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前院,就听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班吹鼓手吹吹打打迎上来。赵家前后披红挂彩,到处喜气洋洋,寨民们守在路二旁夹道欢迎。这让昆校尉感受到从没有过的荣耀和兴奋,自他担任百户所的校尉一职何以受过如此礼遇?跟在诸子为身边的时候总觉低三下四抬不起头来,诸子为宠幸那个铁汉而对自已吹胡子瞪眼。他和铁汉二人可以说是职位相当,武功也不分相下,可他为何偏偏喜欢铁汉而不喜欢自已。后来,听人说,铁汉会奉承和巴结诸子为,在他面前甜言蜜语,只要对方喜欢什么就说什么,送什么。这不能不让诸子为对他刮目相看,反过来就对昆校尉冷淡多了。今天的情景让昆校尉大为感慨,赵万财陪着他进了客厅。那丫鬟阿菲提着茶壶进来,她把二只青花瓷杯摆放到桌子上倒了茶水就站到一旁。赵夫人从外进来拜见了昆校尉,她身后跟着英英和秀秀。赵万财指了一下她们对昆校尉说道:
“这二位就是我的女儿英英和秀秀,女儿呀,快来拜见昆将军。”二个女儿表现的非常温顺,秀秀也彬彬有礼上前作揖施礼。昆校尉忙起身道:“免礼。”二女谢过退到母亲身后。同为赵家的女儿,可长相差别如此之大让昆校尉也感到不解。一个端庄秀丽,容貌俊美,而另一个长相丑陋。虎牙暴露唇外,身子矮小肥胖,这难道是赵夫人亲生的女儿?没坐一会,就有丫鬟进来说是请二位小姐入阁准备午饭之后拜堂成亲。昆校尉端起杯子喝了二口茶水看着二个小姐跟着丫鬟走出客厅,二人刚走,赵万财又对一个家人耳语了几句什么。家人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听的厅外一阵喧哗,一行人走了进来。昆校尉一见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赶忙起身施礼。这些人站满了客厅叽叽喳喳。有一些是县城来的商户,有会长和各个富豪。县城小吏。赵万财打了个手势:
“各位请坐,请用茶,咱们慢慢聊。”听了他的话众人坐了下去。赵万财看了一眼大家对身后的家人阿卫看了一眼小声道:“那高家庄的高庄主和县里的叶相公怎么还没有来?你到外面看看,他们来到哪里了,人到齐咱们就好开宴席。”阿卫对外看了一眼:“人也应该来了,这么久了,怎么就没个信儿呢?我出去看看吧。”赵万财对他点了下头,望着阿卫走了出去。这阿卫走到院子里四下里搜索着。想从忙碌的人群中看到高家的人,院子里除了一些摆放桌椅和上茶水的家人外就是江总旗带来的小旗兵们。一些亲朋好友还有寨子里的民众都在围着长案子喝茶聊天,院外戏台子下面也坐满了观戏的寨民,他们拖家带口,不分男女老幼。有的小孩子爬到戏台子上蹦蹦跳跳,在那里又喝又笑。听说这请来的戏班是西乡镇远近有名的,班主姓郭,光徒弟就有二三十,他们正在后台围子里准备行头整理戏装,准备喜宴后开唱。阿卫到了院子前。看到一位身穿绣花白衫头戴白丝礼帽的年轻男子站在一棵柿子树下。他眉头一皱,心想这位是谁呢?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就走了过去,眼前的年轻男子相貌堂堂。身前放着一个蓝布包裏。里面也不知是什么,一匹马拴在前面的林子里。这人没见过,也不熟悉,他也没说是来贺喜的,阿卫越看越觉的奇怪,到了他面前失手施了一礼问:
“请问这位公子哥尊姓大名?从何方而来,怎么不到客厅用茶?”年轻人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红请柬:“这个可认识?”阿卫一看,这不正是自已签发的请柬吗?他接过看了看喜道:
“原是高家庄来的贵客”话说到这里又有些不解的问:“你又是何人,那高庄主怎么不亲自来呀?”年轻汉子呵呵一笑叹了一口气:“他不能来了。只好让我替他过来贺喜。”阿卫哦了一声:“这是为何?”年轻汉子道:“实不相瞒,我家高庄主身体欠佳。最近几天老是咳嗽,饭也吃不下。人都快要瘦死了。为表心意,特派我前来为小姐贺喜,随身带来一份薄礼。”阿卫听后心里一怔,这么说,高庄主犯下重病了?那年轻汉子正是高涞,他笑着把地上的蓝布包裏打开露出一个红木匣子打开让阿卫看了一眼。里面除了贺礼银子之外还有一对福娃和玉珠手串,这些都是赵小姐所喜欢的。他对着高涞一笑:
“请问你是高庄主的什么人?”高涞一笑:“我是高庄主的表兄弟,也是高家小姐的女婿。”阿卫点了点头:“既是贵客请随我厅里就坐用茶吧。”高涞道:“那赵老爷怎么不亲自过来迎接呢?”阿卫道:“你不知道,我家赵老爷可是等高庄主一半天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没想,却是你代表他过来贺喜。”高涞道:
“你们小看了我,有这样怠慢宾客的吗?”我既然是代表高庄主来的,我就是高庄主,就要享受和他一样的待遇,可你们却如此傲慢无礼。”看客人生气,阿卫赶忙赔着笑脸打着拱:“不好意思,有失礼和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见谅,请贵客随我来。”说着话他提起蓝布裏,感觉沉甸甸的,这随银和贺礼挺丰厚的呀。阿卫把高涞带到收礼台,一个执笔帐房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笔,眼前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几张纸。纸上记录着宾客的随礼钱,有随礼五十两银子的,有随礼十绢的。帐房看到有人走来忙挺直身子,阿卫把红木匣子的福娃取出,把银子放到桌面上。帐房查看了一下握笔写下:福娃一对,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