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康对他恨之入骨,他去求他,他岂能不落井下石?“不去?”姜尚华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然后他一把抓过旁边的毛巾,塞在他口中,手中的烟头再次摁在了姜岩腹部的软肉上。
姜岩痛的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双脚死劲的蹬着……
“哥,你别这样……”姜晓月又哭了,忙着想要劝解姜尚华。
“我不要这样,我应该怎样?要不,你去求杨康?”姜尚华一把抓过姜晓月,骂道,“你看看你,你怎么能够长这么丑,还这么肥,难怪杨康看不上你……”
“不要……不要……”姜晓月吓得匆忙后退,一把抱住魏燕,呜呜咽咽的哭着。
姜尚华拿出打火机,再次把香烟点燃,抽了一口之后,把烟头对着姜岩腹部软肉摁了下去。
姜岩痛的鼻涕眼泪直流,而姜尚华却不管这些,如此反复三四次之后,他才伸手把堵住姜岩嘴巴的毛巾拿出来,问道:“去不去?”
这个时候,姜岩哪里还敢说不去,匆忙点头不已。
姜尚华把魏燕和姜晓月赶回房间去,然后扯着姜岩的头发,逼着他跪在地上,理由则是,让他先练习练习怎么跪。姜岩怎么都想不到,姜尚华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但毒打自己,还用烟头烫他,更逼着他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后悔不迭,不该鬼迷心窍,买什么青铜器,弄得如此下场。
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家里还有这个魔鬼,各种凌辱折磨他……难道说,这就是当年他坑害杨崇轩的报应?
杨康自然不知道这些,被王其英拉出花厅,四处看看,像上次一样,院子里面的空地上,都有人摆着地摊,可供客人随便挑拣。
“教授,你别跟着我们!”王其英看着秦教授跟着他们,当即说道。
“为什么?”秦教授不解的问道。
“你跟着我们,我们想要淘换点东西都难。”杨康笑道。
“对,教授,你走你的,我走我们的。”王其英笑道,说着,他拉着杨康就跑。
“哼,居然不带我老人家一起玩,以后你们求着我老人家办事的时候,看谁理会你们。”秦教授跺脚不已。
“教授,我带你玩,哈哈。”莫明就跟在秦教授身后,见状,忍不住笑个不住。“啊……小莫?”秦教授转身,看着莫明道,“你就不怕带着我,淘换不到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我带着你,打眼的可能性几乎是零。”莫明笑道。
“对对对,那些年轻人,哪里知道我老人家的好处?”秦教授连连点头道。
“小王爷眼力不凡,加上家传深厚。”莫明笑道。
提到这个,秦教授也是点点头。
王其英和杨康事实上也不想买什么,杨康最近和那个胖子相处,眼光被养的刁钻之极,一般的东西根本看不上眼。
王其英家里是开典当行的,平时见过的好东西也不知其数,他砸碎个价值二百万的明青花都没有当个回事,自然也看不上普通东西。
“杨康!”王其英招呼他在院子里的一处凉亭里面坐下来,说道,“今晚姜岩那只青铜器打眼,只怕他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提到这个,杨康笑了一下子,想起他卖玉珍斋,还不忘糟蹋一番,当即说道:“也没什么,他还年轻,加上儿女都这么大了,没负担,一家四个人挣钱,小日子还是很好过,只不过短时间手里要紧一些。”…
提到这个,王其英冷笑道:“小王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守得住富贵,也耐得了贫寒,我可以保证,这个时候姜家只怕已经吵翻天了。”
杨康认真的想了想,笑道:“魏燕虽然很泼,但是却怕姜岩,只怕也就是抱怨几句,不敢和他吵嚷的。至于姜晓月和姜尚华,这等时候,理应替他想法子,如何应付眼前的难关,而不是抱怨父亲吧?”
“那是你的作风。”王其英笑道,“这世上有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们本身错了,也会把他们犯错的原因,推到别人身上。我可以保证,姜尚华绝对会怨怪姜岩,说不准还有些过激行为。”
“他能够有什么过激行为?”杨康摇头道,“怎么说,姜岩也是他父亲,难道他还敢辱骂老父不成?如果真是这样,他……和畜生何异?”
“他绝对会的!”王其英笑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就赌,反正,我绝对不相信姜尚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杨康说道,“王公子,你输定了。”
“谁输了,谁请客,你看如何?”王其英笑道,“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会做出某些让你无法理解,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不能够用自己的道德准则去衡量别人。当年令尊大人出事,你所想的,居然是瞒着他变卖家产,然后自己打工奉养他。但是,我可以保证,很多人不是这么想。”
“当年事出突然,我这么想,我难道错了?”杨康说道。
王其英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凑近他,低声说道:“那些债务都是令尊欠下的,他一死,如果你要赖账,谁也拿你没法子,你家桃源山庄的那套房子,乃是令尊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给你买下的?没错吧?
那套房子就归在你的名下,如果你把房子卖掉,然后带着那一千多万离开金陵,那些债主谁能够把你怎么着?
就算他们告你,那也是你的合法财产,而且,借钱的人不是你。”
“我如果这么做