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介正对几个小旗兵道: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都回去吧?”一小旗兵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道:“亓侍卫,昆大人是怎么了?生病了?”亓介正摆了一下手:“别问了,都走吧,吃饭去吧。”几个小旗官这才悻然离开。看着小旗官们走开,亓介正也进了屋子。邓光站在内间床前,昆校尉披着衣服坐着,伸出手来道:
“给我端茶,我有些口渴。”亓介正站在门外听到昆校尉要茶水忙跑到几案前把茶水给端了过来。邓光接过转交到昆校尉手里,道:“大人,请用茶。”昆校尉接过喝了几口又递给邓光道:“这次我是真受伤了,这些年疏忽大意,没有好好锻练身体。”邓光听着他的话把茶水放到床前的柜子上道:
“大人还生气吗?”昆校尉怔了一下,望了一眼邓光:“生气?生谁的气呀?都怪我没本事,被人家摔了,只能自认倒霉。如果责怪黑头和胡子,这就是我的不是。”没想经这一摔,昆校尉变的知情达理起来,胸怀也变的宽阔而豁达开朗。邓光道:
“昆大人,你在这里坐着,让我给你端饭。”听了他的话,昆校尉摆了下手:“不用了,我不饿。你快出去把那个单军医给我找回来,让他给我看一下伤情。”邓光应声就要走。亓介正走进来道:“邓教头,还是让我去找单军医吧。”邓光望了他一眼点了下头,问:
“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饭,先把饭吃了在去单军医那里。”亓介正道:“好吧,我这就吃饭。”说完话走了出去。他拿起地上的谷盆,又给斗鸡喂了点谷子这才走向炊事房。一些小旗兵由于对早饭不满意,吃不了几口就摞下碗坐在那里进行抗议。几个厨子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尽说好话。一个小旗官从外进来放下手里的碗一把揪住厨头的衣领:
“这是谁的馊主意?让我们吃这个喂猪的饭菜,咸菜能吃吗?米粥二碗也吃不饱啊?”厨头拱着手道:“不好意思。这都是邓教头的主意。说咱们的火食标准太高了以后要改一改,要学二旗营艰苦奋斗,才能练好杀敌本领。”小旗官松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
“又是他,自从他进了一旗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十几个小旗兵纷纷围了过来道:“我们不吃,找邓光算帐去。”亓介正听了他们的吵嚷忙上前把人给拦住道:“使不得,大家都坐下吧。邓教头也是一番好意,不是不给你们吃好的,而是怕你们吃的太好坏了身子。你们瞧瞧自已,一个个长的和胖猪一样。要是打起仗来,跑都跑不动。”亓介正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十几个小旗兵又都回了位子坐好。亓介正看了一眼厨头:
“给我来一大盆米粥,他们不吃我吃。”厨头端来一盆米粥,拿起勺子给他舀了一大碗。亓介正拿起筷子端起碗就大口喝起来,喝了几口就吃一点咸萝卜。众人见他吃的这样香,也一个个吃了起来。亓介正喝完粥放下碗就转身走了,小旗兵尤毛蛋手捧着粥碗正蹲在餐厅门墙外见了亓介正忙站起道:
“亓侍卫,你这又要去哪啊。要不要让我陪你一块去?”亓介正听到问话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过一会儿你们还有任务。”尤毛蛋哦了一声只好又蹲在墙角边喝他的粥。亓介正很快到了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山坡,二个值岗的小旗兵正守在洞口百无聊赖的说着话。
看到亓介正走来忙又站好身子,洞里没有声息。亓介正以为单军医还没起床就皱了一下眉头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还赖在床上不起?他疑惑的走到洞口,往里看了一眼:
“单军医呢?还没起床吗?”一个小旗兵笑了笑:“你找他有事儿啊?呵呵,告诉你吧。他天没亮就到山里采药去了。”亓介正点了下头:“等他回来,告诉他一声就说昆大人找他诊病。”一小旗兵道:“昆大人是不是犯病了?犯的什么病啊?想思病还是风寒病啊?”亓介正瞪了他一眼:
“你问的太多了吧?犯不犯病是你该问的吗?单军医回来后就让他过去,不能担搁。”小旗兵忙点头笑道:“一定传达。只是,只是我们二个……?”亓介正道:“怎么了?你们二个怎么了?”小旗兵道:
“亓小旗官,我们可是到了换岗时间。我们哥俩守了一夜,困的要死,在说早饭还没吃呢?”亓介正道:“这样吧,换岗之后你们告诉过来值岗的兄弟。让他们通知一下单军医,尽快赶到昆大人那里。”二个小旗兵表示同意。亓介正这才转身走开,二个小旗兵看到人走远了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相望了一眼靠在洞壁上坐了下去,一个焦虑的对天长叹道:
“这么久了,该死的二个家伙怎么还没回来换岗?”
“是啊,让咱们二个等多久啊?太阳都这么大了?想困死我们二个呀?”另一个放下手中的长枪坐到石头上。他脱下自已的鞋子,把长袜子褪掉。小旗兵见了对着他摆了下手道:“臭死了?谁让你脱的鞋子,是不是又没有洗脚?”另一小旗听了不理不睬,把脚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揉着。小旗兵只好捂住鼻子站的远远的,另一小旗兵嘻嘻一笑:
“我不是瘟神,传染不了你。我不就是脚痒痒吗?挠一挠就好。”小旗兵笑了笑道:“那你就挠着吧,我可要吃饭去喽。”说着扛起枪就要走。坐在石头上的小旗兵忙喊住他:“没到时间,你往哪里去?换岗的兄弟又没来,这么急干吗?”听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