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县细细一看,还真发现这银子和库存银号有所不同。上面纹理有差异不说,色相有点黑,掂在手里还不够份量!他眼珠子一转,对胖子看了一眼:“你是何人,何方人士,何姓何名,多大年纪,如实招来!”“官老爷,小的姓汪,名子布棋还有一个外号,响嘴猴!”“什么,大胆。你这是油嘴滑舌,有叫忘不起的么?不老实啊,来呀,给我打五大板!”“不要打,老爷。小的确实叫汪布棋,三水一王的汪。织布做衣的布,棋嘛,就是下棋的棋!”“哦,原来是这个名子呀。那你家住哪里啊?”“老爷,小人家住汪东乡,离此三十里地。祖辈几代以打海上捕鱼为生,如今朝庭禁海,捕鱼难以为计,只好跟着家父学一些种田狩猎的本事!”听了他的话,任知县哦了一声又看了另外几个男的,问道:“说,你们也是种田打猎的人么?”听到问话,这几个男的互相看了一眼,不知作何回答!给胖子使了个眼色,一个人道:“大哥,这话怎么说啊!“响嘴猴瞪了他一眼:“你们这几个怎么这样笨呀,就说是家里种田的农户!““回县太爷的话,俺们几个都是从乡下来的乡民。平时以种地为生,有时也上山打个猎!”“是吗?,你们几个说是种地的,打猎的!都把手伸出来,我看看!”听了任知县的话,这几个人也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把手伸出来!任知县走下案子,背着一只手在这几个人面前来回巡视了几遍!他返回案子坐下,手持惊堂木一拍,喝了句:“大胆,竟然撒谎。来呀,给我把这几个用木枷锁了!”随着一声喊,左右站堂的衙役应声而上,分别取了木枷把响嘴猴几个男人锁上了!任知县丢下一支令签:“来呀,先给我每人照打二十大板!”他的话惊的响嘴猴几个男人魂飞魂散,爬在地上不停的喊饶打!那衙役哪管这些人的喊叫,持了板杖如虎如狼一般,拖住这几个男人进了刑房,摁倒在长凳上,脱去衣裤,对着屁股着实打了二十板!痛的这几个男人不住的叫唤,打毕,又被拖回到堂前跪好。任知县把银子交付给刑房典吏,让他去银局库房取相同的二两银子和一两银子来,另外在带上一杆秤!这刑房典吏立刻取了银子和一杆秤,堂外百姓谁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这任知县见秤和银子取到,把真假银子编了号码,先把假银子过了秤然后叫书吏记下来!称好假银子,他又给真银子过了秤!这一过称,真假银子份量很快出来了!他又让人把假银子用刻刀划了个印记然后放到一个紫茶壶的溶液里,假银子竟然比真银子上浮!看的案下响嘴猴几个目瞪口呆,想不到任知县还会这样办案,几个人身子都快支持不住了,额冒冷汗!任知县大喝一声:“你们说是种田狩猎的,分明在说谎话,有哪个农民和你们一样手白白净净,衣冠整齐华丽!这银子即不是本府所见的国库银,也不是什么钱庄银号的银。给我老实招来,如实供述!若有一点虚假,就要大刑伺候!”“我招,我们招,大老爷可要手下留情啊!”响嘴猴把他如何沟结倭寇,如何装扮商人进城以收购茶叶为幌子刺探情报诓骗百姓!他的供述引的堂外百姓非常愤慨,都叫喊着打死他们!师爷写好录状便让任知县过目,任知县甚感案情重大,望了望案下的张小淑左思右想,这才一拍惊堂木,大喊一声:“此案重大,明日再审!来呀,先把这几个男犯押入大牢”说完又对张小淑道:“此案已基本明了,你先回去候审,晚堂在传你们上堂对证!所欠你们的银子一定一分不少的奉还!退堂——”“谢大老爷明断此案,民女谢过!”张小淑叩头谢过拉着那位女人出了厅堂!响嘴猴和那几个男子被衙役带往监狱,这几个出了大堂大喊大叫了起来,不停的喊冤叫屈!走没多久,一个个却赖着不想走了,衙役们只好推着他们走!监狱就在县衙的西南角,总共有几十间房子,分男监女监!衙役把这几个人带到外监,给牢头说了几句什么,牢头嘿嘿一笑,推开第一扇木门,几个狱卒持着棍奉连打带踢把这几个男人关了进去!出了大堂,身上又没有分文,自已又感觉饿了。任短县晚上还要审案自已还一时不能走开,她感到有些茫然,要去哪里呀!天此时已经黑了,身后的女人看了看她:“真亏了大妹子,只是不知咱们的银子还能要回来么?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晚上若是升堂审案,至少也要好几个时辰!这样吧,你随我回家吃点东西吧!”“你家,你家在哪里,离这里远吗?”“不远,就在河头巷。如果走的话,差不多五六里地!”“可是,我们要是离开了。任知县怎么能找到我们,要回我们的银子!”“说的也是,这怎么办哪!”妇人也没了主张,急的团团乱转!这个时候,一个老妈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们手里各自挎着竹蓝子!用蓝花布蒙着,不知装了什么?张小淑见了很是惊喜,这不正是路边卖水果的老妈妈么!她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呀?”“孩子,咱们找个避风有亮光的地方坐下来!有话慢慢谈——来,随我来吧“老妈妈微笑着看着张小淑!女人看了一眼老妈妈又看了看张小淑:“让我们去哪里?”张小淑对她一笑:“别问了,我看老妈妈是个好人,善人!咱们过去吧!”老妈妈领着她们二个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个民居巷子,家家户户都关门上闩,有的亮着灯火!老妈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