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没死的小旗兵躺在路上呻吟叫唤。p:///
有的是大腿中刀,有的则是断了一只手,还有的肩膀受了刀伤,有的则出血过多而死。一小旗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流着泪水道喊道:
“天杀的雷总旗,你丢下我们不管不顾自已逃命去了,天理何在?”另一个小旗兵也从地上坐起,咬着牙撕下身上的衣服当成布为自已包扎伤口。他扭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地上到处横躺着兄弟们的尸体,有的被割断了喉咙,有的被划开了肚子,还有的脸被刀砍成二半,景象真个是惨不忍睹。
黑衣人下手太狠,这伙狗贼,小旗兵恨的咬牙切齿。十个受伤的小旗们从地上坐起,有的去推身边的兄弟,有的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还有的拿起地上的刀要自杀。这个时候,一个小旗兵突然叫了起来,十个小旗兵有些慌乱,难道山贼又杀过来了?小旗兵用手往前一指,兴奋的叫道:
“来人了,咱们有救了。”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从石崖背后走出个人。其中二个还穿着军服,另一个男人肩膀上挑着担子,担子二头有二个竹筐,一个放着孩子,一个装满了货物,一个女人背着一个小蓝包。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从这里路过?是走亲戚访友的?还是回娘家的?小旗兵拥在一起只待那个人走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小娥,阿星,年要阔他们。杜小娥带着孩子到了城南庄季旺顿在老汉季云礼家里住了一晚上就赶回来了,季老汉想让她多住天,但杜小娥实在不忍心住下去。因为她看到,季阿爹家里也不怎么富裕,这么多人住在他家里也不方便。留不住人。季老汉就送了些吃和用的东西让阿星他们挑了回来。一大早,杜小娥抱着孩子上路,个人走到岔路口远远的就看到前面有异常情况,路中间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么多人,还有十个围在一起。这里出什么事情了,年要阔走在最前面,他把手一摆停了下来:
“慢,有情况。”杜小娥哦了一声有些吃惊:“什么事,是不是遇到劫匪了?”年要阔对他摇了下头:“不是,我过去看看。”他话说完就跑了过去。到了眼前一看顿时惊呆,这里全是死尸和流淌的血迹。看来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眼前的人都穿着小旗兵服饰。他上前走了步,那些小旗兵看到是自已人,高兴有走了上来。年要阔差距道:
“你们是哪个所的?这里出什么事情了?”一小旗上前走了二步:“兄弟啊,我们是东营卫千户所诸子为雷总旗手下的。”年要阔吃惊的望着他:“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小旗兵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我们昨天晚上奉命押运物资,半夜时分正行在路上。到了这个地方却遇到一伙强盗。他们从路边的密林里杀出来。我们抵挡不住就成这样子啦。”年要阔道:
“那,你们的物资呢?还有雷总旗呢?他到哪里去了,怎么把你们抛下不管不问?”小旗兵抹了下眼泪:“昨天一战,他带人跑掉了。所运的物资全被强盗解了去。”年要阔这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他道:“你们不要悲伤,我这就回山让人救你们回去。”他很快走到杜小娥身边说明情况,阿星和阿四也吃了一惊。他们踩着满是血迹的路走了过去。走到另一头,杜小娥让年要阔停下来说:
“把筐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吃了吧。”年要阔放下肩膀上的担子,杜小娥蹲下身掀开盖在上面的蓝布把里面的熟鸡蛋和面饼还有水果拿了出来。那十个小旗兵非常感激。他们接过杜小娥递来的食物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完后眼含泪花致谢。杜小娥对年要阔道:
“你快回营通报昆大人,让他派人过来抢救受伤的兄弟们。”年要阔转身要走,一小旗兵道:“昆大人不在山上了,他昨天晚上就和铁校尉回东营卫千户所了,现在,营里只有苏总旗和弁总旗。”年要阔对他一笑还是跑了去。杜小娥对小旗兵们道:
“你们都坐在那里不要动,我先给你们包扎伤口。”小旗兵们坐在一起,杜小娥从竹筐里拿出季老汉给的白棉布撕成条走了过去。她给小旗兵们包起伤口,由于过了很长时间,有的小旗兵伤口已开始化浓红肿和变黑。看的杜小娥心里非常痛,如果不及时治疗,怕要是感染恶化。年要阔一口气跑到二旗营,就看到小旗兵们排着队例站在空地上。苏总旗背着二只手站在他人面前滔滔不绝的大声讲着什么,年要阔也没听懂他的话。跑到营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二个小旗兵看了看他嘘了一声,一个人回头看了看:
“现在新来的苏校尉正在训话,你还不能进去。”年要阔急的跺了一下脚:“人命关天的事等不及了,让我进去。”二个小旗兵拦他不住,年要阔就冲到了苏总旗面前喘了一口气大声道:“报,报告,有情况?我要见弁总旗。”苏总旗正说着话他这一吼把他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是个小旗兵哼了一声放开手:
“你,你是谁呀?怎么这样莽撞?”年要阔立正身子:“报告长官,在下是二旗营弁总旗手下的一个小兵年要阔。”弁总旗正站在队伍的前面对他笑了笑点了上头。苏总旗望着年要阔拉着官腔:
“你急急忙忙的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回报?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苏校尉,有话跟我讲吧”年要阔看了他一眼:“是,苏校尉。回来的路上,发现重大情况?北边的出山岔路口有伤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