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寨民们都各自走散了,魏保长让家兵抬了长大贵尸体扔到乱坟岗给埋了。回到宅子,魏保长就一病不起。他茶饭不思日夜不眠,老管家看在眼里心里也着急起来。他清楚如果魏保长这个时候撒手归天,这个家业就要被外人霸占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杜小娥和杨大安。二人蓄谋一久,就期待有朝一日魏保长离开人世。杜小娥名义上是魏保长的妻子,可从来没见过二人同床共枕,也不曾牵手嬉戏,倒是父女一样保持一定距离。杜小娥看到魏保长病了心里也有些不安,不安的是她在这个府里名不正言不顺,族人还不把她当成真正的魏家媳妇,万一有一天魏保长死了她就有可能被老族长赶出寨子。杨大安也有可能被驱出魏家,二人不仅钱财二空,也可能捧打鸳鸯各走一方。但这样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怎么办?是自已提出和魏保长拜堂成亲成为魏家一员,还是和杨大安私自离开远走高飞?想到要和杨大安离开这里唯一的出路就是回自已贫困的老家和他生子养女慢慢变老。他杨大安家里也不富裕,嫁到他家里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尽管魏保长年过半百,但家产万贯,田产过千亩,方圆几十里都是有名的小财主。可自已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勉强凑合一起也觉得别扭?是去是留让杜小娥心里一时举棋不定心情万分痛苦。老管家煲了一砂锅热汤端到了魏保长屋子里,走到床前把热汤放到床头柜子上说:“保爷,起床喝点东西吧,你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这样熬下去身子是吃不消的。”魏保长没说话静静的躺在那里。老管家觉得奇怪,上前看了看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手刚放到魏保长嘴边就听保长开口说话道:“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没死,放心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吓死老奴才了,我问话你也不回,我还以为……。”“呵呵,我这把老骨头还壮实着呢。”魏保长说完话坐正身子,老管家忙扶他靠在枕头上说:“老奴才给爷煲了一锅热汤,喝下暖暖身子吧。你要是真的出了事,这个家业可就没了?”魏保长听到这里眼睛也湿润了,他看了看老管家:“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你对我贴心啦。谢谢你,端过来我喝了吧。”“哎,你坐好,我这就给你端。”老管家把砂锅捧上送到了魏保长面前,魏保长接过拿起小银勺舀起吃了几口,说:“还不错,味道还不错,有浓郁的香味还可口。”老管家点了下头笑道:“只要爷满意就行,下次老奴才在给你做。”魏保长嗯了一声:“呵呵,你跟了我十几年,我没看错人哦。”他边说边往嘴里舀着汤水。魏保长喝不了半碗就放下了勺子说:“端回去吧,我不喝了,喝饱了。”看着还剩半锅的汤魏保长也没在说什么,他心里也开心只要能喝魏保长就有救。他把砂锅接过放到柜子上对外看了一眼又忙把开着的屋门给关上走回来说:“爷,我有件还是想问你,想和你说?”
“哦,很重要的事情吗?”魏保长看了看他:“说吧,我听着。”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挨近魏保长神色凝重的说道:“保爷啊,这个时候了,有些事有些话老奴才不得不说出口了。咱们年纪都这么大了,想想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万一哪天一口气喘不过来,家里家外可怎么办?我不是你,死了倒没什么,埋在哪里都可以。可保爷你和老奴才不一样啊。你不仅是保一方平安的保甲寨民的带头人,还是家产万贯的财绅。你要是走了,让老奴才去依靠谁呢?”说到这里竟然流下泪来,魏保长忙抻出手握住他的手劝慰,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以后大烟土我在也不抽了。一定戒烟,把身子养的棒棒的。”老族长点头哎了一声:“保爷,杜姑娘来咱宅子也有好长时间了,你和他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啊?老奴才等着喝你的喜酒呢。你们成了亲,杜姑娘也就名正言顺成了魏家媳妇,生个一男半女也好继承家业。”听到这里魏保长笑了笑,他对着老管家摆了下手摇头道:“总管啊,我和杜姑娘不合适,走不到一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能有这个非分之想?不妥,不妥,人家姑娘暂居我家避难过了年还要回去的。这个念头还是打消吧,就是成亲,还是另娶一家姑娘的好。”魏保长抽回手来放在被子里。“那,那杨大安和杜姑娘之间的事情怎么了断?咱们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胡作非为,败坏我魏家门风?”“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哦,他们败我魏家什么门风了?一个姓杨,一个姓杜,和咱们沾不上边哪。在说了,人家和好,人家恩爱,这和我也没关系啊。我就是对杜姑娘有心,人家一个大姑娘也不可能看上我这个半老头子嘛。你多想了,多想了,何事都要讲究个原则,顺其自然。”老管家没想到魏保长想的这样开,看的还这样远,胸怀这样宽阔。他赞叹了一声苦笑一下,说:“保爷,你说的在理。可他杨大安一个奴仆就在你眼皮底子下兴风作浪,和杜姑娘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勾勾搭搭,万一搞大了肚子生出个孩子这可怎么办?别人会怎么想,又怎么看待魏保长你呢?”魏保长听完他的话呵呵一笑:“你又多想了不是?有时候不要把事情看的那样复杂,那样偏激,扩大化。我说过,杨大安和杜姑娘二人相爱和咱们魏家没有任何关联,他杨大安也快三十岁的男人了,早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由于家中贫困,被我招来做了护院的家兵。而杜姑娘也正处于芳龄,二个人家境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