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被黑衣人砍去了头颅,而那流血的头颅还大睁着眼睛,双手握着一个带血的红缨枪。看到兰花走来,那二个没死的黑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手着地连连呼喊着饶命。一个道:
“好姐姐,姑奶奶,可不要杀我们呀。”兰花看了他们一眼:“我不杀你们,但愿以后改邪归正好好做人不在当那山贼祸害乡亲。”二个黑衣人连连点头:“小的记住了,多谢不杀之恩。”兰花看着他们笑了笑,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子?哪个山头的,为什么会到东张寨?领头的又是谁?如果不说实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二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直起身子道:“好姐姐,我们都是流浪的渔民,因为海上倭寇猖獗,我们没了生计又走投无路四处讨饭,没想遇到海盗,他们把我们抓去威逼我们犯奸作科,否则就要杀头。不得已,我们才当了山贼和他们狼狈为奸。好姐姐,我们可能是无辜的呀。”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黑衣人说:“我叫阿宝,他叫阿狗。刚才逃走的领头人是我们二当家柯二五,昨天路过东张寨打探消息时,听说赵家要为女儿举办婚礼,心想这里宾客一定很多,份子钱也一定不会少。就带我们晚上过来打劫,没想遭受反抗,还有这么多明军在这里。”听了阿宝的的话,众乡亲和小旗兵非常愤怒,有的举刀要砍了他们,说是为死去的乡亲和战友报仇。有人对着二个黑衣人踢了一脚挥刀就要砍,那二个黑衣人见了非常惊恐,慌忙向前爬了几步本能的抱住脑袋道:
“好姐姐,让他们放了我们吧。”兰花对着那着那乡亲看了看把手一摆:“把刀放下。不许胡来。”那乡亲听了有些不解望着兰花慢慢放下手里的大刀,那阿宝和阿狗拣了一条命对着兰花磕头叩谢。寨民们上来围住兰花七嘴八舌,有的说这些人该死。留着他们还会祸害乡民,还有的说杀人偿命。兰花听了眉头一皱望着众乡亲:“杀人放火是不对。但是,眼前的二位已经有所醒悟,也有后悔之意,如果执意要杀那就是我们的不对和凶残。他们坏,可我们不坏。”这个时候,受伤的昆校尉由红仔和大路扶着走了过来,他站到兰花面前对乡亲们道:“还是听兰姑娘的吧,她说的不错。是个理。按她的意思办,放了这二个人。”阿宝和阿狗一听对望一眼心里非常感动对着昆校尉叩拜起来。
昆校尉望着他们二个:“不用谢我,要谢还是这位兰姑娘。她心地善良,按照规定,我们也是不杀俘虏,只要以后好好做人就行了。”阿宝听了拱手道:“小的明白,在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了。”兰花看了一下天:“那你们回去吧。”阿宝和阿狗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兰花和昆校尉抱了一下拳撒腿往寨子外跑去,没跑二步,兰花又把他们叫了回来。那二个人以为兰花反悔吓的脸都白了,腿肚子打颤。不知怎么办才好。兰花笑了笑:
“我说过不杀你们,还怕什么呢?”阿宝道:“那,那你让我们干什么?”兰花背着一只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二匹马:“那是你们的吧。骑走吧。在说,你们也受了伤,路上会很累的。”阿宝和阿狗二人听了心里更是欢喜折回身拉过自已的马骑上这才对着兰花道谢然后而去。红仔望着兰花小声对昆校尉道:
“昆大人,这兰花姑娘可真大方啊?不仅把人放跑,还把战利品也退还了。这一匹马值好多钱呢。”昆校尉对他笑了笑:“你不懂,她这样做自有道理。”红仔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明白了。”昆校尉呵呵一笑:“明白?那我问你,你明白什么了?”红仔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这这的说不出话,众人见了哈哈大笑。见大家笑他,红仔的脸一会红一会白。这下可真的成为红白脸了。兰花对亓介正说道:
“你们扶着昆将军回前院吧,让他好好休养。不要过于劳累。”亓介正应了一声多看了一眼兰花姑娘对昆校尉道:“我们走吧。”昆校尉看着兰花有些依依不舍感慨的心想,如果不是她。怕是自已这条命也要毁掉了。兰花见他留恋笑了笑:“回去吧,这里有我处理。”昆校尉这才点下头由小旗兵们簇拥着往前院走去。一路之上看到的尽是一些因打斗折断的树枝,砍落的树叶,滚落石头和四处迸溅的血迹。那被火烧的戏台早化为灰烬,那间小屋子由于抢救急时烧的还剩下乌黑的墙壁,木梁全部成为焦碳,瓦片散落地上,有的破成二半,有的成片的叠压一起,有的木头还冒着轻微的青烟。二个家人正往冒烟的木梁上泼水直到那烟雾熄灭。看到人走远,兰花把众寨民招集到一起,那老者对她道:
“兰姑娘,你有事尽管安排大家去做。”兰花看了一眼老者:“请问伯伯叫什么名子?”老者听了一笑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我姓张,名子,从小人家叫我张三愣。因为过于厚道,做事说话耿直不会拐角抹弯。”兰花一听笑道:“张伯伯,你确实为人厚道,这样吧,你带着大伙把这些死去的山贼抬到南山头埋葬,还有,这些小旗兵因保护寨子战死,要净身入殓最好用上好的棺木埋葬。”张三愣老汉点了下头:“那好,就按你的办。乡亲们,咱们回家取白布单和门板先把死去的明军兄弟抬回保甲公所。然后净身,打造棺材入殓埋葬,让死者安息。”众乡亲回到家里取来白布抬来门板,兰花让人用白布裏住死去小旗兵的尸身放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