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莺的动作,病房之中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陈冲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
“你这是......?”
夜莺没有回答他的话,缓缓走回床边,淡淡道:
“像我们这样的人,出生入死,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命丧黄泉,是没有什么明天的。”
“在五年前的某一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了能让我逃得性命葬身荒野,在那一天我就发过誓,我要用我今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来避免这样的悲剧上演,所以我从无到有,一步步的创立了蔷薇营,用尽一切办法让这些脆弱的女孩们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战士,不至于像当年的我一样。”
这个世道谁还没点故事?
不明白夜莺为什么要说这些,陈冲也完全没有了解她过去的意思,满头问号:
“所以?”
夜莺欲言又止,最终深吸一口气:“我很感激你救了蔷薇营上下,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
陈冲眼角顿时抽动了一下,心中极度无语。
真当老子是处男?
很显然,夜莺这个女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或是因为他先前引开黑袍人的举动产生了某种误解,或者是他之前的伪装装过头了。
天可怜见,在来到这个世界经过残酷洗礼以后,陈冲早已经彻底摆脱了礼仪、道德上的枷锁,堪称是心狠手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一心一意只追求力量。为此,他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也都可以抛弃。
对于现在的陈冲来说,他最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而现在夜莺这一副做派搞得他好像是求爱被拒绝了一样,简直让他啼笑皆非。
还不等陈冲说话,夜莺目光闪动,红唇轻启:
“我问过医师,你的伤势似乎并不严重,对么?”
搞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脑回路,陈冲耸耸肩:
“小伤而已,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夜莺直直盯着,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突然之间她常满力量感的紧致长腿一迈,妙曼娇躯竟然是直接跨坐在了陈冲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冲。
嗯?
陈冲一惊,眉头一挑,看着夜莺近在咫尺的冷艳面容,同时也看到她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自己作战服的领口,露出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肌肤和曲线。
“今天过后,走出这间病房,我们两不相欠。”
夜莺俯下身来,食指轻轻点在陈冲的嘴唇上,美眸之中充满复杂、妖艳又霸道的神色:
“这一次,我要在上面!”
陈冲:“......”
没想到病房play会是以这种方式进行,陈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双柔软的红唇就印了上来。这种情况下陈冲哪里还会客气?他心中嘿然一笑,顾不上说话,一双大手立刻攀上高峰,很快,一股别样的气息和声响就充斥了整间病房。
......
就在陈冲在病房中艳福无边时。
数百公里外,全能神教根据地,城镇中心的高大教堂之中。
塔尖顶层,好似大厅一般的宽敞书房中金碧辉煌,一个威压、尊贵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站在窗边,头也不回的道:
“你是说......以你比拟三阶的实力,对付一个小小的掌控者,竟然还让他逃走了?”
在他身后,一道身形雄壮的人影赫然而立。正是长途奔袭数百公里截杀陈冲的黑袍人!
只不过此时,黑袍人的兜帽已经摘下,露出一张极其平凡的面孔,更惊人的是看他的面孔,给人的感觉就是年纪绝对不超过30岁!
黑袍人头颅垂落,语气愧疚:
“对方觉察力灵敏非人,我刚刚赶到锁定他的位置所在就被他所察觉。对方各种手段诡异而层出不穷,我因长途跋涉体力大量消耗,竟然是追赶不上,最终让他以各种地形和辐射种阻拦逃生,归根结底是我准备不足,办事不力,请教宗责罚!!”
在截杀陈冲失败以后,黑袍人同样是没有立刻回到根据地,而是在外逗留了一晚以后才回教汇报。同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是将陈冲诡异的逃走方式隐瞒了下来,没有说实话。
话音落下,书房之中是长久的沉默。教宗古梦生身形不动,依旧扶手而立。而哪怕是他什么都没做,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觉就沉甸甸的落在了黑袍人的心头。
“暗星,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黑袍人漫长的等待中静立不动,就听到教宗的一声长叹。
被称作暗星的黑袍人立刻躬身,沉声道:
“教宗大人,无论是什么惩罚我都绝无怨言,但是我还是恳求教宗大人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亲自负责这件事情,如果我还不能将陈冲活着带到你的面前,我就提头来见!”
“你以为等他回去以后,银环避难区还会再给我们这个机会么?”
古梦生转过身来,犹如深渊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尽是漠然:
“这一次过后,起码一年半载的时间里他都会像是惊弓之鸟,绝不会轻易的外出,你凭什么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黑袍人声音沙哑,却显得斩钉截铁:
“三个月也好,半年也好,只要是人就会有松懈,我会一直想方设法的盯着他,直到有朝一日把他带到教宗大人的面前,否则我无颜面对!”
古梦生仿佛洞彻人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黑袍人,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