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干什么的?报上名来。”吕贝走到洞前停下来对着洞口看了看,里面还亮着灯火,心想那单军医一定是在里面的。他笑了笑对小旗兵道:“二们兄弟,我是吕贝,二旗营的。我是过来找单军医的,他在不在里面呀?”小旗兵收了长枪:“原是吕小旗官,过来干什么?他在里面,正在看书研究草药呢?要不要我进去通报一下?”吕贝道:“不用了,我自已进去好了。”二个小旗兵让出道分别站到洞二旁,吕贝背着一只手走了进去。单军医果然坐在里面,一盏蜡油灯摆在小桌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药书,不停的翻看,然后在拿起桌子上的草叶和根劲对比一下。吕贝咳嗽了一下走到他身后:
“单军医,你又在忙活呀?吃好饭了吗?这么用功上进,是不是还要考秀才呀?”听到问话,单军医回头看了一眼:“是你吕贝过来了啊?你可是昆大人身边的红人,怎么跑到我这个破山洞里来了呢?我要是能考秀才,还不如去宫里当太医,给皇上妃子太子公主们诊病抓药呢。这把年纪了,也没有太多的想头了,人老了,就不想动了,在这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说吧,有什么事情?”吕贝笑了笑把头往前伸了伸:
“单军医,你看我这耳朵还能好起来吗?这个样子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哪?”单军医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你这是自讨苦吃,讨不到便宜还被人家咬一口。耳朵是接不上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了。过了这么长时间,血脉早已干枯想接也接不上,当时掉下来的时候半个时辰之内还能接上,现在为时已晚矣。为了防止并发症,我还是给你的坏耳朵上消炎药吧。”吕贝这个时候只能叹气,单军医让他坐到小凳子上,然后从柜子木匣子里取出一包消炎止痛草药研磨成粉状,又拿出一小瓶碘酒和一小块棉花。他走近吕贝:
“坐好了,我开始给你上药了。”吕贝坐正身子歪着头,那单军医先是用消过毒的棉花沾了碘酒抹在耳朵的伤口。吕贝也没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些凉爽微麻,上好药粉,单军医拿出一块长纱布条为他包扎。包扎之后,单军医对洞外看了一眼:“白天你怎么不过来看耳朵?天这么晚了才过来,而且还加重了病情,要是处理不及时可能要毁掉了这只耳朵。那人是谁呀?下手如此狠毒?”吕贝一把捂住他的嘴对外惊慌的看了一眼:
“说不的,此人神出鬼没,小心被他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