶又落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应该这样做呀?乡亲们知道了会把你给骂死的,在说,我现在也是民勇团,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全庄人的安全,怎么能擅自离队。你睡吧,我还的出去,如果不出去,我会不安心的。”段王氏道:
“那你就去吧,要多加小心。”
“嗯”段文杧穿好鞋子,摸黑系好腰带。他从床下摸出刀开了屋门走了出去。还好。空中有半个月亮,夜色不算怎么太黑,他很快到了保甲公所。这里也是没有灯火,放哨的妇人很快发现了他,立马有人从黑暗中跑了出来。用刀指着他喊:
“什么人?报上名来?”段文杧道:“我是文杧,从家里过来了。”女人哦了一声收回刀:“进院去吧。”段文杧进了院,高阿爱听说他来了就迎过去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呀?你不是生病卧床不起了吗?”段文杧叹了口气道:“都是我那婆娘耍小心眼,在我的茶水里放了mí_yào,让我一觉睡了这么久。”老阿婆道:“怎么样,没有出我的所料吧。这王氏不安好心哪,来了就好。快归队找你的段大队长吧。”段文杧道:
“他们现在哪里?”
“去庄头吧,他们在那里打埋伏。”老阿婆笑了笑回到屋子里。段文杧对高阿爱道:“那好,我过去了。”他手提着大刀,其实就是一把砍柴刀外加一个长手柄而已。走到庄头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段文杧有些心发慌,人都到哪里去了呢?前方有路口有亮光。就在他犹豫不决是否要走过路口时。听到附近有人对他底声喝道:
“什么人?还不快藏起来,不要命了吗?”吓的段文杧身子一哆嗦四下里看了看。声音是从路边茶林里传过来的,他愣着站在那里道:“我是段文杧,民勇团的。”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声音道:“知道是你了。快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不要暴露了目标被山贼发现。”段文杧哦哦几声环顾一下四周,朝一片小树林跑了过去。刚一进树林,就被人一把摁倒地上,那人朝他脑袋拍了一下道: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是吧?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说话的正是民勇洪祝会,他身后二个人趴伏在柴草堆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要是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有人在里面。这伪装的还真好,段文杧抓了把稻草盖在身上。洪祝会见了一笑:
“这样不行,给你这个。”说着话把一个草编的席子扔了过来。段文杧抓过披在身,他屏住呼吸观察动静。远处的光亮越来越近,一队黑衣人悄然摸了过来。火把照耀下,段文杧看清了一个人的脸,正是指示黑衣人暴打自已的段阿大。这家伙带人又过来了,段文杧一股怒火升起,他握紧了手里的长柄砍刀。黑衣人站在路口,洪祝会数了数,差不多有五六十个人,还好,他们人数不多,民勇团可以对付。
黑衣人站成三排,每排二十人,肩膀上扛着一把长刀。为首的正是柯二五,他四下里看了看转过身眼望着众黑衣人说道:“各位兄弟,咱们也休息好了,今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能抢的就抢,能毁的全给毁了,不留给刁民一件物品。谁抢的越多,奖励的越多。”众黑衣人举臂高呼:
“听二当家的指令。”柯二五一笑,抽出佩刀:“把你们手里的火把灭掉,前排跑步前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