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东边走过来一个人影,赵万财和二个小姐还有丫鬟男仆一下慌张起来。江费通还算镇静:
“什么人?”听了他的喊叫,那人回应道:“原来是江总旗,你们在这里站着啊?后面那么吵出什么事情了?”来人正是小旗官亓介正,他晚上酒喝的多睡的死对寨子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人喊马叫的声音就意识到不好,寨子里可能来了山贼,人众也一定很多,要不然怎么会打的这样激烈?当他意识到事情不好的时候,头脑也一下清醒了许多。他赶快从墙上拿起佩刀从东房走了出来,果然看到院前戏台火光冲天,后面也有屋子着了火,几个受伤的民众互相搀扶着往家走。那受到惊吓的戏团班主带着他的人躲在院子里不敢出来,有的对外观望,有的面对面站在一起,还有的手里拿着武生用的缨枪和木制的长刀。江费通看了他一眼,听了他的话心里就有气,上前走了二步抬起手”啪,啪“就给了亓介正二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听的江费通一声吼:
“人家都在后面和山贼决定,你却在这里睡大觉,还配做帝国的军人吗?还站着干什么,拿着你的刀找到你的兄弟打退敌人,要是打不退敌人,你就不要在回来见我。”亓介正一下清醒过来对着江费通连连应了二声:“是,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话拿着自已的刀转身往后花园方向走了去。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对他喊了声:“快回来。”这一声喊吓了江费通一跳,那亓介正也赶快停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来者是位姑娘,赵万财一看心里一愣:这不正是从城里来的兰花姑娘吗?她不躲在屋子里跑出来干什么?赵夫人看到兰花笑了笑:
“兰姑娘,寨子里全乱了,有山贼杀进来了。你还是快屋吧。外面太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赵家也不好向叶家少奶奶交待。”兰花听了一笑对赵夫人说道:“不怕。我也是刚从寨北回来。山贼此次过于凶猛,昆大人和小旗兵的处境非常危险。要是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咱们整个寨子全完了。他们是亡命之徒,杀人都不眨眼。”听了她的这番话,赵夫人啊呀一声叫身子瘫痪下去。看她往地上倒,站在身后的阿君赶快扶住了她,二个小姐也赶快上前把人扶住。赵万财这个时候也着急起来,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守不住寨子打不退敌人,自已的家业全完了。他不甘心哪。
兰花对丫鬟阿君和二个小姐道:
“你们几个赶快扶夫人和老爷进屋,我有办法打退敌人。”赵万财一听心里一下亮了起来望着兰花:“你一个女孩子家真的有能力有办法打退敌人?”兰花听了对赵财主一笑:“我和这些山贼交过手,他们并不是那么可怕,也被我们打败过多次。我这就过去了——”说着话人已走到了亓介正面前:“你是亓介正?”亓介正对她点了下头:“是,正是卑职。”兰花对他挥了一下手:“跟我来。”亓介正应了二声跟在她后面往寨后走了去,江费通一点都不相信眼前的这位姑娘会带人打退山贼。但同时又被她的气势所折服,心里不住的夸赞,此女真乃侠女矣。赵万财望着远去的兰花还是有些担心,对江费通道:
“她,她一个女子能行吗?还是让她回来吧。”江费通道:“这个兰花肯定有办法。不用管她,也不用担心。咱们回屋子吧,就在屋子里守着静待好消息。”赵万财点了下头对妻子和女儿道:“咱们回屋。回屋。”丫鬟和二个小姐簇拥着赵夫人往院子里走去,北边被烧的屋子火势已经很少了,只有一些浓烟还在往天空中冒着。兰花和亓介正顺着院子围墙往东走,进了林子看到好多寨民手里拿着木棍铁钗还有板凳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人全是一些青壮年和汉子,他们围着张保长和张甲长吵吵闹闹,一个寨民挥着拳头对张保长喊:
“你哑巴了是吗?怎么不说话了?怎么办,眼看着乡亲们遭难吗?你忍心丢下俺们不管不问?”另一个寨民道:“张保长,你可要带着乡亲们冲锋陷阵啊。不能让山贼毁了我们的寨子,杀了我们的姐妹和亲人。”他的话刚一落音另一个青年道:“张保长。你要带着我们冲过去杀山贼。”张保长抱着拳对着他们躬着腰:“各位乡亲,我最近身子不舒服。拿不动刀跑不动路啊。你们要是不信,你问张甲长。他最了解我。”张甲长听了张保长的话点了下头:“是,说的是,张保长身子不舒服,可能老毛病又犯了。”听了他的话,一个老者鼻子哼了一声:“危急时刻,你们就说自已身子不舒服,是不是装出来的呀?不舒服还能跑到赵府里喝喜酒吗?”这一声问引起更多人的愤怒和质疑,他们围住张保长就要打人。张甲长吼道:
“你们要干什么?山贼犯东张寨,这也不能怪张保长,又不是他让山贼过来的。你们要打,有能耐就去打山贼。”看来这甲长和保长一个鼻空出气穿同一条裤子,是说服不了,动武更不行。眼下如何才能击退山贼保护山寨的安全呢?老者一急对着民众一挥手:
“父老乡亲,不怕死的,为了咱们的儿女和财产不受侵犯,咱们过去跟山贼拼了。”一呼百应,愤怒的寨民跟着老汉就要往寒后跑。张甲,看来东张寨是不能在呆下去了。听说,东边的倭寇夏季攻势就要开始了,咱们这个寨子离东海最近,敌人又这么凶悍,不如带着家里人趁早离开。”张保长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